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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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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方面從《火線戰報》上了解全省路線鬥爭的形勢,一方面從《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紅旗》雜誌中去尋找和理解中央的戰略部署和路線導向。

一九六七年六月十八日上午,我突然發現《人民日報》轉載《解放軍報》的一篇社論,標題是《為人民的利益堅持好的,改正錯的》。文章論述了當前路線鬥爭的大好形勢,指明瞭今後鬥爭的大方向,字裡行間明明白白地表達了對造反派的支援。

兩報一刊是傳達中央聲音的權威媒體,難道我對這篇社論傳達的資訊還有什麼懷疑嗎?我還有什麼理由猶豫不決呢?這篇社論就象一盞航燈,指明瞭我前進的方向,催我最後下定決心,衝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最前線。

我馬上找到了幾位在平時言談中早已表明了觀點的同齡人—陳力和彭鋒等,亮開我的觀點,並提議立即成立造反派組織—《徵腐惡戰鬥隊》。

當時各級領導機構都已癱瘓,基本處於無政府狀態。因此,無需什麼請示彙報,我們直接寫出通知,晚上召開職工大會,成立戰鬥隊,希望革命群眾湧躍參加。

接著,我就拿著那張人民日報,逢人就唸那篇社論,宣傳造反派是中央支援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的真正代表。水塘頭與二分場合並後,我雖然早已搬到二分場所在地來了,但水塘頭是我的老根據地,這麼重要的大事,不能把他們丟在一邊。我在二分場馬不停蹄地宣傳了個遍之後,已是快中午了,我也顧不上吃飯,匆匆忙忙趕到水塘頭,趁大家下工在家,嚷了個家喻戶曉。

憋了多時的一腔熱血總算找到了為革命而沸騰的時機,心裡感到由衷的滿足和快慰。回到分場,雖然食堂早已關門,但腹中仍不覺得有絲毫的飢餓,便又著手準備晚上的會議。

約下午三點鐘,一個老工人悄悄來到我的寢室,小聲對我說,二分場有人聯絡了外面幾個分場和大隊的人,晚上可能會來衝擊會場,建議我今晚不要開會,以免出事。我立即找來另幾位同觀點的人,向他們通報了老工人提供的新情況,請大家發表意見,該怎麼辦?

我們幾個牽頭的都是學生出身,書生氣十足。當時一致認為,本場職工,大家天天見面,雖然觀點不同,總不至於一見面就動武打人吧?我也覺得矛盾發展總得有個過程,我們相處幾年,平時一團和氣,從未熱過身紅過臉,發生武鬥的可能性不大。我還天真地建議,晚上如果他們真的來了,我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向他們宣傳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宣傳毛澤東思想,爭取更多的人站到無產階級革命路線一邊來。並提出,萬一他們個別人有過激言行,我們也要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讓他一個巴掌拍不響。

會議照常召開。晚上,有人在食堂餐廳點亮了幾盞煤油燈,很多人很早就來到了會場。我想趕在其他分場的人到來之前把會開完。因此,我宣佈提前開會。

我首先念了那篇社論,還結合《火線戰報》適當作了一些解釋;接著就表露了我們的觀點,並宣佈成立“徵腐惡戰鬥隊”;然後呼籲每一個忠於毛主席,忠於毛主席革命路線的人積級參加。

我們預先準備了一些表格,提請大家同意我們觀點的就在表上籤個名,表示自願參加我們的戰鬥隊。我剛說完,就有人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在表格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接著,擺在桌上的幾張表和幾支筆就很少停下來。人們或託人或親自把自己的姓名寫上。其中有生產隊長,共產黨員,甚至還有黨支部委員。我發現水塘頭的幹部群眾全都參加了。

報名工作即將結束,我總算鬆了一口氣,想早點散會,平穩收場。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暴風雨般的嘈雜聲,接著玻璃窗就被鋤頭耙泥砸得粉碎。我尚未反應過來,一群手持兇器的人就從食堂大門衝了進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為什麼顛覆得如此突然?白天見面還是那麼親熱友好,晚上一個個就變得橫眉怒目,仇深似海。那些原本熟悉的面孔,一衝進食堂就揮舞手中的棍捧尋找攻擊的物件。好在參加會議的人絕大多數一聽到異常的動靜就蜂湧而散了,食堂只剩下我和彭鋒,陳力三人。

不知為什麼,那些衝進來的人異口同聲地點名要打彭鋒和陳力。特別是彭鋒,只見他被許多人包圍在中間,鋤頭耙子往他身上亂捅。

這時,有人暗示要我快走,說沒你的事。

怎麼能沒我的事呢?用生命和鮮血捍衛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怎麼能沒我的事呢?此時的我彷彿已經進入了一種無限崇高的境界,理智和感知都被激情所淹沒,生與死已完全不放在心上。在這兩條路線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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