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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氣地邀她到他家去坐坐。她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又是素淨一笑:“不啦。我想我還是馬上回去吧。”
亞男以為這段情就此完結了。天灰,地灰,人更灰。灰到盡頭,始覺自己喜歡有一副簡單的心境了,把小小蝸居重新佈置了一遍:有限的傢俱稚拙古樸,雪白的牆上掛著一些黑白裝飾畫,而最有意思的是,牆上掛上了一隻精緻的黑皮靴,黑皮靴裡插上了一枝紅紅的玫瑰。
她幾乎把崔捷徹底遺忘之際,一個殘夏的傍晚,他又出現在她面前。她有點不敢相認,因為他那部盛大的鬍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還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畢恭畢敬的領帶,跟以往的風格迥然不同。
“咱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咱們仍然是陌生人。”她想把門關上。
他從背後拿出一束玫瑰,吹了吹,好像上面有灰似的,遞上:“總可以吧?”
亞男傲慢地瞧著他,右手慢慢抬起,從花束中抽出一枝,轉身走到黑皮靴前,把原有那枝玫瑰換掉。
崔捷鬆開領帶,舒了一口氣,跟著她走進屋:“為什麼只插一枝呢,把這一束全插上去不是挺好嗎?”
“我喜歡獨居。”她毫不含蓄。
他一把摟住她,又問:“總可以吧?”徵求她的意見,但並不期待她的回答,一個綿密而濃烈的長吻,幾乎使她暈倒過去。
瘋狂地做了一愛,他精疲力竭地翻倒在一邊,望著天花板,向她求婚。
“你有資格嗎?”她喘過氣來後,問道。
“我馬上就跟她離婚。”
“你離了婚再說好不好?”
“首先,你得答應嫁給我。”他說。
“現在,我答應你很容易,就像現在你向我求婚很容易一樣。”她也望著天花板,“但是一下床,一出門,一走到街上,咱們這種室內的衝動,八成會煙消雲散對嗎?”
“那怎麼辦?”他的口氣像一個不知道怎麼回家的孩子。
“那就讓咱們之間發生點出人意料之外的事吧。”她冷冷地說。
“什麼事?”他坐直了身子。
“你給我滾出去!”她命令道。
“瘋啦,你?”
“哼。你跟我第一次認識就欺騙我,說什麼無‘政府’主義。你幹嗎不坦率一點呢?那樣的話,也許我會死心塌地做一個第三者,要死皮賴臉地嫁給你。可種子一開始就黴變了,你還指望它能開出美麗的花嗎?”
“就這樣了?”他愣怔了半天,嘀咕了一句。
“就這樣了。”她還在盯著天花板。
頹然而恍惚地,他走了。關門的聲音輕悄但決絕地一響,亞男咬住嘴唇,努力沒有讓眼淚流出理智的範疇。
等待激情徹底死去之後,亞男反而變成了一個樂觀主義者,而且帶點傻勁,碰到人就打招呼,有時還親熱地拍拍別人的胳膊,讓別人感到幸福而安全,也讓別人滿頭霧水,甚至懷疑她得了神經玻然而,她的工作比以前做得更出色了,待在辦公室的時間比誰都長。
朝花夕拾,女同事們又炒作起亞男的話題來,不過出發點不同了,語氣不同了。這不?咱們的亞男這麼優秀,還是沒男人要埃可見男人都瞎了眼,狗屁不通。唉,有幾個男人又能真正欣賞女人呢?首先,咱家那個臭男人就不欣賞姑奶奶我了,昨夜還跟姑奶奶我幹了一架,真他媽婚前如羊,婚後如狼。
於是,大家烯噓一番,心態十分複雜地,又羨慕又同情獨身的亞男,不僅不再臭她。反而關心她,愛護她。
漫漫長夜,星光流轉,白天風風火火的亞男,這時就會憔悴不堪,她時常覺得體內的躁動和強烈的需求,曾經被一個男人喚醒、鞭策的情慾,像一頭野獸。肆無忌憚地啃噬著她的身心。
她是孤獨的。而孤獨是無形的,它一旦有了一種形式,它極有可能變成另一種東西進行發洩,比如男人的喝酒、女人的做愛。也許,你能感到孤獨像一粒深埋於地下的種籽,正悄悄發芽,或者它像一顆高懸頭頂的星星正在肅穆地爆炸,但你並不知道種子何時長成一棵樹木,星星的碎片何時擊中你、殺傷你。
亞男不需要長成樹的孤獨,更不願意被它的碎片殺傷致命。
一個離婚多年的女友,風月老手,引她去某半公開的高檔娛樂場所花天酒地。不到半小時,女友挽著一個陌生男士出去了。從她曖昧的笑容,亞男猜出那是什麼意思。雖然有點臉紅,但還是忍不住那樣做了。
做了幾次之後,亞男很覺沒勁,說得過一點,就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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