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法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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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諶公,字季方,與父親陳寔、長兄陳紀並稱“三君”。早年曾闢為任司空掾,自黨錮之禍後賦閒於家,因病早早逝世。
陳諶妻子已亡,並遺一子名忠,尚未成年,故而諶臨終前託付與其兄紀撫養。
陳忠自學院請假已有一月有餘,作為陳諶之子,與其他叔伯一同操辦後事,並且披麻戴孝,送父出殯,後須守孝三年,以盡孝道。
陳群作為侄子,在叔父靈柩守靈數日。陳諶府上白綾滿目,每日都有賓客前來。這些人中有的是素有德行的名士、有的是滿腹經綸的學官、亦或是遍經天下的桃李。
陳忠站在靈堂門前,向那些賓客致意,傳送白布黑紗。滿堂或是腰纏一塊白布,或是衣披黑紗。
已隔三日,陳忠已然停止了剛開始的嚎啕大哭,眼睛腫脹,強忍著悲哀招待那些祭奠陳諶的賓客。
陳群到底比他大一歲,又是與他最為親近的,跪坐在叔父靈柩前,時不時看向那少年瘦弱的身子,肩膀消瘦,隱約可見幾分顫抖。
滿堂哀悼者,有誰莫非為逝者傷心的。
陳群心裡更是不忍,看向大從兄陳琛,對方衝著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去了。
陳群緩緩站起身來,膝蓋已經跪得生疼,小腿麻了,沒有一點知覺。
他在原地適應了一會兒才能走動,走到陳忠身邊,帶有安慰意味地在他背後輕撫幾下,甫一開口聲音竟是沙啞難耐:“逝者已去……叔父不希望你傷心至如此,反而傷了自己的身體。”
“親父逝世,為人子安能不露哀痛?”陳忠鼻尖驀然通紅,眼眶又是紅了一大片。
陳群畢竟不如他是親子,自知悲傷不及陳忠,也知道沒有資格勸解他人。但嬸嬸和叔父一前一後去世,僅僅時隔一年。現下只餘陳忠一人,若不開解,這種悲痛不知要藏到何時。
“子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1]
“為人子,父母之逝的確是至哀至痛之事。我雖德行不夠,不至如你感同身受悲傷至極,然也只孝不應傷及自身,反而讓逝者擔憂。叔父與嬸嬸不願見矣。”
陳群抬手摸這少年柔軟的發頂,耐心地用從弟最相信的一套來開導他道:“大丈夫頂天立地,除喪父喪母之痛無可忍受,亦是不能使他久久消沉。要時刻銘記叔父對你的教誨。”
陳忠低頭不語,陳群只是這麼沉默地陪著他。過了好一會,從弟雙手將他環住,將臉埋在無人瞧見的角落低聲哭泣起來。
他的哭聲越哭越大,抽泣聲越來越響亮。陳群知曉他哭出來便好了太多,耐心借他肩膀宣洩自己內心的苦楚。
“阿忠,你還有五位叔伯,還有堂兄們。”陳群的聲音越來越柔和,幾乎被這種抽泣聲淹沒,但對於悲傷到極致的人來說,誰說不是天籟呢?
陳群感受到從弟抓著他背脊的力度越來越大,雖不至於疼卻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明白,或許以後從弟會更依賴他,所以當力度逐漸減弱時,陳群慢慢揚起唇角。
從弟滿臉淚水,倒才顯出這個年紀的稚氣未脫。陳群用袖子給他擦了擦,安慰道:“莫要哭了,還有賓客。”
“兄長,多謝你……”
“兄弟一場,無需言謝。多年情分,當得相互扶持。”陳群淺淺一笑,和堂弟一般無二的紅眼眶彷彿在一瞬間顯現出來,他後無言著重重拍了幾下堂弟的肩膀。
人的生死天定,無法左右。所以當親人逝去時,悼念一場其實是對親人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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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二年三月,司空袁逢免官。同年四月,尚書令陽球遷司隸校尉
一盤朝政大局在流波暗湧中正在博弈著。
“噠啦”黑子落下,手執白棋的主人動作停滯下來,蹙起眉觀察棋盤中的局勢。
“阿正素來不肯讓我。”荀家後院里正梨花香肆意,君子正坐於樹下,攬得滿袖清香。
荀彧雖是如此說著,卻沒有一絲羞惱之色,反而松釋了輕蹙的眉頭,溫潤一笑。
陳群露出幾分笑意,拾起棋盤上已經僵死的白子,如此黑白旗鼓相當的局勢就已經完全倒戈一方。他有些痠痛的肩膀和手臂這才得以活動活動。
“近來寔公如何?”
陳群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祖父雖年歲越大,但身子利爽。只是叔父的去世,些許長一段時間太公興意都甚是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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