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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有一些失望。抬腳往廳堂走,書童采薇跟了上來:“江公子回府後說,讓大人您和小晏先用飯,不用管他。”
溫鬱之皺了皺眉——江渉今天這是怎麼了?於是他腳下一頓,轉身往江渉房間走去。
江渉房裡沒有亮燈,一片漆黑,門卻只是虛掩著。溫鬱之抬手,敲了敲門,喚了兩聲,無人回答。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時,房門從裡面“砰”的開啟,江渉無聲無息的立在門口,臉色蒼白,就像夜色中的一縷幽魂。
溫鬱之一愣,揮揮手,先讓身後的采薇退下,然後才問:“你怎麼了?”
江渉沉默半響,突然開口:“那個叫做囡囡的女孩,是你送給孫袁立的。”
說完,他便一眨不眨的盯著溫鬱之。
房外微弱的燈光下,溫鬱之面上隱晦不明。
江渉發現,相比朱通被殺,相比連環之計,相比自己入獄,他最在乎的,其實是那個被凌虐至死的女孩。或者說,是溫鬱之究竟會不會為了自己的野心,而犧牲掉無辜的老弱婦孺。
他發現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心裡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吶喊:你否認啊,你快否認啊,只要你說一個‘不’字……
“是。”
溫鬱之清晰的說。
江渉覺得世界終於是安靜了。他心裡默默的想:果然都是他做的,好算計,好手段,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他覺得自己什麼也不必再問了。
江渉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溫鬱之,聲音卻是一片溫和:“鬱之,這麼算計來算計去的,你不累麼?”
見溫鬱之不回答,他低下頭無所謂的笑笑。再開口時,神情已帶了一絲破釜沉舟的意味:“離開官場,來日山高水長,與我浪跡江湖,可好?”
溫鬱之低著頭看江渉,神情複雜。似乎有心痛,也有失望,卻唯獨沒有一點動搖。最後他什麼都沒說,徑自轉身,拂袖而去。
走出院子,他喚來采薇:“等下把江公子的晚飯送到他房裡去。”想了想,又摸出懷裡的棗泥糕來:“這個叫廚房張嬸熱熱,也一併送過去。”
“額,大人……”采薇忐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我這就想和您說來著……您剛走時,江公子就出府了。臨走的時候……他叫我把這兩樣東西給大人。”說著拿出一塊羊脂玉佩和一張三百兩的銀票,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溫鬱之鐵板似的臉色,硬著頭皮接著道:“說是……承蒙大人這些日子的照顧……”
溫鬱之低頭盯著那塊玉佩和那張銀票片刻,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年少輕狂
江渉直接翻牆出的溫府。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之時。道路兩旁的人家視窗透出昏黃而溫暖的光,空氣中飄著陣陣飯菜香。江渉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覺得自己就像只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江渉就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本就是江湖浪子,過去的十多年,他都是這麼過的,也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如今,不過是在溫府住了兩月,難道就已經把那裡當成“家”了麼?
江渉有些害怕了,覺得有什麼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他努力回憶著自己遇到溫鬱之之前的日子——那個時候的自己,在這個時辰,都在幹些什麼?
也許是在溫柔鄉喝酒聽曲,也許是在暗巷裡飛簷走壁,也許是在大賭場一擲千金,總之不會是一個人在街上胡亂飄蕩。
是啊,離開溫鬱之,這外面大千世界一點沒少,自己豈能不過的更好?
於是他腳下一拐,向著此時京城最繁華的鵲橋街走去。
今夜鵲橋街最熱鬧的,不是銀紅照,而是靈音坊。靈音坊的琴娘素月撫的一手好琴,可謂是名滿京城。可今晚,彈琴之人卻不是她。
只見素月抱著一隻翠綠的玉簫坐在下首,而主座琴師的位子卻用一層白色的輕紗擋著,只能看見後面隱隱約約的一個人影。
能讓素月都甘心伴奏的人……江渉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立刻找了個好位置坐下,叫了一碟花生米,一壺竹葉青。
凳子還沒坐熱,斜裡就伸出一隻手,向他的肩膀拍來。江渉本能的往旁邊一躲,閃電般出手扣住那人命門,還沒使力,他就聽到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林樂源一張水嫩嫩的臉皺的包子似的,揉著手腕:“好你個江渉,原來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江渉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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