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車水馬龍0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用手指彈彈地圖上一塊紅色的正方形標誌,標誌裡印著:加拿大廣播公司演播中心。
弗西笑了,所有關於光榮的想法暫時被擱到一邊。他們都愛看《紅與綠》,發現它居然是在加拿大製作的還大吃了一驚。今晚是現場錄製,門票是免費的。“咱們走吧。”他說。兩人走向地鐵入口的扶梯,從街面上消失了。
好吧,我得承認。在等死的過程中有一件好事:它能加強你的自省力。就像塞繆爾·約翰遜曾說的:“當一個人知道兩星期後會被吊死,他的注意力將變得高度集中。”
我知道我為什麼如此堅決地拒絕智慧設計的說法——為什麼幾乎所有進化論學者都會拒絕。我們已經和創造論者戰鬥了一個多世紀,那些相信地球是在公元前4004年的六個二十四小時內造出來的傻瓜們。他們認為化石,即使它們是真實存在的,也不過是諾亞洪水的遺留物。他們還認為上帝故意將宇宙創造成這個樣子,使得我們誤以為它很古老,而且巨大無比。
進化論發展中著名的事件包括托馬斯·亨利·赫胥黎在進化大辯論中擊敗了主教“狡猾的山姆”威爾伯福斯。還有我學到過的克萊倫斯·達羅在學術爭論中埋葬了威廉姆斯·錢寧斯·布萊恩。但他們的戰鬥只是個開始。不斷有後人前來,在所謂的創造論的幌子下滿嘴噴著垃圾,妄想將進化論趕出課堂。甚至在今天,在二十一世紀的開端,他們還極力要將原教旨主義對聖經的說明推向主流社會。
我們的仗一直打得很漂亮,斯蒂芬·傑·古德,理查德·陶金斯,甚至,在某種層面上說,也包括我——我沒有那兩位的演講天分,但我也在安大略皇家博物館和多倫多大學與創造論者爭論。大約二十年前,博物館的克利斯·麥克高文寫了一本極妙的書叫作《世之初:一位科學家表明為什麼創造論者是錯的》。但我記得我的一位朋友——一個教授哲學的傢伙——指出副標題有些傲慢:一個人就可以表明世界各地的創造論者都是傻子嗎?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那種處於包圍之中的感覺的確是可以被原諒的。甚至到了今天,美國的民意測驗仍然表明只有不到20%的人相信進化論。
承認在某一時間點存在過某種智慧引導,這就好比開啟了洩洪閘。我們鬥爭了這麼長時間,鬥爭得這麼艱苦,我們之中有些人甚至為此被投進監獄,要讓我們承認可能的智慧引導就等於讓我們打白旗。我們確信媒體會因此進行白熱化的辯論,最終無知會支配高層,我們的孩子不但無法分辨,而且也學不到任何真正的科學了。
回顧起來,我們在當初應該更開放些,應該考慮到其他多種可能性。或許我們不應該這麼快就為達爾文理論中的粗糙之處上光上色。但是,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了的話,代價或許會讓我們無法承受。
弗林納人不是創造論者,肯定不是——他們不過是一批科學家,接受大爆炸理論,並認為宇宙有個開端(愛因斯坦覺得這種想法和常識太格格不入了,於是他做出了他自認為這輩子最大的失誤:調整他的相對論公式,以避免承認宇宙有個開端)。
但現在洩洪閘己經開啟了。所有的人在所有的地方談論創造、大爆炸、以前的宇宙迴圈、基本常數的形成以及智慧的設計。
對於進化論學者,生物化學家,宇宙學家和古生物學家的指責一浪高過一浪,說我們知道——或是至少有模糊概念——這一切都有可能是真的,還說我們故意壓制它,拒收有關這個主題的論文,嘲諷那些在通俗雜誌上發表類似觀點的人。
要求採訪我的電話如潮水般湧來,根據博物館交換機的記錄,幾乎每三分鐘就有一個。我告訴部門助理黛娜,除非教皇親自來電,否則不要煩我。我是開玩笑的。但薩爾班達在布魯塞爾披露真相後不到二十四小時,教皇的代表就給博物館打了電話。
雖然我很想一頭扎進公共辯論,但我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我彎著腰站在我的桌子前,翻著上面的一堆檔案。東西很雜:AMNH組織需要的一份我曾寫過的關於雲南龍的報告;在這個星期結束前我要批准古生物學部門的預算;一個高中生的來信,告訴我他想成為一個古生物學家並要求我給他一些職業上的建議;黛娜的職工評議報告;一份去柏林作報告的邀請;我給丹尼洛娃和塔瑪薩基的書寫的引言;我答應修改的兩份JVP的手稿;兩份我們需要的樹脂;一個要求修理恐龍館中照明設施的通知單;一本我自己的書,要求我在上面簽名;七封——不,八封未答覆的信;我自己的上季度報銷單還沒有填;部門的長途電話單,上面那些沒人
《計算中的逗號是什麼意思》 第18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