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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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青(呂臣之父)為令尹,總領國政。
陳嬰為上柱國,輔佐令尹領政。
宋義為上大夫,兼領兵政諸事。
呂臣為司徒,兼領本部軍馬。
劉邦為武安侯,號沛公,兼領碭郡長並本部軍馬。
項羽為長安侯,號魯公,兼領本部軍馬。
重臣官爵已定,楚王羋心同時頒行了一道王命:項羽軍與呂臣軍直屬楚王“自將”,不聽命於任何官署任何大臣。劉邦軍駐守碭郡,以法度聽命調遣。這般封官定爵與將兵部署,與會朝臣皆一片頌聲,唯獨項羽陰沉著臉色不說一句話。項羽心下直罵羋心,這個楚王忘恩負義,鳥王一個!自己雖非叔父項梁那般功業赫赫,也沒指望要居首爵之位,然則與呂臣劉邦相比,項羽如何竟在其後!更有甚者,那個詛咒叔父的狗才宋義,竟做了幾類秦之太尉的兵政大臣,當真小人得志!如此還則罷了,明知項羽粗不知書,卻硬給老子安個“魯公”名號,不是羞辱老子麼!鳥個魯公!劉邦軍忒大回旋餘地,這個楚王偏偏卻要“自將”項氏軍馬,鳥!你“自將”得了麼?……就在項羽黑著臉幾乎要罵出聲的時刻,身後的范增輕輕扯了扯項羽後襟,項羽才好容易憋回了一口惡氣。
“鳥王!鳥封賞!”回到郊野幕府,項羽怒不可遏地拍案大罵。
“少將軍如此心浮氣躁,何堪成事哉!”范增冷冰冰一句。
“亞父……”項羽猛然哽咽了,“大仇未報,又逢辱沒,項羽不堪!”
“人不自辱,何人卻能辱沒。”范增淡漠得泥俑木雕一般。
“亞父教我。”終於,暴烈的項羽平靜了下來。
“少將軍之盲,在一時名目也。”老范增肅然道,“自陳勝揭竿舉事,天下雷電燁燁,陵谷交錯,諸侯名號沉浮如過江之鯽,而真正立定根基者,至今尚無一家。其間根由何在?便在只重虛名,輕忽實力。少將軍試想,陳勝若不急於稱王,而是大力整肅軍馬,與吳廣等呼籲天下合力伐秦,屆時縱然不能立即滅秦,又安得速亡而死無葬身之地乎!六國復辟稱王,固有張大反秦聲勢之利。然則,諸侯稱王之後,無一家致力於錘鍊精兵,盡皆致力於爭奪權力名號。以致秦軍大舉進兵之日,山東諸侯紛紛如鳥獸散,不亦悲乎!事已至此,各家仍不改弦更張,依舊只著力於鼓譟聲勢。此,蠢之極也,安得不敗哉!即以武信君定陶之敗論,與其說敗於驕兵,毋寧說敗於散軍。若武信君部屬大軍皆如江東八千子弟兵,安得有此一敗乎?凡此等等,足證戰國存亡之道不朽:天下大爭,務虛者敗,務實者興;舍此之外,豈有他哉!”
“亞父是說,項羽沒有務實?”
“項氏起於大亂之時,所謂聲勢名望,原本便是虛多實少。今,又逢項楚軍大敗之後,昔日虛勢盡去,實力匱乏盡顯,項氏跌落呂劉之後,少將軍遂覺難堪屈辱。此,老夫體察少將軍之心也。然則,當此之時,一味沉溺官爵權力之分割是否公道,而圖謀一爭,大謬也!當此之時,洞察要害,聚結流散,錘鍊實力,以待時機,正道也!此道之要,唯劉邦略知一二,少將軍須得留意學之。”
“我?學劉邦那個龜孫子模樣?”項羽驚訝又不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范增深知項羽肩負項楚興亡重任,也深知只有自己能說服這個天賦雄武而秉性暴烈的年青貴胄,遂意味深長道,“少將軍試想,劉邦以亭長之身舉事,所聚者縣吏、屠戶、吹鼓手多也。其所謂軍馬,也多以芒碭山流盜與沛縣豪強子弟為軸心,可謂既無聲勢,又無戰績。然則,劉邦卻能在群雄蜂起中漸居一席之地,沛公名號亦日漸彰顯,目下竟能居楚之侯而獨成一方勢力,不異事乎?”
“無他!老小子奸狡巨猾而已!”
“少將軍差矣!”老范增喟然一嘆,“根本處,在於劉邦始終著意搜求實力擴充,而不爭目下虛名。劉邦軍力固然不強,然卻能在大大小小數十仗中撐持下來,非但沒有潰散,且軍馬還日見增多。如此情勢,僅僅一個奸狡巨猾之徒,豈能為之哉!”
“亞父是說,劉邦早就悄悄著手聚結兵力了?”
“然也!”范增拍案,“若爭虛名,立功於遷都聲望最大。然則,劉邦卻將呂臣部推到了首席,自家縮在其後,名曰整治宮室,實則加緊聚結流散軍馬。劉邦東退,為何不與我軍並駐彭城,而要自家駐紮於碭山城?其間根本,無疑是在悄然聚結軍馬,不為各方覺察。劉邦之心,不可量也!”
“如此沛公,楚王還當他是長者人物。”項羽恍然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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