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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趙老二的自白

“別再哭了，再哭當心把狼招來了。”趙老二蹲下。身，試圖拿自己衣服給我抹臉，被我甩手開啟。

“你們TM就是狼，我還用招？老子命衰，早就掉狼窩裡了。”我拎起衣角呼嚕著胡亂抹了把臉，把眼淚鼻涕什麼的，一把擦掉。

趙老二默默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指著我鼻子旁邊的位置幽幽地道：“這裡還有塊鼻屎。”

我CA！“老子臉上有沒有鼻屎關你毛事！”我炸毛跳起來，衝著他就一頭撞過去，然後把臉往他臉前衣服上一陣猛蹭，靠！讓你說老子臉上有鼻屎！

藉著我撞過去的勢子，趙老二卻一把抱住了我，這次他的力道並不重，只是牢牢地圈住了我。

“老么，我跟白三都是玻璃，你其實已經明白了吧？”他突然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我的哽咽驟然而止，整個人都僵在了那兒。

“白三老是說你像烏龜，一點都沒錯，其實，你心裡什麼都明白，對吧？”他慢慢放開我，語氣裡蘊著一絲令我戰慄的寒意在我身邊依著牆根坐下。

我不吭氣，是的，我早就知道，我知道，他和白老三都有些不對勁，可是我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剛進大學那次從床上掉下來，他非扯著我跟他鑽一個被子裡睡覺，其實宿舍裡還有兩張空床，只不過擺滿了行李，收拾起來有些麻煩而已。宿舍裡，他是最喜歡打網遊的，以前打遊戲能打通宵，可是那幾天卻總是早早就扯著我上床睡覺，而且睡著睡著就會往我身上摸過來，時不時的還會有些異樣的□在我的大腿臀部那裡頂著。那時候我真沒意識到什麼，只以為他是在發春夢，男人嘛，這種事情很正常，早上起來，我也有一柱擎天的時候，所以，我閉了嘴巴，啥也沒說。

再後來，我發現白老三也有些古古怪怪，喜歡粘著我，喜歡開我玩笑，還在常一起打籃球的同學面前說我是他的最愛，就連校花都擾亂不了他對我的堅貞。剛開始聽著我只當是兄弟渾話，壓根沒往心裡去，但是聽的次數多了，心裡總會有些不舒服起來，所以，有一次他再說時我就衝了他兩句，從那以後，他就再沒說過什麼，而這件事情，也在我刻意的遺忘下慢慢地淡了。

我的性格的確談不上積極，對於感情的事情，尤其不擅長，甚至在初中以前，老師給我的評價都是過於害羞、內向，是個很不擅於跟人溝通的孩子。上了高中後，我的個子躥了起來，入了田徑隊，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多，這才慢慢地開始跟同學們打交道，慢慢地開朗起來，可是內心深處，最本源的我還是個不喜歡與人過於親近的人，一旦要面對一些棘手的感情問題，我沒辦法處理，就只能躲進龜殼裡逃避。

“我喜歡你，從你進校門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趙老二見我低頭不說話，便自顧自地往下說，“老么，你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見過最乾淨的人。”他扭頭望向我，我茫然回視他，什麼叫乾淨？

“不明白？”他笑。

我果斷搖頭，老子是正常人！

“我告沒告訴過你，我是在哪兒長大的？”

“帝都唄。”入學第一天，這大嗓門就向我們通報過他是帝都來的驕子。

“廢話！”他白我一眼，我回踢他一腳。

他也不躲，任我踢得哎喲叫喚一聲後，才接著說：“我家老頭子，是紅二代……”我吞了吞口水，媽呀，他這不會是要開始搞什麼憶苦思甜，思想政治教育吧？我選理科就是因為政治總不及格啊。還好，話題沒往我最不愛聽的那方向滑去，“我就是在你們所謂的高幹子弟，太子黨中間長大的。”

他微微苦笑，“我不說你也應該能猜到，所謂的無法無天，混世魔王，用來形容我們這幫半大小子，那都是客氣的。什麼黑的、白的、黃的、紅的我都嘗過，什麼樣的女人……男人，我也都見過。本來我是準備在京裡讀大學的，志願都填好了，可是我家老爺子發話，非讓我到臨江來，說是我如果再在京裡混下去，就要爛透了，所以必須得離開那個地方，離開那群狐朋狗友。”

聽著，我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他說這些給我聽幹嘛？我對他過去的歷史一點興趣也沒有。可他卻不理我，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開始我很不願意的，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只好來了，不過……來報到的第一天，我就突然發現，我家老爺子給我做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來到臨江，來到N大，實在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他的臉突然轉向我，即使天已經很晚，但是隻是藉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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