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嘲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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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嘲解,總意味著心有不甘。
――《慄樹下的晚餐》莫洛亞
正常人在從敵人手中救出朋友後,熱血沸騰的通常會揹著同伴,一路前衝,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情感細膩地則會半抱著奄奄一息的同伴,抹著眼淚無聲傷心或者哭天搶地;沒腦子的更會大喊大叫“到底是誰傷害你!我替你報仇!”之類激憤的語言。
而梁小夏,她在像檢查兇案現場一樣,不緊不慢地細細研究起房間裡面的東西來……
受害者似乎還沒死吧?她這是幹什麼?
屠法雷斯覺得,也許他從來都沒認真研究過耀精靈,使得他現在對對方的行為無比陌生。
梁小夏將處在休眠中的千鶴從受刑架上解下來後,即使知道她殺死帕羅的訊息可能已經走漏,很快就有人來找她麻煩,也沒著急將千鶴從房間裡揹出去。她將千鶴小心地抱到牆邊躺倒,不緊不慢地俯下身,將屠法雷斯吸下來的魂釘一個一個地都撿起來,放進自己的空間裝備中。
魂釘從外觀上講,就是一個半透明的白色釘子,只有顏色和普通的鐵釘有區別,沒什麼觀賞性。這種從受難的靈魂身上提煉出的凝聚物,唯一的用途便是扎進靈魂,讓受刑者感受到**被釘住一樣的痛苦。
“你撿這些幹什麼?”屠法雷斯不解地問。
“拿回去琢磨一下,看看我變成蛇怪後,本體是不是也能改良成這種對靈魂起作用的形式。”梁小夏將魂釘撿完了,很奇異地卻沒有去拿掉在地上近在咫尺的血木匕首,收手準備離開。
還真是對他沒半點隱瞞啊!就把自己能變成蛇怪的事情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了嗎?
即使屠法雷斯明白,當他看見梁小夏一路的所作所為,雖然能做出對方是蛇怪推論。梁小夏再怎麼否認他都不可能動搖。
這種性命攸關的秘密事情,被推論出來,和自己親口承認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在屠法雷斯感覺,就好像每天都在大街上行走散步,突然某天看到一個倒著走路,還表現得再正常不過,似乎倒著走才是唯一正確的走路方式一樣。
“那你怎麼不拿蝕魂之匕?”屠法雷斯再次問到。
梁小夏看了一眼屠法雷斯,似乎是在疑惑為什麼如此膚淺的問題屠法雷斯還需要問出口。不過她最後還是耐心回答了。
“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我還是分得清楚的。用蝕魂之匕折磨敵人太過邪惡了…我是弓獵手,不是劊子手。如果我將這東西用到敵人身上,和帕羅又有什麼區別呢?”
“還是不一樣的吧?你心中堅持的東西,和帕羅汲汲鑽營的東西。一眼看過去的就不同,總不能因為你和他都用同樣的武器,就認定你們是同一類人。”
屠法雷斯還是沒有完全理解透,放著這麼犀利的武器棄之不用,甚至眼神裡沒有半點遺憾與可惜,難道說耀精靈直到今天,還堅持著虛偽的仁慈和善良嗎?
“裂風者先生,也許是我沒說清楚,讓我向你更深地解釋一下我們精靈的觀念:我堅持我的道路。我心中的理念和正義,但並不代表我認為我的路就是絕對正確而普遍適用每一個獨立靈魂的,就像我也不否認帕羅的道路一樣。
在大多數人看來,甚至在我自己看來,奴隸販子都是最骯髒卑鄙的該下地獄的存在。但我畢竟不是帕羅,我也不覺得假如我是帕羅,會走出更加高尚或者邪惡道路,說不定為了生存,我會變得比他更加墮落而腐爛。對無辜的靈魂妄加傷害。所以。我無權批評他的對錯,更不能將自己的道路強加給他。
而這也是我們精靈一族的理念。我們從不認為口中喊著高尚的就是真正高尚的,做著骯髒事情的就是真正下流的,我們不願意過多幹涉其他人,其他種族的事情,不管是看似正義,還是看似邪惡。
至於我殺死帕羅,是因為他擋了我的路。
在我驗證自己道路是否正確的追求上,帕羅就是一個能讓我的友情之路受到動搖的錯誤,他的存在,妨礙到千鶴的生存,也使得我感到自己無能的憤怒。
或者他抓住我,讓我認清自己所堅持的都是錯誤,或者我殺了他,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我所有的殺戮,也都是建立在這個前提上的,為了生存,或為了繼續我的道路。我不是殺人狂魔,不會以無辜者的痛苦來愉悅自己。”
梁小夏說話的語速不快不慢,聲音也不多麼高昂,就像講述一個事實一樣,將心中思考過的,反覆推敲過很多遍的東西娓娓道來。這種音調恰好配她沉著冷靜的神色,雙眼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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