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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永琪把她弄回來，我也依然裝作不知道這事兒。只是加派了人手，日夜看著她，不許她走出景陽宮一步。這瘋丫頭，我若是不能把她那些臭毛病扳過來，那就寧可把她逼瘋了，逼跑了，逼得她不敢走近這皇宮一步。省的她留下禍害人。皇帝猛然站了起來，&ldo;皇額娘怎麼不告訴我這些，這小燕子竟然對皇額娘大不敬。朕要狠狠的罰她。&rdo;&ldo;這不過是些後宮的小事罷了，你每日政務繁忙，實在不必為了這些再費心思。額娘也沒把小燕子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不過，皇帝，你還記得我們幾個月之前說的話嗎？這永琪究竟是管住了小燕子？還是被她牽著鼻子走，為了維護她，不顧規矩，不講孝道，不辨是非？&rdo;&ldo;唉，皇額娘……朕腦子有些亂……朕先去景陽宮走一遭。狠狠的罰那個小燕子一頓，給皇額娘出氣。&rdo;沒多久有人來稟報，說皇帝去景陽宮打了小燕子三十板子，還說若是以後她再對太后不敬，發現一次打一次。然後皇帝轉身就回養心殿了。原本作為觀眾的立場，我是嫌他們吵鬧，嫌他們煩。可並沒有什麼厭憎。可是作為現在太后的立場，知道他們會背叛皇帝，偷走香妃，會拋棄責任，遠走天涯。我就對他們只有反感了。可那永琪畢竟是我的孫子，培養了那麼多年，難道就為了個瘋女人，把他放棄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雲南?想了想，我讓人去通傳，讓永琪到慈寧宮來見我。永琪來之前，我想了很多。但還是沒有想好如何進行這場談話。我不是什麼雄辯家，若是我想說服的物件多有一些理智，或者不那麼自私自利，或許事情還好辦些。可惜，永琪在小燕子的事上，既無理智，又極度自私。甚至自私到不辨是非，凡是對小燕子不利的，他就認為是迫害的程度。要怎麼談呢？永琪進來磕頭行禮的時候，我仍然在沉思。&ldo;永琪啊，你知道什麼叫做潑婦嗎？&rdo;&ldo;啊？潑婦？就是市井裡那些潑辣彪悍又不講理的女人吧？&rdo;我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說，&ldo;你喜歡那小燕子，是喜歡逗著她玩，像你皇阿瑪那樣拿她當個樂子。還是想讓她長長久久的陪著你。&rdo;&ldo;孫兒是真心喜歡小燕子，自然想讓她長長久久的陪著孫兒。&rdo;&ldo;嗯&rdo;，我又點點頭，&ldo;她現在年輕漂亮，縱然行止粗野無理，驕縱莽撞，想來你也是覺得可愛的？&rdo;&ldo;老佛爺，雖然小燕子她天真不知世事，也不懂規矩，可孫兒和她在一起就覺得高興……&rdo;&ldo;嗯，她現在年輕，舉止無禮還勉強可以稱作天真可愛。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呢？那時她人也老了，腰也粗了，臉上也有橫肉了。再舉止無禮，就可被稱作潑婦了。你喜歡這樣？&rdo;&ldo;這，怎麼會？&rdo;，永琪睜大了眼睛。&ldo;還是說十年，二十年之後，你早就另有所愛了。所以這個小燕子怎麼樣，你當然不在乎。&rdo;&ldo;孫兒不是這個意思，孫兒當然會一直喜歡她。&rdo;&ldo;還是說你覺得她不會老，永遠十八歲？&rdo;&ldo;那怎麼可能。&rdo;&ldo;或者別人覺得她是潑婦的時候，你情人眼裡出西施，還覺得她那樣可愛？&rdo;&ldo;……&rdo;&ldo;假如，她給你生育了兒女。那二十年後你的兒女也該像她如今這麼大了吧？&rdo;&ldo;啊？是啊。&rdo;&ldo;那你是希望你的女兒像她一樣大字不識一個，不懂規矩，不分尊卑，天天闖禍。還是希望你的女兒像你大姐姐和晴兒她們那樣，溫柔懂事？&rdo;&ldo;孫兒……當然希望女兒像大姐姐她們一樣。&rdo;&ldo;嗯。假如你的女兒跟著小燕子有樣學樣，你打算怎麼給她找個婆家？&rdo;&ldo;……&rdo;&ldo;皇祖母沒讀過多少書，永琪啊，你給祖母說說那鄭莊公和他母親，弟弟的故事。&rdo;&ldo;……鄭莊公，鄭武公之子，名寤生。其母為申侯之女武姜。鄭武公十四年，武姜生太子寤生，鄭武公十七年，又生少子叔段。因寤生出生時難產，驚嚇了姜氏，所以姜氏不喜歡他，而寵愛他的弟弟叔段。武公病重，武姜多次在武公面前說叔段賢，&ldo;欲立段為世子，公弗許&rdo;。是年，武公病逝，寤生繼承君位，這就是鄭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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