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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偶像派。可若論性格,二人那就天南地北相去甚遠。小戴靦腆得連方丈問話也一貫裝聾作啞,如此寡言的下場便是我在刷茅廁的時候他在洗師兄弟們的內衣褲;小克則能侃擅嘮,張嘴閉嘴都詐唬,逮了只耗子就說自己撂平了一隻東北虎。打架也是,小戴往往死戰不退一根筋;而小克拉跨撇腿架勢擺得十足,一碰就假摔,挨幾下子立馬直翹翹地躺平裝死。
自從離了少林,我與他們的再次相見,都顯得生分了。
“怎麼?你不信我?”
“非也非也,只是……”見小克額間青筋跳躍一臉“不信兄弟就是混球雜碎王八蛋”的憤懣,我反倒疑惑全消,舒眉展目道,“抱歉,我失言了。只不過,我仍有一點不解,自公主祠被焚,倪珂親口諭令,‘擅闖王府者,無需通報審問,立斬不赦。’你怎麼還能留下來?”
“記得那日我為人所擒跪於園內,小王爺恰巧自廊前經過。他側眸看我不少會兒,忽而向我走近。俯下身,展開手指蓋住了我的半張臉,只留我一雙眼睛。那徑直視我的碧眸裡似藏了一片淚光,笑的極美,像在看我,像看的又不是我。最後他輕道了句讓人不知所以的話,‘你說我似玉人從天而降,我倒覺得你像個石頭裡蹦出來的靈猴兒,大難臨頭一雙眼睛也賴皮的很,全不見害怕。’他起身對蘇伯說,‘留下此人’,便轉頭去了——我至今不明白王爺到底何意……對了,還有便是那個雷暗寨的羅汜,見王爺待我甚為親近,總是妒我。”如有切齒之恨,他憤憤道,“若被我尋著不是,定要扳倒他。簡森……簡森?”
很多往事像交錯的河流一樣臥於我的心口——他嫌我字狗爬,親自執筆教我書法,以扇子為戒尺,我沒少挨刮;他嫌宮裡的禮經孝經迂氣太深,讓我研習兵法,我非說對於讀書有自己喜歡的型別,隨即拿出了《列女傳》,慪得他半個多月不和我說話;他請江湖上的高手陪我練武,三令五申不許對方避忌我的身份對我放水。然而真的見我受傷,便拉下臉來要對他們重罰。當時我在心裡偷笑,認定是他看不穿我偷懶的把戲,不知我故意被打,只圖混個三五天的玩耍時光。現在我想,以倪珂的聰明又怎會不知,他僅是有意縱我罷了。
如同覺睡多了頭就會扁,想念多了,心就很難過。我咳個不止,內心暗罵一聲:該剮的老匹夫,這回真的被你打慘了。
“我該走了。你……好生照顧他罷。”我向他告辭,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對他說,“小克,我比較喜歡你以前的樣子。”
“我只是竭我所能居於枝頭”,小克搖搖頭,“因為地上的人,難以存活。”
第 20 章
二十
1
得知我與季米要前往少林,小克便哧哧笑著要隨了我們同行,也不嫌如此的插足稍顯冒昧——自古以來,凡是瓦亮的燈泡一般都欠缺些自察與自覺。
“此番我去少林,除去探望師父和方丈,其實還要替小王爺辦一件差”,我們在一間酒樓落腳,小克壓低音量,俯近我的耳邊,“你可曾聽說那個名滿江南的歌姬陸葵兒?”
“那是自然。不過聞言她自贖自身,離了那煙花畫舫之地已有些時日。”
“此女子可不簡單。聽傳宮裡三番四次遣人往湖州接她,都拒而不見。最後迫不得已太子親往,她竟手持匕首,抵於自己喉間,硬生生將費鐸那一腔的熱情灼意都給駭了回去。難道這陸葵兒竟不知,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位,她便從此青雲直上,母儀天下了?!”
我在湖州的疲к勇ビ肼嬌����幻妗=鍪且謊郟�冶閔鈽帕慫��換崾歉鱟�仄鵂鄣姆羥撐�印P誦碇皇強吹拿靼祝�罟�礁蟛槐妊俺H思遙�餮則閿鏌部曬コ鍬哉��鄙肆σ嗖蝗菪£鎩�
“中宮太子妃的位置懸而未決,可愁煞了太子的一班親信。費鐸倒也不急著與朝裡那些中流砥柱的肱骨之臣攀親,似是吃定了秤砣要待陸葵兒回心轉意。因此小王爺也常與我笑言,說‘兒女情長難免英雄氣短。江山美人如魚與熊掌,這一朝的太子如此輕重不分,實在孩子氣的很。’”小克流出一臉子又諂又欠扁的笑容,又道,“更有趣的,是這位陸姑娘與你我的淵源尚算不淺。”
“何意?”
“還記不記得寺裡那個身如重棟聲若驚雷的陸廚娘?我若說這大名鼎鼎豔冠天下的花魁便是她的女兒,你斷然不信。”
“你何處得來的訊息?可是真的?”這話說得太荒唐,媲美了母雞孵鳳凰,戽斗汲汪洋!它嚴重干擾了我的判斷力。
“這些我不該也不能說。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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