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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賢答說:“出了點意外,暫時不走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意外是什麼意外,只是覺得隱隱跟我與白延卿那樁事情有關。但我也不會問他,於是又說:“你還住在之前那件小屋嗎?”
唐敬賢笑意深重,落了一顆黑子,道:“是啊,怎麼?想去看看?”繼而,他抬起頭,“我總盼著你能來看看我,看看這片花海,不曾想你竟是這麼狠心,連朋友也忘了。”
我故作長嘆一聲,說:“莫不是唐公子忘了,你我容易被推上風尖浪口,我又怎能找你,拖累你呢。”
這倒是真的,若不是現下方氏和方瀟瀟都不在,否則我跟他在這裡下棋,保準又會掀起一場風浪。我是經不起了,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即便我的心中的城防有多堅固,也受不住這日日被人冤枉辱罵。當時被方氏誣陷紅杏出牆而下藥置於死地的那幕,我還歷歷在目,深不能忘。
不過想到那白府之中再無她倆。心頭又寬慰和輕鬆起來。
我下了一白子,覺得眼下棋局極妙,可唐敬賢突然問我:“阿照,你確定要走這一步嗎?”
我聽了,急著去找棋盤上威脅我的破綻,可始終沒找到。我懵懵的點了下頭,心想興許是他故意整我,也便覺得沒什麼了,於是等著他堵我的棋。
可是許久,唐敬賢都沒有落棋,就連拈著棋子的手指也一動不動。以他棋術,不會看不出我走這一步的意圖。
我奇怪地抬起頭,撞上他深沉的眼睛。我頓時明白過來,他說的這一步,非我想的那一步。
既然話已出口,這盤棋的性質也就變了。我正襟危坐,放下手裡握著的棋子,仰著下巴瞧著他,一臉淡笑:“我不過是想單純下盤棋罷了。唐公子突然如此,讓我有些掃興。”
唐敬賢皺著眉,認真望著我:“明明還有很多條路可以走,你為什麼非要走這一步?”
我乾笑一下,眼眸微深:“若非所逼,我又何會如此?有人堵住我的去路,有人攔住我的後路,我現在所走的,是我心中最想要走的那一條。誰堵誰攔,我必設法將它吃了!”
唐敬賢眉梢一跳,問我:“吃?你指得是落荒而逃?若是他日又捲土而來,你又當如何?”
這我倒是沒想過,只是方氏她們對我來說,根本不成威脅。她們有她們陰謀詭計和舌攪是非的本事,我也有我的奇門遁術、故弄玄虛的計謀。於是,我不屑然地道:“他日是他日,我只需走好現在每一步。就算他日她們東山再起,我也一樣可以把她們踢下棋盤!”
唐敬賢望著我,久久不語,混色的眸中漸漸透出幾分傷意:“可是阿照,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鬥,最後能得到什麼?”
我掩嘴譏笑起來,說:“為何你要認為,我一定要得到什麼?我本就孓然一身,即便什麼都沒有了,也不過跟從前一樣罷了!”
他失望地低下聲音:“會嗎?還會跟從前一樣嗎?”
這次換我認真問他:“唐敬賢,你今日是來勸我回心轉意的嗎?”
他看著我,眼中透出凌然與決絕,緩緩站起來,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小的錦囊,倒出來,是我當初送他的那枚在上面施了法術的琥珀。
“你說將它丟碎之時便能助我完成一個心願,又或是送給情意相投的女子,能守這份情義天長地久。”他雙眸閃爍,雖未明說,但我已知他心裡的意思。他似乎很是緊張,持著琥珀的手微微發抖。就嗓子也低壓了幾分:“我與你情意並不相投。所以……”
所以,他揚手,將琥珀擲在地上。
我與他一齊瞧著那琥珀落地,通黃透明的琥珀在地上滾了兩下,別說碎成兩半,就連一點裂痕都沒有。緊接著,他又試了幾次,甚至重重摔在石頭上,可惜也未動破琥珀半分。
我知道,唐敬賢此時心中所願,定是與我有關。
這塊琥珀能助凡人達成心願與穩固情義,但關係到我來說,是根本無用的。
我託著下巴,看著他把琥珀來來回回砸了數十遍,最後氣急敗壞地一腳踹在樹上:“原來也是個騙人的玩意兒!”
嬌豔的馬纓花被震下來兩朵,掉在我裙子上。我拿起花兒嗅了嗅,香味很是好聞。再著眼看著這高大的樹杆,不由嘆息,原來……唐敬賢也明明知道,這馬纓花樹並非神靈。
世人最可笑的地方就是如此,把不可能實現的希望寄託在這種沒用的東西上。
我站起身,拍去裙角的葉子:“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唐敬賢張手攔住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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