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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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姐兒可不能這麼想，娘子她被關在尼姑庵裡，還吊著一口氣，都是為了您啊，等您嫁了好人家，安穩了後半生，她才能放心啊！”

許婆子說著說著，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似是懷念，似是嚮往，“將來您嫁人了，就是婆家的媳婦，萬一是通情達理的人家，說不得娘子還有跟您母女團聚的一日。”

素綺目光悠悠地望著遠處：“一定會見的，終有一日。”

許婆子欣慰地擦了眼淚，忽而想道：“綺姐兒，您今日來這一趟只是因為猜著了老奴？”

“是有旁的事發生，叫我不得不來這一趟，未雨綢繆。”

許婆子聽話聽音，焦急道：“姐兒，這是遇到了什麼難兒？”

“不瞞您說，我這次來也是賭一賭，若能得您相助則是最好不過。”

“姐兒，娘子雖不在，可她是老奴的主子，老奴也只認她。您是她的親女，老奴不助您助誰呀？快說說，是何難事？”

“是我的親事。朱氏已經有了打算。”

“那個婆娘盤算了什麼？老奴一點動靜沒聽說啊！”

“她的孃家侄女，幼時有一婚約，就是隔壁巷子的梁家，如今他家中落敗了，這門親事，朱氏想叫我頂了。”

“姐兒，您才豆蔻的小娘子，就算計起你的親事了！我真是小瞧她了！”

素綺繼續道：“若只是落敗倒也還好，壞就壞在，那梁家住著一表妹，梁家郎君與她青梅竹馬，我若嫁過去···”

“活脫脫守活寡了！不行，我這就捎信兒給寧陵陳家那邊。”

“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外家對我並無甚感情。”

“不管怎麼說，這終身大事陳家會幫著拿主意的。”

素綺對陳家並無期許，更何況她心中有譜，便對許婆子說道：“我有法子，將親事握在自己手裡，只是少不了要麻煩您。”

“姐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您儘管說，我去辦。”

素綺聽罷，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交給了許婆子，道：“這一封，您幫我送到米商劉家，要親手交到劉家娘子的手上。另一封信，您叫人到青山寺後山找一個肥頭肥耳的和尚，叫他淨真，若是答應，便是他無疑了，交給他就可，無需旁的交代。”

許婆子重重點頭應下：“姐兒，您放心，老婆子一定給您把這兩封信送到。”

“我知道您為了守在鍾家，行事一向謹慎，可我的年紀到了，是一定要嫁人的，我要為自己選一門好親事，只青芝青蔓兩個心腹，實在束手束腳。我能出門的機會不多，像這樣親自託您辦事更是不易。不知可否，今日起，讓青蔓與您在大廚房往來訊息？”

“您說的對，也是時候了，咱們往後得一起把勁兒往親事上使。頂多兩年的功夫，肯定能瞞過去，以後這樣的事，您儘管叫我去辦！我家裡兩個兒子機靈著呢！”

－

素綺自那日去過城西，便又落寞了下來，整日望著院中的那兩棵大樹發呆。

這日，青蔓服侍著素綺穿衣起身，順嘴說著趣事逗她開心：“過幾日便是春興節了，南舍瓦子那頭已經闢出了一大塊地方，有些雜耍的攤子已經開起來了，熱鬧紛繁呢。”

“說這些做什麼？咱們姑娘還能再出去一趟不成。”

青蔓聽罷，抿唇嘆了口氣，卻見她們姑娘素綺，頓時瞪大了眸子，眉眼之間似乎忽然有了神采，“不錯，春興節，又到了‘買促織’的日子了，合該去見識見識才不枉此生。”

“促織，那是甚麼？”

“蛐蛐兒，有位郎君年年都去瞧。”說著說著，素綺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一位玄衣男子，泛著一葉扁舟，望著悠悠湖面說道：“以往每年春興節，我都要回江城的，江城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愛鬥蛐蛐兒，也會養蛐蛐兒，要是養到春日還能活蹦亂跳得拿到春興節去賣，那可都是極品，娘子也是江城人，想必也曾去過吧！可咱們卻從沒遇見過，倒是真沒緣分。”

青蔓搖了搖素綺問道：“姑娘？郎君？”

那抹身影在青蔓的搖晃中淡了去，素綺回過神，面對青芝青蔓兩人的疑惑，只反問道：“誰說咱們不能去？不是還有那位小霸主嗎？”

若說素綺口中的小霸主，便是鍾員外和朱氏的親生子，鍾家唯一的小郎君鍾齊昆，想到他，素綺隨手拿了個荷包，便往後院演武場去了，說是演武場，不過建了給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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