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陳寶香教會他的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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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序覺得自己走在一條又長又冷的小路上,周身都是寒風,遠處卻有光亮。
他努力往前奔跑,那光亮越來越大,像花一樣綻放將他包裹進去。
再睜眼,看見的又是自己熟悉的臥房。
“鳳卿。”有人在床邊焦急地喊了他一聲。
張知序感受了一下,身下的熱流沒了,小腹和腰間的痠痛也沒了。
他以手扶額,有些恍惚地轉頭。
孫思懷一臉嚴肅地捏著金針,又伸左手把了把他的脈象。
比上回好些,卻也還是十分虛弱,還是會再度昏厥過去。
“上回你說的什麼話自己可還記得?”孫思懷問。
張知序輕輕點頭,想起先前那難受的感覺,側眸就看向暗衛:“寧肅,你讓人將我庫房裡那幾匹不用的棉麻料子拿給陳寶香,再去藥房拿些止痛的藥材,一併送去。”
想了想,覺得不夠,又加上一句:“叫個知事的丫鬟去送,最好能幫她想想法子。”
寧肅被這話砸得猝不及防,黝黑的臉上一片錯愕。
孫思懷也聽得又氣又笑:“你這孩子……”
“師父,我頭暈。”他喃喃,“你們先拿紙筆來,將我說的話都記下。”
“主人請說。”寧肅已經準備了紙筆。
張知序按了按額角,吃力地道:“匯通銀號出了紕漏,你務必派人盯住劉盛,順藤摸瓜,將與他聯絡的人一併監視控制,必要的時候直接將他關起來。”
“程槐立之事頗要費些周章,你傳話去四房那邊,就說我惦念銀月,請四叔務必將婚期推遲,直至我好轉。”
“再拿我印鑑去造業司找尹逢時,讓他借調張溪來給呂老幫忙,將案子上堆的整頓上京織造坊的提案處置了。”
“我先前寫的卷宗,裡頭有定好的章程,一併帶給他們。”
“還有興建廣廈坊之事,也讓他們務必、務必快些處理。”
一連說了許多,呼吸都急促起來,孫思懷聽得直皺眉:“何必急於這一時。”
“不行。”他喘了口氣,“晚一時,就有許多人要多受許多罪。”
“寧肅,再拿御箋來,我還得親寫一封上疏。”
程槐立已經好轉,他卻昏迷了將近兩月,若不放些訊息出去,以程槐立的囂張和暴戾,怕是會欺到張家頭上來。
手抖得不像話,寫出來的字也歪歪扭扭,張知序卻吩咐寧肅:“就這麼送去,不必再謄抄。”
“鳳卿,你莫要嚇唬為娘。”有人哽咽著撲了進來。
張知序一怔,有些錯愕抬眼。
宮嵐,他的生母。
宮家也是世家,雖不比張家富貴,卻也不願讓女兒入贅,三個子女兩個姓氏,宮嵐跟張元初就只能兩邊跑,加上自己要日夜不休地上課,母子相見極難,關係也就一向寡淡。
這還是頭一次看見她急成這樣。
下意識地摸了摸腹部,他抿唇,有些僵硬地道:“母親生我時,也很是辛苦吧。”
宮嵐眼睛都睜大了。
鳳卿是最早慧懂事的孩子,從來不要她操心什麼,也不曾表現出很需要她,對她除了例行問候,傷了疼了之類從來不找她說。
今日居然主動開了口。
她指尖顫抖地抓著他的被子:“不……不辛苦的。”
“才怪。”他垂眸,“您原也是女官,為了生我連官職都停了,又疼又累這麼多年,我卻鮮少與您交心。”
“那哪能怪你。”
宮嵐抽噎不止,“他們一句天賦異稟,你就被張家押著學這學那,你弟弟妹妹在宮家又被驕縱壞了,時常纏得我分身乏術,我連你的生辰都不曾……不曾回來陪你。”
“是母親虧欠了你。”
“我原先也有疑惑,為何總是少見母親。”張知序點點頭,“現在好像突然明白了,母親也有母親的難處。”
“能在那個時候生下我已經很了不起了,您不欠我什麼。”
宮嵐怔怔地聽完,緊繃了十多年的情緒突然崩潰,撲在他身上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生養三個兒女,她心思全在宮家那兩個兒女上頭,慣得他們頻頻闖禍,鳳卿是她最薄待的,卻對她說出了這番話來。
她實是羞愧得想鑽地縫。
宮嵐哭得不能自已。
張知序神情依舊是淡淡的,手拍在母親的背上,一下又一下。
孫思懷看著,卻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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