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留在過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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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盼這幾天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太多的打擊加在一起,或許她需要一個很長的假期才能恢復到曾經的狀態。
她訂好了去n島的機票,打算去放鬆下心情,就在她登機的前三個小時,一通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來。
是江珂清。
許久未見。
林春盼看著陌生號碼,猶豫片刻還是將電話接起,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出聲,林春盼以為是誰打錯了電話,剛要結束通話時,就聽到對面的人出聲道:“春盼,是你嗎?”
聲音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林春盼抿抿唇,她以為自己再難和江珂清有交集。
“是我,你是江珂清嗎?”林春盼穩下心神,儘量平靜地說道。
“嗯,我以為這麼多年你早就換號碼了,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給你的,沒想到真的是你。”江珂清鬆了口氣,沒人知道他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設才敢打出這通電話。
他既怕電話那頭的是林春盼,又怕電話那頭的不是林春盼。
“江珂清,要出來見一面嗎?”林春盼拖起行李箱朝著機場外面走,步伐很急,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密集而緊湊。
江珂清一怔愣,他沒有想到林春盼會直接約自己出去,林春盼聽到江珂清那邊響起座椅摩擦地面的聲音。
“好,好。”江珂清的聲音有幾分急促,似乎稍微晚答應一小會兒,這個邀請就會作廢。
“咖啡廳怎麼樣?”林春盼伸手攔截計程車。
“好,你想去哪家?”江珂清那邊的腳步聲也很急。
“你在哪裡?選一個離你近的吧。”林春盼回答。
“選一個離你近的就好,我去哪都行。”江珂清快速回答。
林春盼想了想,報出一個地址來。
“好,我馬上到。”
“不急。”林春盼結束通話電話時,心臟還在砰砰亂跳。
林春盼達到約定地點的時候,江珂清早就等在那裡,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要比八年前短了許多,在林春盼的記憶中,江珂清依舊是那個穿著連衣帽的少年。
“來得好早啊,是不是等很久了?”林春盼朝著江珂清笑了笑,江珂清失神片刻,而後立馬起身。
“坐啊。”林春盼坐在江珂清對面,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還拖著一個大行李箱。
“你要出遠門嗎?”江珂清看向林春盼放在旁邊的行李箱,猶豫著問道。
林春盼點了一杯雪頂咖啡,點點頭:“本來想出門散心的,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決定不去了。”
江珂清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他沉默下來,良久才沉聲道:“對不起。”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幾個字?”林春盼循循善誘地說道,“按照法律正常流程辦事,你為什麼要和我道歉?”
江珂清定定看了林春盼良久,因為林春盼主動邀請自己而帶來的喜悅被沖刷,他的大腦冷靜下來。
“你在試探我什麼?”
“我沒有試探你。”
“你在錄音?”江珂清肯定地回答道。
“羅黑真的有精神病史嗎?”林春盼看向江珂清的雙眼,眼神裡滿是探究。
“這很重要嗎?”江珂清抿了一口咖啡,神情自若,“春盼,你不必套我的話,在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心裡就已經認定了某些答案。”
林春盼不回答。
“好吧,”江珂清笑了笑,眼神冷下來,“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以為你會問我這麼多年過的怎麼樣,沒想到,你約我只是為了問這些。”
“你這些年過的很辛苦,我都知道,可你還記得你自己最初的夢想嗎?”
“夢想嗎?”江珂清無所謂地笑了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這兩個字離我太遙遠了,在做不切實際的夢之前,我不如先想辦法把肚子填飽。”
“你當時為什麼不找我?”
江珂清一愣,苦笑道:“我怎麼沒找過你?可是我根本打不通你的電話,春盼,咱們之間的聯絡太脆弱了,你看,你不過是把手機關機了幾天,我就再也聯絡不到你了。”
那段日子是江珂清這輩子最難熬的一段時光,被要債的堵著威脅,他沒害怕;父親自殺,給自己留下一個生病的弟弟,他沒害怕;可在他知道自己可能永遠都打不通林春盼的電話那一刻,他害怕了。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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