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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關注的東西它可能不是很關注,它站的角度高一些,我們得承受這種規則。在央視工作這麼多年,我從不理解變為理解,然後把承受變為理解,把理解變為應該。但網上炒得太厲害了。人人都在說打破壟斷、打破常規,想法是好,但怎麼做?誰不想追求舒適,央視其實想給別人的就是舒適,我們也有如坐針氈的環節,但我們把它全部拿掉了,留下舒適的給大家,但觀眾不滿意,他就喜歡看你如坐針氈、坐立不安,就喜歡PK,我擔心的是這個。玩感人還不好玩嗎?我在甘肅看到父子兩人打工,穿的是露小指的球鞋,孩子吹笛子,我要玩感人隨便玩。但是對不起,你只有13歲,我的要求是16歲,我可以送你一把新笛子,我也只能送你一把新笛子。這就是《夢想中國》的規則,誰也突破不了。
當李詠面對《夢想中國》為何沒有去年那麼火爆,而《超級女聲》今年卻聲勢空前浩蕩的提問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商業力量的介入”。基於這樣的考慮,《夢想中國》在這一點上似乎乏善可陳,除了勝出的選手有機會簽約環球唱片之外,《夢想中國》對於持續的商業推動沒有什麼跟進:“我們走的是比較傳統的規定路線,只是埋頭做節目,商業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要得到許可,我們每走一步都必須得到許可。”“我們的任務就是滿足大家一個登臺的願望,我們只能提供一個機會,不能創造奇蹟。完了之後您說您是工人,那還要回到工廠,您是幹部那還要去上班,您是軍人那還要繼續為人民服務,我們並沒有跟一些公司對接,你在舞臺上的出色表現也許會得到一些公司的認可,但那不是我們電視臺承載的,而且國家電視臺的規矩我們是嚴格遵守的,也不准許我們製造一些過於激烈、衝動的因素。”
李詠自己笑著說,他的粉絲(fans)是從4歲到104歲不等,這個說法至少可以包含兩個方面的意思:李詠的主持很受歡迎;欣賞他的主持風格的人年齡分佈很廣。
“這是一個時代的變化,現在大家需要比較自然、平和的主持人,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兒’,說話沒距離感。像在今年春晚離最後敲鐘還剩下30秒時,我們的周主持、朱主持、董主持都抒了一段情,我還是喜歡最樸素的‘爺爺奶奶過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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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俗與庸俗,央視的娛樂底線(4)
成名之後,李詠開始頻繁獲獎,這些專業獎鮮少是由李詠自己親自領取的。作為央視少有的娛樂節目主持人,在溫文爾雅、深沉大方、端莊嚴肅、真摯感人等等諸如此類的主持風格中特例獨行,李詠未嘗沒有對自己的懷疑。這種懷疑便是自己是否是遊離於主流之外的主持人:“今年在上海我得到一個主持人的專業獎,它把年度主持人給了一個娛樂主持人,拿完獎之後我就了,當媒體在四處找我的時候,我已經和幾個朋友在酒吧裡喝酒了。我那時第一次開始想,從1998年開始,我用了7年時間,終於進入了主持人的主流。”“我是在拿到這個獎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其實自己是一直在做主流的事情,大眾需要的就是主流。”
而在此之前,他的主流觀念,拘囿於央視主持人風格的那種四平八穩的傳統。如果朱軍是主流的主持人,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他只是髮型和我不同嘛!”他的主流,是得到大多數觀眾的認同:“喜歡我的觀眾是從4歲到104歲都有(笑),上次我的一個朋友還跟我說,他家孩子才幾個月大,最喜歡看的就是廣告和我的臉,我一出來孩子就不哭了。”這種認同的結果便是他的走紅,他的成名:“是在2001年。上公共場合的時候大家跟我非常親熱,大家能直接呼喊出我和節目的名字,並且還會做我的手勢、我的動作,我很興奮啊。”
像其他的公眾人物一樣,緊張與忙碌也與李詠如影隨形一般,而成名也同樣導致了另一種“無形的”壓力,“比如以前我做節目大多是在夾縫中生存,每天就是擔心節目會不會被斃。現在可能說一句話的時候考慮得要多了,還有就是像跟媒體說話的時候會有所保留。”在這種壓力下產生的焦慮影響了他的健康,緊張、興奮,經常使他難以入睡,他的夫人哈文曾笑稱,中央電視臺醫務室裡的安眠藥除了開給崔永元之外,就是開給李詠的。而李詠在採訪時又糾正了哈文的說法:“小崔現在已經不在醫務室開安眠藥了,現在在醫務室開安眠藥的掛了號的就是我。”在哈文看來,是頻繁獲獎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引起失眠,而李詠卻認為不是這樣:“我失眠主要是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錄製節目本身造成的,因為在一段時間內可能錄製工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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