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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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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莫如道,“杜鵑院我住慣了,且杜鵑院寬敞,貿然搬了,怕是不習慣。”

謝太太只得一笑,“這也有理,隨你吧。”

說著,謝太太道,“昨兒我還說呢,上次你二叔生辰,你們就辦的不錯。都是大姑娘了,咱們這樣的人家,書得念,家裡的事也得明白,不然可就真成了書呆子。我想著,一人暫給你們一攤事兒學著管,如何?”

謝莫如謝莫憂自然稱好,謝太太道,“莫如你便管著家裡的四季衣裳,莫憂你管著首飾佩飾連同胭脂水米分的採買。”

一人分了一攤事,謝太太道,“一會兒我著人去跟紀先生說,以後就上午唸書,下午學著管家。”

兩人都應了。說一會兒話,謝太太便打發姐妹兩個唸書去了。

謝太太讓謝莫憂住芍藥院,謝芝謝蘭謝玉三個年紀都小,謝太太命人將小跨院收拾出來,給三個孫子住。寧家擺酒,謝太太稱病也沒去。

寧太太原是打算著謝太太去了,她好解釋兩句,不料謝太太沒去,寧太太只好來了。

寧太太稱謝太太為表姐,倆人都出身大家,謝太太出身帝都朱氏,寧太太則是晉中王氏,都是有名望的家族。且兩家族上便有聯姻,算下來是表姐妹,後來寧老爺與謝尚書脾性相投,兩位太太之間有這層關係,走動的便更近乎了。寧太太拭淚道,“我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養出這麼個冤家來。原想著,她性子柔順,不想竟這般無能,連自己院裡的下人都管不住,讓個下人說出這等沒天理的話來。把表姐也氣病了,非但表姐傷心,便是我,知道這事兒後,兩天兩夜的闔不上這個眼,我是白疼了她一場哪。”說著便哭起來。

寧太太原出身大家,年輕時隨丈夫流放嶺南,頗吃了些苦楚,日後回帝都,哪怕再如何保養,瞧著不比謝太太容光。不過,寧太太衣飾得體,頗具貴氣,寧太太這一哭,謝太太嘆道,“表妹說的是,當初咱們兩家親如一家,後來表妹夫遭了事,她因病留在帝都,我接她到家裡來,當親閨女一樣。我帶我們大姐兒去廟裡求籤,她說不舒坦,我命人請大夫家來,等大夫給她瞧完病才出門。誰曉得就我去廟裡的那會兒功夫,她就做出不才之事。我也得自陳教子無方,可她譴小丫環給阿松送的詩,表妹也是眼見的。咱們兩家,還要這臉做什麼呀。”哪怕事隔數年,寧太太都忍不住厭惡。

謝太太一提當年,寧太太就是一臉的灰,真是冤孽,修來這樣丟臉的閨女。當年閨女留在帝都託給謝家,寧太太不能不說沒有別個意思。兩家交好,兩個孩子更是自幼一道長大,兩家長輩都樂意這樁親事。說來謝家真不是那勢利眼人家兒,就是他們一家子要去嶺南了,謝尚書與寧老爺私下便說過,倘寧家願意,寧氏芨茾就把親事定下來。那會兒寧家是犯官之家,如何不願意?可還沒等到寧氏芨茾呢,陛下就賜婚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不是人謝家失信啊。誰曉得寧氏就私下做出不才之事來,凡事,做了就有證據,待寧家自流放之地回來,謝太太將證據拿給寧家一看,縱然謝松亦有不是,可寧家這臉也就不是個臉了。

寧太太是大家出身,孃家就是晉中王氏,不想修來這等不爭氣的閨女。就因此事,這幾年,兩家來往都尷尬。好在方氏閉門不出,寧氏又拼命的給謝家生兒育女,也就差個名分了。結果,又出這檔子事兒。甭管心裡再怎麼想,方氏還在呢,再怎麼盼著方氏嚥氣兒騰地方,也不能在方氏活著時叫身邊兒奴才說出這種話啊!寧太太都覺著,自個兒生的不是閨女,是上輩子欠的債啊。

“後來,看她知道錯了,且木已成舟,看在表妹的面兒上,我可有虧待過她?原本,我以為她已經明白了。原來,她不是明白,她的心哪,太大了。”謝太太道,“阿松與他媳婦是陛下親賜的婚事,他媳婦素來寬仁,我卻聽不得這樣的話。其實我也知道,她是個心高的,做妾,當時是無奈之舉,如今她是覺著委屈了。我尋思了好幾日,咱們兩家的交情,我與表妹的交情,我也不忍心看她日日為此事煎熬,表妹去與她商量商量吧,要是她願意,可歸母家。過兩年事情淡了,表妹與她尋一門好親事吧。”

寧太太大驚失色,臉都白了,忙道,“表姐這樣說,不如干脆給她三尺白綾吧。我知道,那孽障傷透了表姐的心,可是有一樣,她是真心真意的跟著阿松的呀。”寧太太悶不吭氣的聽謝太太打臉這麼久,不想謝太太連叫寧氏歸家的話都說出來了。歸家,說的好聽。一個妾,因想做正室不得而歸家,寧氏還怎麼活?寧太太泣道,“表姐想一想,就是當年,我家老爺被奸人誣陷,可畢竟還有我孃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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