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觸牙問齡;當刀買女(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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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篪哈哈低笑,如同一隻猛虎在低聲咆哮:“雲慶,你們錦衣衛的瞎話,不是用來拖延時間就是另有圖謀,我一句也不會信!
當年我如同瘋狂,為救女兒,我安頓好昏迷的兒子,不顧你們給我下的絆子和毒藥,狂奔一日,徒步追出莊去七十里,卻在一個亂葬崗,親眼看見那妖道做法後將金刀刺入驃兒的心臟!刀長三尺,我閨女身長還沒有兩尺高!
等到這群喪天良的散去,我抱著女兒的屍體,傷加急痛攻心,一頭昏死過去,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醒轉。我半截身子被埋在土裡,女兒的屍身已經被野狗叼走了,地上只有她被撕碎的小衣服,我一邊哭一邊幾乎是爬著求救。這裡荒山野嶺沒有農家,萬幸是有一座雲遊道觀,道士給我喝了些薄粥,這才保住了性命。
我回到東平老家,女兒已死、兒子重傷,夫人哭著向我要女兒。我無言以對,幸一個雲遊跌打醫生救了小兒一命。越明年,兒子傷勢剛愈,夫人就與我離婚,帶著孩子回孃家了。
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只能將對親生女兒的愧疚傾注在小貫身上。一個當了半輩子老爺的大老爺們,家裡沒有女主人,連燒火做飯都不會,懷中抱著嗷嗷待哺、啼哭不止的小貫,在村裡問人討要羊奶、糕乾。有時候討不到奶,孩子餓得哭,我煩得哭,一把屎一把尿,一口米湯就著一口冷酒,才把小貫餵養長大。
我失去了一個女兒,復得了一個,這是我的命。可人死豈能復生,我的親生女兒喪於你手!”
(養閨女交流貼)
雲慶喘息著道:“天可憐見!我們一直以為小夜是沈家的女兒。我大哥當年看見小夜從那妖道手中,奇蹟般死裡逃生,他對我們說,命數到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今日,往後就沒有路了。
就是為了這一念之仁,他拋棄功名前途,帶著兄弟隱姓埋名,隱居洮州十幾年,將她撫養長大。大哥事事以她為先,當初因著小夜,和夫人鬧了老大不樂意,後面寧肯虧了自己親生的二小姐,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她。甚至到了西廠找上門來,為換她的命,寧願束手就擒,死於沈氏之後、西廠之手(他指著沈自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她就是你交給我們的那個女孩。這是命,這都是命運的考驗!倘若你給我們的是沈氏女,她就是沈氏的女兒;若你給我們的是親女兒,她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們到今日還妄想能花言巧語騙我?我要你們以血還血,以命償命!”斬浪刀風又起!
一聲清嘯,清寒的霜雪之力突然充斥在圓庭,將斬浪內力清掃一空,如同清冷的北風由西伯利亞一路南下,逼走了暴烈溼潤的海上暴風雲團。空氣中是凌冽的北風味道,小刀一樣切割著你的鼻腔,像是向你告知冬皇的駕臨。原來是沈自丹抽出春水,朝空一揮,立刻化去了葉天篪數十年的內力積累——他在宣示,圓庭是他有絕對控制權的領地,。
沈自丹側頭示意,朔上前,將一粒真紅櫻桃喂在雲慶嘴裡,他傷口的內外出血立即止住了,蒼白的嘴唇也漸漸恢復血色。眾人皆驚,不知道他是何意。
正當眾人對於震怒的西廠廠公不知所措時,卻見沈自丹朝著葉天篪上前一步,背轉劍尖,然後,雙手收束一身雪白曳撒的下襬,推金山倒玉柱,對著葉天篪拜了一拜!
“這……”聽說過西廠殺人如麻,沒想到閻王爺對你磕頭,縱使經歷坎坷、見過風浪的葉天篪也愣了一下。
沈自丹起身,道:“錢塘沈自丹,拜謝恩公救我小妹一命!”
“你是……當年那個男孩?”
沈自丹站起身,道:“某名沈芸,小妹沈蓉。葉總兵,既然你當年有一念之仁,而救小妹之命,為何不能相信,上天慈悲,叫雲武也有一念之仁?葉總兵的女兒,生日應當是?”
“天順七年四月初七!”葉天篪和韓夫人異口同聲地道。沈自丹春水劍鋒朝著戈舒夜一指:“若戈大小姐是葉家女兒,則生日不當是她自己以為的成化二年,那她今年齒齡,應當二十有奇。”沈自丹道,“戈夫人,戈姑娘年歲幾何?”
戈夫人嘴唇囁嚅,道:“小夜是他爹爹抱回家來的,抱回來時,已經顯然不是新生兒。那年正是當今聖上改元(成化元年),二妹還沒出生。成化二年,二妹出生了,我們就把兩個孩子的生日算在了一天。”
“可人高矮胖瘦不同,臉龐有人顯得年紀大、有人顯得年幼,這女孩十七八歲與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差距,也很難分辨啊?”
沈自丹和周敏靜同時道:“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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