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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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七哥,自然是今天見到的周重歷。
&esp;&esp;而那位“曹老將軍”,是如今禁軍頭領曹和忠的父親,曹遇。後者在汌水一役戰死,周行訓立朝後的追封,這位老將軍以赫赫戰功位居首列。
&esp;&esp;盧皎月正想著這些,聽周行訓接著,“當時的曹老將軍正駐守白坡,七哥剛剛帶兵解了寧平城之困、大軍尚未回師。”
&esp;&esp;盧皎月隱約從這話語裡嗅出點不對味兒的跡象來。
&esp;&esp;“那時候駐守魏州治所武陽的,是我二叔,周嶷。如果他不答應的話,我連武陽城都出不去。”
&esp;&esp;盧皎月聽見耳邊發出一道短促的氣聲。
&esp;&esp;有點像是笑,但是好像並非如此。
&esp;&esp;“他沒打算讓我走。”
&esp;&esp;周行訓頓了一會兒,在稍稍的沉默後,才接著:“……叔父在軍中多年,素有威望。”
&esp;&esp;盧皎月沒想到一句話能夠解讀出這麼豐富的意思。
&esp;&esp;素有威望?
&esp;&esp;怎麼個威望法?能接手魏州軍的威望嗎?
&esp;&esp;但周行訓的父親臨終前的託付,分明是想交權給親子。
&esp;&esp;盧皎月突然意識到,周父說的那兩個名字裡,並不包含親弟弟。而周氏那麼多將領,他在那一刻,卻只能說出兩個名字。
&esp;&esp;一股冰涼的寒意從心底泛起。
&esp;&esp;盧皎月總算明白那一句“急病去的”到底給周行訓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而在這種情況下,周父的交託反而徹徹底底地把周行訓的後路斬斷了。
&esp;&esp;當一個人有威望,但無正統的時候,他會怎麼辦?
&esp;&esp;當然是把“正統”幹掉。
&esp;&esp;特別是周叔父本身就佔著血緣關係的便利。
&esp;&esp;只要周行訓一死,他無論是從身份法理上,還是從軍中聲望上,都是當之無愧周氏繼承人。
&esp;&esp;懷中的身軀僵硬的太明顯,周行訓像是安撫一樣地抱了抱,又笑:“阿嫦猜到了?不愧是你!對,他想殺我。”
&esp;&esp;“我在父親靈前叩首,言‘我年少力薄,不堪大任,時值危困之刻,周氏部眾全仰賴叔父主持大局’,連拜叩請他接掌魏州軍權。”
&esp;&esp;盧皎月神情微微錯愕。
&esp;&esp;這確實是當時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周行訓這個人,實在沒法想象他屈膝跪拜的樣子。他身上有種“就算天塌下來,也非得站著頂”的擰勁兒,讓人禁不住覺得,要是讓這樣的人跪下,非得把他身上一寸寸骨頭都打折了不可。
&esp;&esp;可他非但跪了,還跪得言辭懇切、聲淚俱下。
&esp;&esp;“三天。我爹停靈了三天,他這三天都沒有動手。等治喪事畢,我在府中設席請他前來,說是要移交父親印信。”
&esp;&esp;盧皎月腦子裡立刻浮現三個大字——“鴻門宴”。
&esp;&esp;“他來了。或許是想求名正言順,或許是想要順勢收服父親舊部人心,也或許……只是單純的心軟了……”
&esp;&esp;他最後那句話的聲音放得很低,幾乎飄散在空中。
&esp;&esp;這之後是良久的沉默,盧皎月能感覺到,環在腰間的那隻手臂繞得更緊了些。
&esp;&esp;在盧皎月以為周行訓不會再說下去了的時候,他再次開口了,並沒有說如何設席和怎麼埋伏的,只是沒什麼情緒地陳述:“我動手了。”
&esp;&esp;又壓抑又平靜。
&esp;&esp;盧皎月有些無措。
&esp;&esp;這實在不是什麼能安慰和開解的事,就算想要設身處地去共情都沒有辦法。而周行訓這異常平靜的態度,也在無言中說明了他並不需要那些蒼白又無力的東西。她試探地抬了抬手,握在那隻環在腰間的手臂上。
&esp;&esp;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質護臂有點涼意,但並不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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