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直衝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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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所乘的馬車駛入港口街時，派對已然開始許久。列昂尼特與瑞潔對哈伯侯爵夫人舉辦的社交聚會興致缺缺，決定不參與，故而來自施韋林宮的客人僅比約恩一人。

“你來了，比約恩！”

哈伯侯爵夫人瞧見帶著喧鬧現身的比約恩，滿臉感激地迎了過來。

莫要辜負我的期望。

她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渴盼令比約恩笑了。若說有人比任何人都更盼著聚會不得安寧地結束，那定是這位聚會的組織者侯爵夫人。

比約恩與那些熟悉而無趣的面孔敷衍地打了招呼，而後仔細打量起宴會廳。沒多久，便在成群嬉笑的女士們中間發現了艾爾娜。

艾爾娜緊挨著最角落的窗戶站著。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四下張望的好奇眼神頗為靈動。本該忙著向競標者展示拍賣品的邁爾伯爵夫人卻不見蹤影。

比約恩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個女人。雖說在沒有現場播報者的情況下，走近她的男人們紛紛親自與她搭話，可由於艾爾娜的態度過於防備，對話沒能持續太久。這其中不乏一些賭徒。

“親愛的，你可知格拉迪斯也參加了這場聚會？”

就在他靠近那個女人的瞬間，一些不討喜的面孔圍住了比約恩。他們是從干涉與嘮叨中獲取生活動力的王室貴婦們。

“去跟她打個招呼吧。聽聞我已原諒了你，趁我尚未改變主意，趕緊複合吧。”

指著被追隨者簇擁著的格拉迪斯所在的方向，一位老婦人嚴厲地訓斥道。

“聽我把話說清楚，比約恩。或許青春永駐，可終有一日，你一覺醒來，也會滿頭白髮。”

“是啊。一直這般放蕩不羈，老來定會骨瘦如柴，孩子。你當下不該與格拉迪斯一同過上健康的生活嗎？”

這般嘮叨並無二致。

比約恩始終帶著惺惺相惜的笑容，等待著這場如暴風般的考驗過去。這般耐心乃是鬧離婚所給予他的最大饋贈。即便在這該死的情形下，有所收穫也算是一種慰藉。

發覺自己的忠告全然無用的貴婦們嘆息著，表示了死心。留下畢恭畢敬的問候後，比約恩邁開大步，朝著目標靠近。

直刷。

倫納德翻盤前，那是他手中的牌。全然輸不起的牌。所以當下她應是他的直塞人。當然在此之前得先理清債務關係。

王子正朝這邊走來。

意識到這一事實已無法否認的艾爾娜，開始朝著更為角落的位置後退。她滿心懇切地祈禱著王子務必去找他人，可王子的目光分明指向了艾爾娜。

為何？

她皺起眉頭，彷彿在質問，卻未有絲毫動搖。對於聚焦在二人身上的眾人視線，亦是毫不在意。當在人群中發現格拉迪斯公主時，艾爾娜才恍然，他或許正是衝著這一點而來。就在王子因這一事實所帶來的侮辱而顫抖之際，他已來到艾爾娜眼前。

“您好，偷金賊。”

他擋在欲逃跑的艾爾娜面前，說出一句荒唐的問候。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全然沒有紳士的姿態。艾爾娜趕忙將王子拒之千里。

“咱們是否應當聊聊？”

比約恩悠然地低聲說道，他饒有興致地俯視著拼命躲避著自己的艾爾娜。艾爾娜僅是肩膀抽動了一下，依舊不看他。

“對於偷走他人之物之人的態度，是否過於清高了。”

“我全然不知王子在說些什麼。”

臉頰泛紅的艾爾娜以禮貌卻冷淡的語調反駁道。那副佯裝窈窕淑女的可憎模樣讓比約恩笑了。

“怎麼了，我的獎盃？”

比約恩如艾爾娜一般倚在宴會廳的牆上，如嘆息般發問。

“此等事，我不知。所以請您離開，王子。”

“將我被偷走的獎盃歸還於我。”

“您為何要如此對我？”

“哼，因為您就是小偷。”

“何出此言？您這般說法實在太過侮辱人！”

艾爾娜微微正色，抬起頭來。比約恩饒有興致地望著那雙彷彿搖曳著藍色火花的大眼睛。

“不利的記憶，您倒是忘得挺快？”

“王子不也如此嗎？”

與那戰戰兢兢的表情不同，抗辯的語調沉著且突兀。比約恩之所以選擇展現並不深刻的耐心，正是源於這種背離所帶來的趣味。

“那日，就是說……做出那般丟臉之事，今日又對我這般無禮。”

艾爾娜好似不忍提及那件事，格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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