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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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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的人對性愛也非常重視。在我國漢朝的畫像磚中,常有一種人首蛇身的畫像,下身的兩條蛇軀緊緊纏繞在一起,分明是正在交尾的情形,而上身的人像,據考證分別是我們傳說中的始祖伏羲和女媧。這類畫像告訴人們,正是祖先的神靈在性愛的歡樂中創造了天地萬物。

然而,在孔夫子“男女授受不親”的理論指導下,在理學群儒的歪曲說教下,中國經歷了長達2000多年的性壓抑時期,直到本世紀7O年代,在性的問題上還籠罩著一層虛假的道學氣氛,一般男女彼此交往時,就彷彿對方根本沒有性器官似的。那時,你要是膽敢說某位女士很性感,她非給你一個耳光不可。

世易時移,今日的變化之大令人驚訝,我們在一成不變的肯定性判斷中生活過久,我們心靈棲息的小窩充滿了黴味,我們突然發現一個人最基本的、最終的、最不可剝奪的自由是說一聲“不”,生活一旦轉換成否定性判斷,我們就懸在了半空,這很容易從人最本真的性愛關係中顯示出來。

然而,因為變化過快,事情總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從一種悖論走向另一種悖論。今天的問題不是性壓抑,恰恰相反,性的泛濫是以愛的壓抑作為沉重的代價。

性與愛的背道而馳日益明顯。人們不把性忠誠當回事了,自然也不會把愛情當回事了。性的短暫滿足與愛的渴望長久,性的操作性和具體性,與愛的理解性和感受性,就是一對永遠的矛盾體了。

人類在使原子裂變產生巨大能量的同時,也震驚地覺悟到另一個更可怕的事實——性愛的裂變。我們也漸漸覺悟到了這一點,只不過比西方人晚了幾十年而已。

兩個悖論

弗洛伊德泛性論在西方造成的不良影響有目共睹:幾乎在一夜之間,人們從閉口不談性問題,突然轉為狂熱地著魔於性問題,從“我愛你”一下子變成“我要你”,一下子把性從性愛中“成功”地分離了出來,並從此取代愛,遂導致性的放縱、愛的荒蕪和人的冷漠。

那麼在中國,問題顯然要複雜一些,當下我們的婚姻觀和性倫理道德,正處於一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狀態,既沒有傳統的統一和安定,又沒有西方國家那種比較能使大眾習以為常的開放和自然。

我們的矛盾在於:既對時髦的東西吸收過快,又對陳舊的東西牢守不放。因此,我們在性與愛、性愛與婚姻的關係上,觀念進進退退,行為不論是非,典型的“包二奶”現象,是現代商業社會里性愛分裂的畸形產物,最具“中國特色”,西方不存在這一現象,所以它並非資產階級的生活方式,而只是封建殘渣的死灰復燃,這一點,尤令人深思。

這是悖論狀態之一。

悖論狀態之二:作為現代中國人,由於自我意識的覺醒與培植比西方人來得要晚和沒有豐厚的基礎,一方面是自我意識的不斷增強,一方面又覺得個人的“我”變得越來越無足輕重。

我們在急速變化的社會生活中,無法以蒼白的情感,對時代的缺失進行創造性的補償。因此,我們很難在心靈上向別人證明自己的價值,只好求助於金錢和性這類更快捷更直接的刺激物。

無須諱言,我們從來沒有今天這樣心照不宣的價值觀:市場的可怕不在於出賣,而是賣得太便宜,而一旦賣得太便宜,對不起,宰你沒商量,那隻能是“假冒偽劣”之類了。

我們也從來沒有今大這樣摒棄道德和愛的性放縱,愛是“軟體”,看不見摸不著,而性才是“硬體”,實實在在。我們在操作性時,由於越來越乞靈於做愛技巧,已使它變得越來越“非人化”,人們企圖透過性來擺脫人生的孤獨、焦慮和疲憊,實際上反而加劇了這種困境。

性與愛,男人與女人,就像金幣的兩面,既是一種對稱,更是一種悖離。

“它必須是嗎?它必須是。”貝多芬說的是他暮年的第135號作品,這基於他對藝術必然性的深刻理解;而我們這樣說,則既基於困惑,又基於消解。

我愛你

有人說:“我愛你”這句甜言蜜語,是最當不得真的,這句許多愛情中人婚姻中人的口頭禪,其實連承諾的意義也不具備,更不是一種保證。

此話說得不無道理。生活已變得如此隨隨便便,我們已習慣了興之所至,信手拈來,信口開河,有時可能是自欺欺人,有時完全是沒心沒肺。

時代淺薄的良心,既反映在把“我愛你”掛在口頭的撒謊者身上,同樣也反映在指出這個事實的旁觀者那裡,因為我們常常以看破紅塵的灑脫自居,不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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