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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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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佐覺得遊七這個“相爺”用得頗為傳神。正可見他沒少在外人面前喧囂張居正的權威。同樣都是首輔的管家,徐誠可是從來沒稱呼過徐階“相爺”,只稱“老爺”。

徐元佐這一走神,緊張之情倒是卸去不少。說起來自己經歷非凡,所見最高階的官員也就是即將會面的張居正了——這可是真正的國家領導人。

張居正是個很注重儀表的人,即便夜深在家,燕居道袍上也沒有絲毫褶皺。至於冠巾鬢角,更是一絲不苟。

徐元佐進了書房,推金山倒玉柱,以子侄禮拜見這位宰執天下的未來權相。

張居正虛抬手臂:“坐。”

徐元佐這才挨著邊坐了,雙眼盯著腳下青磚,不敢直視宰輔。

張居正倒是細細打量了徐元佐一番,心中暗暗讚道:雖不見有恩相之貌,卻實有恩相之神!

徐元佐對徐階頗為敬慕,而徐階修身養性的功夫也日臻化境,走在他身邊難免會不自覺地向他學習,乃至於模仿。只是尋常人哪裡能學得出宰相那等昂然挺立,不卑不亢的風度?也只有無父無君的徐元佐才能得其一二。

“敬璉。”張居正客氣地稱呼徐元佐的表字:“此番入京舟船勞頓,何不好好休整數日?”

徐元佐連忙拱手道:“蒙幸見招,元佐恨不能插翅而來,焉有心休整?更何況松江至京,海舟迅捷,只短短十五日便到了,並無勞頓可言。”

張居正撫須微笑:果然是衝著海運漕糧來的。

“瑚璉之器,可有教我?”張居正半開玩笑道。

這話也只有張居正能說出來。他從來不是個甘心人下的人,但總喜歡把自己身份擺低,將別人抬高得過分,讓人尷尬,以此為樂。最有名的惡作劇大概就是他稱沈啟源為“大人”,讓身為下官的沈啟源好不尷尬。

這事被沈啟源的孫子寫進了自己的筆記中。他孫子名叫沈德符,那本筆記叫《萬曆野獲編》,是所有明史愛好者不能不看的明朝野史。

徐元佐道:“小子此來拜見,只是傳些江南民風,以資宰輔燮理陰陽。”

張居正沒想到徐元佐繞彎功夫也是不差,頗有些意外,又有些見獵心喜,道:“姑且從容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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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三二八 出師大捷

徐元佐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能夠與張居正這樣級別的高手過招。任何一個走到領域巔峰的人物都有著遠超常人的精神世界。這是境界上的差異,不是知識所能彌補的。

更別說張居正專精的領域是“政治”,專門琢“統治”的高深學問。

徐元佐的長處在於有著足夠廣闊的資訊基礎,以及使用較為開放的思維方式對這些資訊進行分析,從而得出一些有用的結論。而在徐階、張居正這個級別的大佬面前,分析資訊得出結論並不會像先知那樣引來“膜拜”。

正常情況下,徐元佐都站在被考校的位置上,等待人精先生們給他評分。並且根據分數高低,頒發相應的小獎勵。

“小子敢問恩相,世間是銀貴金貴?”徐元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張居正對他存有好感的底線。

張居正沒有介意“恩相”的稱呼,也就等於預設了自己願意提攜徐元佐。他道:“自然是金比銀貴。”

徐元佐鬆了口氣:“小子只是擔心黃金於國無用。”

張居正笑得很和藹,無聲地告訴徐元佐:你何至於如此天真吶。

徐元佐繼續道:“小子之所以有如此誤解,乃是因為朝廷在黃金之事上,既沒有開源,也沒有節流。”他不擔心張居正失去耐心,故意停了停,方才道:“先說開源。小子嘗讀古書,知極北肅慎之地,有河流焉,其中富有金沙。而朝廷卻將奴兒干都司棄如敝履,不聞不問。又海外婆羅洲等島嶼亦有金山,而朝廷仍舊不加正視。”

張居正輕輕撫須。他不是微末的蟻民,聽到一點詰難便亟亟跳起來反駁;他也並不在意這兩個地方是否真的有黃金。他最先考慮的問題是:徐元佐用意何在。

徐元佐又道:“再說節流。小子有心經濟之事。從海客處探得訊息:日本與泰西諸國皆用金。若比價於銀,則我大明一金能兌六兩白銀;日本一金能兌七至八兩白銀;而遠在泰西的紅夷之國,一金能兌十二兩白銀。”

“竟然是倍利!”張居正撫須的手指微微一顫,停了下來。

作為大明經濟改革的推動者,張居正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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