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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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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突然興奮起來。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山腳下出現一片鏡面似的湖泊。湖中有幾個小島,島上的房子像城堡一樣,灰白色牆壁,暗紅色屋簷,還有高聳的尖塔。飛昇的炊煙與四周隆起的煙霧混在一起,氤氳不散,應該有人在島上居住。

我想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幸福也應該是簡單而純粹的吧,世間再大紛爭,心中再多不快也一定會隨著那縷炊煙灰飛煙滅。可這想法剛一成形,車窗外的湖泊和小島就已經消失不見,如同旅途中的一場奇遇。

旅行中總會有許多不期而遇,或者是人,或者是事。那種對未知的嚮往和期待讓我在旅行生涯裡無法自拔。

聽從內心聲音而活

2003年5月荷蘭,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中央車站永遠充斥著各種噪音。有從其他城市趕到這裡上班或上學的人,他們已經完全喪失對性都的任何好奇,只是麻木趕路。他們就像洄游產卵的魚群,只憑本能,而不需要意識指引。也有自助旅行的人,攤開地圖或者 ,仔細搜尋探索這座城市的路途。

清晨的陽光明媚耀眼,我不得不騰出一隻手遮擋陽光,手的輪廓在 的書頁上留下陰影。

上說紅燈區是性都標誌。緊挨著紅燈區介紹的就是梵高美術館。初中時就已知道梵高,美術課上老師提到他和他的《向日葵》。後來在倫敦的大英美術館裡看到《向日葵》的真跡。朋友說,這幅畫價值連城,在索斯比拍賣行,曾經被拍到 4000萬美元。於是當時簡單地想,梵高一定是個有錢人。

從中央車站步行大約 20分鐘可以走到梵高美術館。那是一座白色建築,有透明玻璃幕牆,館藏梵高 250多幅油畫作品和 400多幅素描作品。

在介紹梵高生平的展室裡我讀到:

梵高 1853年生於荷蘭;

梵高年輕時從事多種職業,如畫店店員、教師、傳教士等,均被解職;

揹包十年梵高在生命中最後 10年開始美術創作,大部分作品完成於最後五年;

梵高與法國畫家高更曾是好友,後因藝術見解分歧不歡而散;

梵高曾用剃刀割下自己的一隻耳朵送給一個*;

梵高生前只賣出過一幅油畫,還是他弟弟買的;

梵高在麥田中開槍自殺,死時年僅 37歲。

展室內柔和的光線安靜地照耀著梵高悲劇性的一生。先前對梵高是個有錢人的判斷被徹底推翻。他竟然窮困潦倒,似乎還有輕微精神病。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梵高在死後成了大師?

我在展室間穿行,這簡直是一次暢快的郊遊體驗。我看到鳶尾花、橄欖樹、向日葵、葡萄園、老磨房、麥田、星空……我看到大塊大塊色彩的自由塗抹,輝煌的、未經調和的色彩,沒人相信這是一個悲傷的人在創作。畫畫時的梵高應該是快樂的。

他說,一個農夫的形象,一片寂靜的大海,一塊耕地上的犁溝,都是不容易畫的,都是活的,都是美的。他看到了隱藏在平庸下的詩意。他只是要畫!要畫!要畫!於是他畫,畫布上全是生命的顏色。

梵高從未接受過正規美術訓練,他也得益於此,就像中文系無法培養出偉大的作家,而藝術家的營養來源只能憑藉對生命的深刻體驗。他的畫風漠視正統、常識或者規範。他只在乎自由意志的表達,表達對世界、對生命的看法。他認為夜空比白天明亮,他認為紅色與綠色的衝突可以表現可怕的激情。然後在畫布上把這些想法呈現,僅此而已。

我甚至以為,梵高成為畫家純屬偶然。只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碰巧拿起畫筆。他完全有可能成為文學家、雕塑家、音樂家,如果是在今天,他甚至能成為出色的攝影師、設計師或者電影導演。所有藝術門類只是表現形式不同,最終殊途同歸,百川入海。對生命的透徹感知讓他得以自在遊弋。

只是,梵高的快樂只在作畫瞬間才短暫擁有,所以他甘願沉迷,物我兩忘。一旦回到生之現實,一事無成的他又會被嘲笑、被歧視、被排擠,生命充滿矛盾與絕望。

只有兩種方式可以徹底擺脫——瘋狂或者死亡。前者無法自我控制,雖然他曾試圖逼近。

終於,上帝從天堂看到一顆飛馳而過的子彈,同時,他也看到那塊金色的麥田成了畫布,一個正在倒下的人成了風景。

幾年後我去了法國的聖雷米和阿爾勒。聖雷米有一條以梵高名字命名的小路。小路通往一間教堂醫院,梵高生命中的最後一年在這裡度過。這也是梵高創作力最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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