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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媽對特助的地位並沒有具體概念，想著自家女兒以前也是個小助理，大概差不多。最多公司大點，薪水多一點。她不算滿意，卻也沒有偏見：“家庭情況怎麼樣？”

小周說：“父母離異，他跟媽媽一起住，媽媽是舞蹈家。”

周媽有點發愁。和媽媽關係近的男人……婆媳關係就不大好處理了。至於舞蹈傢什麼的，她倒沒往心裡去。女兒都要帶男人回家了，肯定會向著對方說好話。

綜合以上印象，周媽對蔣先生的初始期待值並不高。

小周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想起周媽有蔣先生的照片……

轉念一想，還是讓周媽親眼看看他現在的模樣吧。

畢竟，照片，照騙。

現在的蔣先生一點兒都不天使。

這個想法在蔣先生大清早送來要開半個小時車才有的早點時，化為烏有。

她吃著朝思暮想的早點，幸福地想著：

蔣先生是天使！

六翼的！

在周向野和方競雄前赴後繼的“魅力”加持下，《偶像天梯》的點選率持續走高，連嘟啦影片對家上線的老牌選秀節目都不能敵。陳墅大喜之下，向蔣修文進言，快過年了，就算公司人少，撐不起年會，但聚餐還是要的。

蔣修文同意了，讓他請上另外兩位股東代表。

羅少晨推拒了，馬瑞倒是一口答應。

聚餐的日子就定在選修課第一期考核結束的那一天。

今天收工早，三個經紀人帶著助理，坐一輛車到餐廳，馬瑞和陳墅都已經在了。小周偷偷給蔣先生髮訊息，問他的位置。蔣先生說自己還要半個小時，讓他們先吃起來。

觥籌交錯間——

小周幹了兩杯啤酒。

馬瑞發現的時候，她的杯子已經空了。他不敢置信地拿起杯子看了兩眼, 問旁邊的王曦瑤：“你們給她倒的是啤酒還是冰紅茶？”

王曦瑤咬著蟹腳, 順手又滿了一杯：“啤酒啊，馬總也要跟小周乾杯嗎？”

馬瑞說：“我現在交給你一個緊急任務, 嚴防她再碰一滴酒。”

他說得那麼嚴肅，王曦瑤抓著蟹腳，不知所措：“她酒精過敏？”

“……我對她喝酒這件事過敏！”

他說話聲音太大，將小周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大老闆！”中氣十足地喊聲，音量比平常高八度。

……已經醉了？

馬瑞伸出兩根手指, 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小周呆呆地問：“你喝醉了？自己手指都數不清楚？”她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上下晃動, “疼嗎？”

馬瑞沒好氣地將手抽回來：“不疼, 你想幹什麼？”

她欣慰地舒出一口氣：“‘不疼’說明手指沒掉，一隻手五根手指，兩隻手十根手指，這個常識你要記住呀！”

馬瑞：“……”意識有點迷糊, 但說話條理還很清楚, 他稍微鬆了口氣，再度提醒王曦瑤, 務必將人看住。

他一走，王曦瑤就問小周：“為什麼馬總不讓你喝酒啊？”

小周嘆氣：“因為我酒量不好。不過沒關係，我回家練過了, 一點點的酒, 沒關係的。”

王曦瑤狐疑地看著她。

小周說：“不信我們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比誰的男朋友更帥！”

尚處於暗戀階段的王曦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 我相信你沒醉。別，這是酒……不，這是冰紅茶，我給你倒杯酒。”她轉身倒了杯雪碧，正要遞過去，小周已經將杯子裡的啤酒咕嚕咕嚕地喝完了，還豪邁地打了個嗝。

王曦瑤：“……”

忘記問馬總了，任務失敗會有什麼後果。

蔣修文趕至餐廳的時候，受到了熱烈歡迎，本該最熱情的那位卻不在其中。王曦瑤用手指比了比包廂角落的沙發，一棵綠樹的後面，小周正一臉嚴肅地席地而坐。

他走到她的面前……她看過來，臉頰鼓起紅通通的兩塊，好像在跟誰生氣。

四周靜悄悄的，每個人都豎起了一對兔子耳朵。

蔣修文落落大方地蹲下身，拉起她的手：“我來晚了。乖，地上涼，快起來。”

“噓！”小周說，“馬總生氣了，高老闆不在，我要在這裡躲躲。”

“……哼。”疑似馬大老闆的冷哼聲。

彷彿碰觸到了什麼禁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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