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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來找我,你既不棄我,我也會一直在你身後守著你的。&rdo;段博延沉默地看完信,他奇蹟般地平靜下來。一瞬間的變故將他打擊地毫無知覺,他收起信,將它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他這一路,除了慌張與後悔,竟什麼也沒有感覺到,連一滴眼淚都未曾落下。等王叔過來的時候,他還能撐起一個微笑,同他道謝,對他說辛苦了。待王叔離去,他一個人坐在大廳裡,想象著自己離去的那天清晨,段清會是種什麼樣的心情。恍惚間,他聽見遠遠地傳來段清的呼喚。他急忙起身,朝庭院走去。方才凝聚的黑雲終於匯成雨水,嘩啦啦地傾倒下來。段博延不去管顧衣衫溼了幾分,走到梅花樹下,滿眼溫柔地撫摸著梅樹的樹幹。&ldo;哥,他們說天上下的雨,都是海里的水變的……&rdo;段博延的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聲音,他茫然地抬頭,天空仍是灰濛濛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像撫摸,也像是親吻。&ldo;哥,只要你不棄我,我是會一直守著你的。&rdo;&ldo;我會一直在你身後守著你的……&rdo;段博延終於明白了,這雨就是段清的滿腔溫柔,是他的愛,是他的守候。酸澀翻滾上段博延的喉間,他對著天空,發出無聲的悲吼。然後終於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聲痛哭起來。他的頓悟來得太晚,他也將和段清一樣,一生無人訴說。 番外 夢番外 夢段博延從夢中驚醒,方才沉重灰暗的夢竟仍在眼前清晰可見。他深吸幾口氣平復心情,下了鋪子走到外頭。竟是下雨了。他的眼角直跳,心裡又浮起幾分不祥的預感來。三年前他因為違逆了這預感而戳破了弟弟的秘密,這次,他願意信了。段博延皺眉,想到最近收到的家書裡提到段清染了些小病,心中的不安便愈發擴散開來。他絕不要自己的夢境成為現實。他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程奕,闡明瞭自己想要早日歸家的意願。&ldo;就這麼著急啊?&rdo;程奕自然不懂他在慌張些什麼。&ldo;怎麼了怎麼了,段大哥要先走嗎?&rdo;一旁計程車兵好奇問道。&ldo;人家可和你們不一樣,是要早點回去找媳婦兒的!&rdo;程奕調笑著說道,自然又被段博延賞了個白眼。在一旁士兵的起鬨聲中,段博延理了行李,離開隊伍往家趕了。可就算如此,他提前十幾日到那城牆底下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灰濛。段博延突然有些邁不開腳步了。他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走入了那石砌的牆。街上的景象與他走時變了些許,道旁的有些樹已經摺了,卻仍倔強地從一旁側生出幾從嫩葉來。段博延這下反倒沒那麼心急了,沿路走著,聽孩童們的歡笑,聽行人的談話。偶有認出他來的人,還會同他打個招呼。他用最慢的速度,走這條段清獨自走了三年的路。等他最終停在段府門口,那不安才點點滴滴地侵襲而來。他站在門口,那大門緊閉,他卻不敢開啟。他這方猶豫著,門卻吱呀一聲開了。他嚇了一條,見王叔探出頭來,一臉驚喜地望著自己叫到:&ldo;大少爺,您這麼快便回來了!還以為要多等您幾日呢。&rdo;段博延是有些怕一上來就見到段清的,可出來的不是段清,他反倒又有些失望。他見王叔一點激動,無奈地朝他小小,食指抵唇叫他小聲點,然後輕聲問道:&ldo;清兒呢?&rdo;王叔一臉瞭然,小聲道:&ldo;二少爺在院子裡呢,既然您回來了,我就先去鋪子了。&rdo;段博延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鄭重地朝王叔鞠了一躬,道:&ldo;辛苦您了。&rdo;王叔連忙擺手道:&ldo;使不得使不得,都是我該做的,見到你們兩都好好的,我便也放心了……&rdo;段博延又道謝了幾句,這才放王叔走了。他小心翼翼地摸進門,朝院子走去。段清背對著他站在那兒,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太陽,將陽光細碎溫柔地落下。段清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去,一眼便撞上段博延的目光。&ldo;哥……&rdo;段清愣愣地開口,目光從平淡轉為由心而發的喜悅。&ldo;哥!&rdo;他嘴角上揚,滿臉溫柔的笑意,&ldo;你回來啦。&rdo;那一笑瞬間打破了三年空白的隔閡,將青年人的容顏描繪出少年時候的純淨來。&ldo;嗯。&rdo;段博延心裡紛雜的一切都在這笑容裡消逝,他走上前,同自己想了千萬遍的場景一樣,將段清摟到懷裡緊緊抱住。&ldo;回來了,&rdo;他說,&ldo;回來了。&rdo;段博延將手收得好緊,在段清喊疼後才肯鬆開。段博延的一隻手仍環著段清的腰,另一隻手撫上段清的臉頰。三年的時光足夠少年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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