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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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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我明白!這些我都明白!”吉良萬松丸沉下臉走到吉良義富的對面席地跪坐,迎著如刀般鋒利的目光對視片刻,嚴肅的說:“我吉良萬松丸是吉良氏的不肖子孫!守不住家傳的祖業,只得投效分家今川氏苟延殘喘……但是!我不甘心!我身上流淌著八幡殿的血脈,我的先祖是源義國、足利義康!我不能坐視家業的敗落!所以吉良家要搏命!不勝則死!不興則亡!”

“不勝則死,不興則亡,不勝則死,不興則亡……哈哈哈,好!好!不愧是八幡太郎的子孫!有你這份氣魄,就算我吉良家真的滅亡了!新御堂殿在黃泉比良坂也能心安了!記住你的話!要無愧祖先!無愧你身上流淌的源氏血脈!”吉良義富起身返回他的小木屋,吉良義明只是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也跟隨而去,留下吉良萬松丸獨坐在夕陽下發呆。

望著天邊的火燒雲,吉良萬松丸不覺間潸然淚下,“我似乎已經融入這個糟糕時代裡了!父親!母親!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我會記住今天的誓言,不勝則死!不興則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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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肩負的榮耀

天文十八年八月二十日,經歷昨日的誓言洗禮,吉良萬松丸感覺一夜之間似乎長大了,雖然這個形容有些不準確,他的靈魂可是一個成年人,只是相對於脫離這個時代的旁觀者而言,這是他第一次明確的體會到肩上承擔著沉甸甸的家業重擔,這就是武家的責任。

這副重擔裡寄託的不止家業興旺,更事關流淌在血脈裡來自祖先的榮耀,祖先賜予他無與倫比的身份,他要做的就是如何把這一份榮耀繼續傳承下去,家業衰落已是不可原諒,徹底斷絕更加罪不可贖,他活著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了家族為了父祖的榮耀傳承而活。

其實沒有這副重擔壓身,他也要為自己多考慮,在戰國亂世裡只有迎難而上奮起拼搏才能守住祖宗基業不倒,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接下來幾十年將會是一個如何變換的大時代,如他這般舊式名門貴胄是如何被掃垃圾一樣徹底清除掉,他們謹守的河內源氏武家榮耀徹底消失,留下的只是破敗的家業和無盡的恥辱。

“我不想讓自己的子孫遭受恥辱,自己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這種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吉良萬松丸無聲的笑著,此刻他坐在大広間內會見三河國的國人,這是他以前十分討厭做的事情,因為昨天的影響,讓他第一次嘗試做一個符合這個時代標準的合格家督,無論大河內信貞為首的譜代眾,還是山本勘助都非常驚喜,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家督真的長大了不是嗎。

完成今天的召見活動,吉良萬松丸又命人將等候多時的飛騨工匠招來,飛騨可以詮釋什麼叫窮山惡水的典範,藏在群山之間的高地,耕地的面積還不到森林覆蓋面積的十分之一,一年四季除了看樹林就是看樹林,也是個不差於三大勞改聖地的好地方,歷史上松平忠輝就一度流放到這裡看林子。

窮山惡水的破地方也實在收不來什麼稅賦,所以奈良時代開始朝廷也沒派人去那裡督促徵稅,只是命令飛騨國必須負擔朝廷的木材供應以及相應的工匠,因此飛騨工也隨著飛騨木材的不斷輸出遠銷而馳名日本。

自等持院足利尊氏重開幕府以來,公方一直養著一些飛騨工匠,作為一門眾的吉良家也跟著沾了點光,分潤到幾個飛騨工匠,吉良家的御用飛騨工明叫塩屋忠兵衛,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髮花白說話土裡土氣,拿著一個小本子仔細記錄吉良萬松丸提出的要求,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小人明白了!御屋形大人是要造一批兩輪馬車!這個小人也會做!家祖曾經去過明國,筆記裡就記載過馬車的特點和製造方法。”塩屋忠兵衛拍著胸月甫表示沒有任何問題,讓吉良萬松丸鬆了口氣,又囑咐他一定要日夜趕製越多越好,工錢絕不會虧待才放他離去。

中世日本是個非常落後的過度,傳馬制只在關東的某些地方流行,無論東海道還是畿內、西國地方都沒有類似的存在,這與日本缺馬有直接關係,沒有馬自然也就沒有馬車這種東西,日本的商隊也好,軍事後勤的小馱荷隊也罷,主要依靠馱馬揹負貨物,或者用人的肩膀扛著貨物,日本也流行以一馱荷物為計稅單位。

大商人可以僱船甚至擁有自己的船,走海路就可以省卻陸路運輸的巨大成本,當然海上的稅收也更重,但是總比依靠人抗馬馱的運輸隊強的多,戰國時代還是保持自平安時代的習俗,公卿乘牛車,武士騎馬,貴婦坐轎的習俗,除了這三樣也只有船能擠進第四名。

為加快上洛的速度減少無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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