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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之中絕大部分人都起身市井,或為工匠,或為商賈,能走出趙石洲如此一位閣老。簡直是天賜良機。
若是不能把握住,實在太可惜了。
“敬璉,你一定有法子吧。”康彭祖道。
江南士林為了能讓趙貞吉戰勝高拱,肯定是樂意出錢出力的。不管怎麼說,趙貞吉是王學門人。在諸學歸一、心學一家的指導思想下,即便趙貞吉不認江南學派,江南學派也要認他。
徐元佐摸了摸下巴上漸漸發硬的鬍鬚,歪著頭道:“這麼高階的事。我缺乏經驗啊。”
康彭祖失聲而笑:“這種事,幾輩子才能遇到一回?除了令祖。誰敢說自己有經驗?”
“那你說,我大父為何不出手呢?”徐元佐理所當然順著康彭祖的話頭問道。
康彭祖登時愣住了。
是啊,徐階為何不出手呢?
徐階的影響力可不侷限於王學,他是一步步走上首輔之位的,門生故吏各種人情遍佈朝野。如果他出手,趙貞吉的勝率不是高了許多?而且大明歷史上也從未有過徐階與高拱這樣撕破臉皮的閣老。放在前朝的黨爭之中,絕對是殺之而後快啊!
早在隆慶繼位之初,同為閣輔的大學士郭樸,就曾與高拱說:“(徐階)謗先帝,可殺之!”高拱當時並沒有說話。但是隨後卻流傳出高拱“說”徐階該殺的傳言,可見兩人是同一條心。
康彭祖臉上陰晴變幻良久,方才道:“看來敬璉所見,已經超越我許多了。我真是不知道為何。難道只因為張江陵是少湖公的衣缽傳人?”
康彭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如果徐階真是因為張居正而不肯援手趙貞吉,那真得問一句了:張居正是你徐階的私生子啊?就算親兒子都沒這種待遇啊!
徐元佐垂下眼睛看了看靴子,仰起頭道:“我恐怕大父的意思是:趙石洲終究難逃一敗。”
康彭祖反倒鬆了口氣。他能預想到這個結論,但是沒有勇氣相信。
“所有人都在高新鄭與趙石洲你來我往,卻沒人看到張居正。”徐元佐道:“大概是因為他太年輕了。”
張居正今年才四十五歲吧。在論資排輩的官場上,無論哪一朝,作為宰執都年輕得過分。這對他而言反倒成了保護傘,讓人覺得他羽翼未豐,不過是受到徐階和高拱庇護的小朋友。
“可是仔細梳理一下嘉靖到如今的政局,你會發現:張江陵什麼好事都輪上了,什麼壞事都躲開了!高拱第一次致仕,是他去勸的;我大父致仕,是他勸的;其後李石麓致仕,也有他逼迫的功勞。”
“啊!”康彭祖發出一聲驚呼:“他如何能逼得動首輔元揆!”
“當時石麓公稍有去意,張江陵當面直說:若此,還能保公令名。”徐元佐隨手甩了個八卦,道:“這是石麓公致仕之後,他的弟子寫信給我說的,絕對不假。”
康彭祖糾結道:“如此說來,張江陵還是要站在高拱一邊?”
“高新鄭放言‘滿朝除張叔大盡無能之輩’,又有人親見他拉著張江陵的手說:‘我願與公建不世之偉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己’!張江陵隆慶初年所上《陳六事疏》,與高新鄭之前的《陳八弊疏》如出一轍。”徐元佐嘆聲道:“你說張江陵站在哪一邊?”
——如此看來,張江陵真是個叛徒。
康彭祖默然。
“張江陵即便不站在高拱這邊。也絕不會站到趙石洲一邊。那兩位之間可是有仇的。那麼單對單,趙石洲能否勝得過高新鄭?我看也很難說。關鍵在於大禮議罪臣起用的問題上,高新鄭與聖上同心,所以即便朝野反新鄭,聖上肯定也要因此保他。”徐元佐道:“說透之後,想想也真沒意思。”
康彭祖怔怔良久。道:“敬璉的確能見人所不能見。”
“非也,我也只是找對了著眼點罷了。”徐元佐道:“不過高新鄭經此一役,對江南應該能鬆鬆手,海運的事,朝堂想來能行了。”
康彭祖雖然討厭高拱——江南士林對高拱都沒什麼好印象,不過他也不是茫然不知朝中形勢,道:“高新鄭倒是支援海運的。去年年底他還要開膠萊河。”
徐元佐沒說高拱“似粉實黑”,只是淡淡道:“真要想走海運,何必提出膠萊河之事?嘉靖年間也有人如此提過。早就證明行不通了。”非但明朝行不通,截止徐元佐穿越前都行不通。否則雄心萬丈要改天換地的**人怎會不開挖膠萊運河?所有海船還得繞行膠東半島。
康彭祖略有所感,似乎知道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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