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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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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了,便問道:“你看渾身都溼透了,快坐下歇息,坐下歇息!尊府建在何處,一定很遠吧?”“慚愧,慚愧!其實學生沒走多遠的路。寒舍即在恩師這閱微草堂的後面,只有一步之遙!”宋玉樹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手中的扇子。

“你的宅邸在這後面?我怎麼沒聽說過。”紀曉嵐驚訝地問道。

“學生進京不足一年,尚未置辦館舍,只是在櫻桃街小住一程。”“噢?小住櫻桃街!”紀曉嵐驚訝地重複一句,眼睛狡黠地一睒,又笑道:“酷暑盛夏,天氣炎熱,有勞足下趕來賀壽,多謝多謝!

且你這一來,為老朽解除了心中的塊壘。“

宋玉樹莫明其妙,問道:“學生不知何故?”“是這麼回事,”紀曉嵐收住笑容,正色說道:“我這裡有個對句兒,想了很久沒有想出與之匹配的下聯。你這一來,啟迪靈機,我突然想出來了。用你來對正巧合適。”“用我來對?恭請老宗師賜教。”宋玉樹更加迷惑不解。

紀曉嵐捋一捋稀疏的短鬚,一本正經地說:“對呀,非你莫屬。這個對句是'宋玉樹小住櫻桃街'。”當時,羅鍋子劉墉不在中院客廳裡歇著,拄著手杖笑微微地來到前面的瑞杏軒看熱鬧,正趕上紀曉嵐與宋玉樹說話,聽了這後面一句,大笑著說道:“不雅不雅。堂堂的文壇宗主紀大人,竟只會出此淺俗之語?”劉墉知道紀曉嵐的毛病,斷定他又要拿人開玩笑了,便笑咪咪地找位置坐下來,等候紀曉嵐下面的話。

紀曉嵐對劉墉的話不加理會,自己只顧和宋玉樹說話。

宋玉樹聽了紀曉嵐的話,也感到大失所望,心想這位譽滿海內的老宗師,竟然只能吟出這種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俚俗不經的東西,實在是浪得虛名,但他在紀曉嵐面前,又不好說什麼,便說:“那麼,請恩師賜教上聯。”紀曉嵐仍然平靜地說:“這個上聯嗎,是'潘金蓮大鬧葡萄架'。”“轟”的一聲,瑞杏軒內笑炸了窩,在場的幾十人都前仰後合,有的人將茶噴到了別人身上,有的人差點兒掀翻了桌子。一時間瑞杏軒內像開了鍋似的沸騰起來。

原來紀曉嵐這句話,引用的是明代萬曆年間刊行的、蘭陵笑笑生著的《金瓶梅詞話》中的故事。這段故事是潘金蓮與西門慶在葡萄架下脫光了衣服苟合的色情描寫,描寫得甚為詳細,汙穢不堪。在乾嘉年間,《金瓶梅詞話》雖被斥為淫書,但這些文人學士們雖然在官場上是一副道學君子的莊重面孔,其實都偷偷地看過這書,只是怕失身份,不與別人談論罷了。

今天在為文學泰斗、禮部尚書紀曉嵐慶壽這樣莊重喜慶而又文人會聚的場合,由紀尚書本人說出來,大家頓覺忍俊不禁,都笑得有失官體。當年的道學先生,由此可見一斑。

大家的笑聲剛剛停止,外面傳報又有客人進來賀壽。紀曉嵐趕緊把來人讓進屋來。大家看時,是中書林鳳梧,也是紀曉嵐的門生。林鳳梧一進門,室內又譁然響起一片笑聲。看那林鳳梧臉上,“刷”地一下子變得通紅。

原來那年林鳳梧初次拜訪紀曉嵐的事兒,後被大家都知道了。人們剛才被紀曉嵐逗得興奮起來,一看林鳳梧這現成的笑料進來了,那就忍不住了,於是又大笑起來。究竟那次是怎麼回事?是這樣的:林鳳梧與幾位同年初訪紀曉嵐時,紀曉嵐問起林鳳梧的命名之義。林鳳梧回答說:“我出生時,母親夢見一隻鳳凰,棲於梧桐之上,故為學生取名為'鳳梧'。”聽完林鳳梧的話,紀曉嵐嘆一聲。林鳳梧不解其意,忙問:“恩師何故嘆息?”紀曉嵐悵惋地說:“好險呢—…”林鳳梧更是迷惑不解。

紀曉嵐便接著說:“足下真算幸運,遇上了吉兆。設若不幸的話,夢見一隻雞,盤旋於芭蕉之間,則足下之名,便不大好聽啦!”林鳳梧立刻明白了弦外之音,羞怒難當,臉上火辣辣地,真想罵他一句“這個老東西”!但看座師平靜如初,臉上毫無戲謔之態,又覺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坐在那裡含羞不語。與他同來的幾位同年,也都是聰明俊士,哪能聽不明白?都感到無所適從;笑吧,有失大雅;不笑吧,又實在忍不祝最後有一位疾步跑到廳外,偷著“嗤嗤”地解了笑癮。

今天大家見到林鳳梧,立刻又發出了鬨堂大笑,林鳳梧哪裡能清楚其中的緣故?但又無可奈何,只好紅著臉為這位座師慶壽。

劉墉在一旁笑得坐不住了,起身閃過屏風,又從瑞杏軒後門進了中院。

從早晨到傍晚,祝賀壽辰的人相繼不斷,獻詩獻詞獻序,多是盛讚紀曉嵐宏覽博學,淹古通今,集學人之大成,成一代之宗師。惟獨汪德鉞的壽序與眾不同,別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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