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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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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離最近的村鎮都要步行一個半時辰才能到。

不會再有人找到他們。

要不是翠仙喜歡藏私。他們這一家人當真沒人安頓處了。翠仙拿了自己的貼己,買了十二畝田地。又拿了十兩銀子修建這座屋子,才勉強有了他們一家的落腳處。

她再不是富貴人家的奶奶,也沒有下人服侍,只能是山野小戶人家的村婦。

陳湘娟常常在想:當年,如果她沒挑斷陳相富的手筋,是不是結局會有所不動。是不是陳湘如就不會與她翻臉,是不是陳湘如就會終究放她一馬……

然而,沒有如果。

因為她和陳家大院的情分到底是斷了。

她也曾抱著僥倖的心理去江寧府,卻不敢近陳家大院,她只能從旁人的口裡知曉陳家的狀況。做了一品誥命夫人的陳湘如,做了范陽織造郎中的陳相富……

他們,過得多富貴啊。

可她卻不敢再見他們,怕他們會繼續痛打落水狗。

搬到這裡後不久,鄧氏一次上街賣雞蛋,因為雨大滾下山坡,雞蛋碎了,人也摔成了重傷。待馬慶把她從外頭揹回來時,鄧氏就再也不能動彈了,雖然鄧氏傷得重,可家裡拿不出給她瞧病的藥錢,就只得這樣不死不活地養著。早前,鄧氏日夜叫疼,大半年後倒不叫疼了,只是不能動彈,鄧氏就徹底癱在了床上。

每日,鄧氏拉了、餓了,就在東屋裡扯著嗓子大叫著。

早前陳湘娟倒還搭理,端茶遞水的,可現在她越發厭煩,家裡的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馬慶去給人做私塾先生了,家裡的田地也請人幫忙耕作,處處都是花錢的地兒,就連她都要捏緊銅錢過活。

馬清蓮十歲了,會侍奉鄧氏,經常給她擦擦身子什麼的,也喂鄧氏吃飯,在天氣好的時候,還會帶鄧氏出來曬太陽。

馬清芳的性子則隨了陳湘娟,此刻正蹲在陳湘娟的身邊,低聲向陳湘娟描繪道:“娘,祖母又拉了,臭死了,真不知道姐姐怎麼受得了,還拿了廚房的灰蓋住那破布上的髒東西,我才不要進祖母的屋子。還是翠姨的屋子裡好聞,總是香香的。”

翠仙不許孩子們叫她姥姥,也不許喚她姨婆之類,直說這樣把她喚老了,不僅陳湘娟夫婦喚翠仙“翠姨”,連孩子們也喚她“翠姨”。

清芳仰頭看著飛針走線的陳湘娟,好奇地問道:“娘,我們家以前真的是官宦人家,你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是不是真的?”

“是又如何?”陳湘娟午夜夢迴,辯不清曾經的富貴是夢還是現下的貧困是夢,“你祖父是罪臣,虧空了朝廷的銀子,連你二叔、祖父都被殺頭了,我們要是不逃,也得被殺頭。你在外頭可不要亂說,要是被人聽見,弄不好連我們一家也得被抓起來。”

如若不曾開罪陳湘如姐弟,繼續與他們保持著姐妹情分,就算真出了岔子,陳湘如一旦出面,也能替她們免罪。

興國公府的通敵案,原是會牽連到沈家的,慕容鳴幫忙給化解了,就憑此,沈家就得感謝慕容鳴一輩子。

這沈家因出了個麗妃,沈無爭父子就得封了靖南候,雖是因女富貴,這也是富貴。況且聽人說,這沈麗妃在宮裡頗得聖寵。

馬清竹在西廂房裡讀書,今年六歲,是陳湘娟與馬慶的寶貝。他提高嗓門道:“娘,我的墨又快用完了,讓爹幫我買些。”

馬清芳吐著舌頭,“娘,弟弟根本沒有用心讀書,竟拿墨棒糟踐呢。”

陳湘娟啐了聲“滾”,末了,道:“回頭拉上你姐,把你爹的衣裳拿去洗了。地裡的雜草也該拔了,我夜裡要在燈下縫,你爹又該心疼燈油錢。我不出門,你們姐妹就不出門的麼?一個個都想吃閒飯,是不是想累死我?”

鄧氏在屋裡聽到她的聲音,看著幫自己擦身、打掃的馬清蓮,道:“你娘又在催你下地拔草了。”

“你聽她的,哪回不說上五六回才動身,她在給爹補衣裳,我瞧著一時半會兒就縫不好。”

馬清蓮自顧忙著自個的,直至把鄧氏屋裡都清掃好了,這才抱著一堆髒衣服出來。

陳湘娟捂著口鼻,一臉嫌惡地道:“不許拿這些東西和你爹的一起洗,臭死人了。”

馬清蓮也不說話,在她記憶裡,家裡的日子就過得艱難,卻又比莊子那些佃戶要過得了,畢竟他家還有十二畝田地,還有座自家的屋子。

她尋了個木盆,把鄧氏的臭衣放了進去,又對馬清芳道:“不是要洗衣麼,妹妹還在這兒蹲著作甚,走了。”

姐妹二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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