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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試我！古往今來，哪有男人願意把自己的女人讓給別人，更別說他是一國之君了！

“皇上，”我咬著牙起來，腦後一沉，竟又跌回枕上。他關切的扶我一扶，我趁勢捧緊他的手道：“皇上，民女不是水性楊花的人，這具身子既已是皇上的了，就不能再給別人！若皇上不想要我，就請下道旨意將民女賜死，成全我一個名節吧！”

他目光綻出欣慰神采，轉爾又有些憐惜道：“好嫣兒！朕怎麼捨得把你推給別人呢？不過，你昨天酒後失言，抖落出了那樁事。朕一時半刻，又不能冊封於你了！”

他暗中有些責怪的意思，我若失魂落魄般丟了他的手道：“昨天的事，回想起來，民女也很後悔，那些話只應先對皇上說的，怎麼好當眾說出來，在宮中平添波瀾呢？可惜事已至此，光陰不能倒流，我也唯有認命！但不知道，那火摺子的事，到底是如我平素所擔心的一樣，還是另有隱情？姐姐她，當真牽涉其中了嗎？”

聞言，他目色驟然沉斂，怒道：“可止？她便是主謀！翠兒都招了，就是她讓翠兒縱的火！”

才只一夜翠兒就招了！這當真令人意外。想來，阮品瑜既然希望我入宮為妃，又怎麼會讓翠兒在我身邊縱火呢？我栽贓給阮品瑜，原是猜測張媛尤會使手段讓她翻不了身，真沒想到竟是翠兒一口咬死了她。這個翠兒，心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是屈打成招還是如何？

“居然真的是姐姐！可是，姐姐她為何要指使翠兒縱火呢？”我喃喃問道。

宸旭似乎不願開口提及，看了笛清一眼。笛清躬身向我答道：“按翠兒交待的，瑜貴妃是想燒死品嫣小姐！因為阮大人有意將品嫣小姐送入宮中為妃，瑜貴妃怕小姐搶了自己的恩寵！”

第五章　借刀殺人除貴妃　（15）

多麼牽強的理由！翠兒這說辭顯然有漏洞，入宮為妃的人何其之多，阮品瑜怎麼就能斷定會被自己的妹妹搶去恩寵呢？看來，想讓她死的人不只我一個呀！

“皇上，你也相信姐姐想殺我嗎？”圓目看著他問，他將目光避離了我，望著身側燭火，眼底盪漾著哀傷的波光，緩緩道：“朕相信察院的審理！嫣兒，你還記得那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故事嗎？”

“皇上……”

“那故事說的是你姐姐吧？”

我一驚：“皇上如何猜到的？”

“素素生前只有一個知心朋友，可是最終揭發她的人，恰恰就是那個朋友，朕還用猜嗎？”

聲冷調沉，可見他的心中，恨足了阮品瑜。

阮品瑜，這一回，不是我姜素素容不得你，真正容不得你的人，就是你心心念念愛著的人。損人利己，背叛友誼，終有報應。

宸旭這一次，狠下心來除掉阮品瑜，也是因著對我前世的一份情呢！

可惜這份情，來得遲了些。

心口絲絲拉拉的疼痛。我噙著淚，側了頭問：“皇上，您會給她定個什麼罪呢？”

“你指望，朕給她定個什麼罪？”他捧正我的臉，直看著我的眼底淚光，似在思考什麼。

他必是在想，我到底是希望阮品瑜死，還是不希望她死吧！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忙道：“民女該死！問得太多了！此事皇上自會秉公處理，不管姐姐是死是活，既然做了錯事，也是咎由自取！”

“嗯，這話讓你說對了！咎由自取，她瘋了！”

“瘋了？！她怎麼會在這當口瘋了？皇上信嗎？”

“華太醫去瞧過了，是瘋了！”淡然的語氣，像是那個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了。若是阮品瑜聽到他的話，那痛苦，絕不會亞於被凌遲處死。這個可是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啊，到頭來，卻只把她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那阮賤人也夠慘的了！

我卻覺得不夠，真的不夠。兩世的恨了，那個歹毒的女人居然什麼苦都沒受，就這樣瘋了？想當年，我在大火中輾轉哀號，遍體骨肉模糊，臨死都清清楚楚的記著那份驚恐，那份痛楚。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瘋了呢？

心沉沉的似吃了個鐵陀螺，一轉一轉的難受，我閉了眼睛。

宸旭以為我是為姐姐難過，輕輕拉了我的手道：“嫣兒，不要難過！她瘋了，也是個好歸宿。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不往深處追究了！只在冷宮給她尋個閉塞之所，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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