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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再對我的作品加以攻擊,其實我知道他對*中大量關於他的描寫耿耿於懷,倒不是說這些事是憑空給他捏造的,而是他的自尊心或更直觀地說是虛榮心使他難以接受,而我也不願反擊周的攻擊,因為確實覺確實覺得我的作品中人物的描寫是蒼白的,沒有鮮靈活現的人物形象使的這篇*失色不少而成為味如嚼蠟的歷史記錄文字,但我別無選擇,為了真實表述,我不能去臆猜或是虛構言語不通而無法直接交流的小士兵的行為舉止或是思維想法。
周不語,在沉思。我亦無語,思緒又回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嚴寒中。
由於小士兵拼死阻擊了追兵,使得我們得以安然逃脫,漆黑而寒冷的夜間是*士兵的,黑臉士兵和長臉士兵生拉硬扯地拽著我和周在雪地冰林中左衝右突,直至發現一塊下有縫隙可棲身的巨巖後,我們才得已喘息,精疲力竭,骨架似乎要散掉了。
黑臉士兵和長臉士兵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一改過去的柔聲細語,聲音很響亮,傳出很遠以至於能聽見山谷的回應,難道他們不怕被周圍的敵人聽到而得到滅頂之災嗎?這可不是他們一慣的作法。
聽著他們大聲而激烈的爭執,周突然哭了,顫抖著身子恐懼無助地哭著,我問周怎麼啦?他說:“詹,咱們的生命馬上就要終結了,他們要幹掉我們倆,我們馬上就要死了!詹,我實在不能動彈了,你快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吧,再見了,詹……”周恐懼的低泣以至於後面聽不清他在叨唸著什麼,上帝哪!怎麼可能,他們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殺我們而不在一開始就乾脆利索地結果掉我們?難道是要我們當那個小士兵的殉葬品嗎?
渾身軟癱的周哭泣著哀求我趁他們還在爭吵時趕快逃走,我也想逃,但此時卻力不從心、恐懼、疲勞和飢餓使的我和週一樣軟癱著。在周的再三催促下,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恢復了一點體力準備逃走,其實,我只要用力側身一滾,即可消逝在周邊的黑暗中,但當我咬牙準備做這一動作時已經晚了,長臉士兵轉過身來,將手中的機槍保險嘩啦開啟,槍口對準了我的眉宇之間。
現在他腫脹的手指只需輕輕一扣,我的靈魂即刻就會飄向上帝的花名冊中!
略有雪色的反光的黑暗中,臨死前的來自內在的恐懼已使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驚悸卻寧靜地努力睜眼看著眼前黑色的槍支和持槍不動的黑色巨大的影子。
時間剎時凝固,在我的腦海記憶中這一刻好像歷經萬年之久!
黑臉士兵的身影從側面撲過來奪去黑影手中的槍,隨即他們又大聲的爭吵起來,一個黑影重重地給了另一個黑影一拳,將他打倒在地,然後向我們走來,刷地抽出一把短刀——藉著極微弱的雪光能清晰地看見刀身發著幽幽的寒光。
黑影堅定地走到我和周的面前,面對著已經癱軟的我們,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刀!
我機械地閉上了眼睛,呵,所有的苦難終於結束了!我靜靜地等待著生命中最後一次疼痛。恍惚中,我聽到死神們為我湊起的歡迎曲,裡面還不合諧地加雜著喇叭聲——喇叭聲?!我以為這是死亡前的錯覺——寂靜的夜色中似乎真的傳來微弱卻清晰的喇叭聲!很快,真真確確地又聽到了連續的兩聲!
我睜開了眼,黑影徵徵地站立在我面前,發寒光的短刀猶猶豫豫地擱在半空中。
黑臉士兵呼喊著連滾帶爬地抱住了徵怔的黑影,他們急促而興奮地低聲說著什麼,然後他們用繩索將我和周捆在一塊兒,黑臉士兵提槍躍向黑暗中,長臉士兵則在我和周之間插入了一顆木柄手榴彈,然後端起機槍,警惕地向黑暗中瞄準。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了低沉的哨聲,更遠處很快回應了兩短聲哨喇叭聲,不久哨聲又響,喇叭回應,越來越近,經過長時間焦急的等待後,終於傳來三短一長的哨聲,片刻,哨音又響起,長臉士兵輕輕地發出鳥叫聲,哨音回應,不一會兒,前方傳來啾啾嗦嗦的聲音,長臉士兵很緊張,一邊瞄準一邊拽緊了插在我們身上的手榴彈的火繩,啾索聲越來越近,同時傳來了一個在壓抑的聲音——是那個小士兵的聲音!
小士兵終於奇蹟般地回來了!他們三人抱成一團低聲地痛哭了起來。
我和周癱軟在雪地上冷眼旁觀這幾個中國人生死離別的場面,同時我在暗自慶幸著和死神擦肩而過,從某種程度來說,還得感謝這個小士兵,他在最危急的時刻奇蹟般地出現了。我逐漸從剛才死亡的恫嚇中回過神來,起伏不定砰然亂跳的心逐漸恢復了平穩。身旁,周急促而緊張的呼吸也漸漸地平緩,顯然剛才他受到的驚嚇也是極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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