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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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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了燈,倒也不顯得陰森。阿植走在曹允身旁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今天是什麼日子?”

曹允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回道:“中元節。”

阿植想起來,先生每年這時候都要領她去河邊放流燈,為故去的父親祈福。她想了想,問道:“隨國這裡沒有放流燈的習俗麼?”

曹允忽地止住步子,不急不忙道:“沒有。”

阿植神色裡有些許失望,但想來先生在家中應當已經放過流燈了,內心也稍有寬慰,便輕嘆了口氣。

曹允揉了揉她耷拉著的小腦袋,說道:“想替你父親放一盞流燈?”

阿植點點頭。

“小侄女有這份心意便足夠了。”曹允輕嘆了一聲,“當年你父親死得冤屈,到如今還揹著黑名。”他看向阿植,緩緩道:“不想知道當年的事麼?”

阿植有些好奇,又十分訝異。以前問起時,先生總說這些事她不必知道,故而她從來不曉得十多年前,曹家到底出了何事。老夫人也對此諱莫如深,從來不提。她亦曾好奇地想要自己去找出原委,甚至翻爛了《津州府志》,裡頭對那一年的事,也只是潦草帶過。

七月流火季,暑氣盡,夜風裡已經有了涼意。曹允道:“走罷,我慢慢同你說。”

阿植跟著他在冷清的街道上慢慢走,仿若置身夢境一般,聽著他慢慢道來。

然曹允到底沒有打算詳細地同她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只將當時的局勢同她簡單說了說。

自隨國通番貿易以來,津州曹家一直是與其有往來的大戶之一,而與曹家有龐大姻親聯絡的容家卻礙於在朝中的地位,卻只能看著眼紅,獨不能參與此事。用曹允的話講便是,阿植的父親曹戎當時還被任為津州糧長,掌催徵、經收與解運田賦之事。這本是個肥差,然阿植五歲那年,曹戎忽被查出超額徵收米糧,弄虛作假,且出錢收買府吏,與西南逆黨勾結等事,一下子被莫名安了許多罪名,全家被抄。

那時,阿植的祖父才去世不到一年。

偌大的津州曹府就此落敗,府中剩下的人,也不過阿植和老夫人。曹允說,她們之所以能在津州曹府抄家之際活下來,是因為老夫人乃容家的人,故而苟且保住了她一條命。

然阿植卻聽不明白了。她慢慢挪著步子思忖著,忽地問道:“那我孃親同容夫人是何關係?”

“容夫人上面有三位堂姐,最年長的那位便是你母親。”

阿植皺了眉,覺得有些不大對頭:“那為何我喚容夫人姑姑呢?按這樣說,不是理當喊姨母麼?”

“容夫人同你父親是表親。”

阿植茫然了。

家道中落得太早,親戚間再也沒有走動過,她甚至不曉得當初僅津州曹家便有著十分龐大的關係鏈。她不記得了,幼年的事,總是模模糊糊,偶爾在夢境中出現,卻又記不清楚。

曹允見她微微蹙著眉頭,神色稍稍舒緩了些:“小侄女不記得幼年時的事情了罷?”

阿植歪著頭,很是納悶,回道:“我有些事記得,有些事就完全沒有印象。”她又想起梅方平同她說的一些事,頓了頓,接著道:“從旁人那裡聽來些許事情,總覺得那不是我做的。”

“雁來沒有同你說過你五歲那年被歹人抓走的事麼?”曹允神色沉靜,也沒有往日的不正經,這讓阿植看著有些發冷。

“沒……”她還被歹人抓走過?阿植真是被弄糊塗了,自己到底忘了多少事……

“你被悶在麻袋裡都快沒了命,後來是梅家的人將你救出來的。至於歹人是誰……”曹允眼眸中忽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譏誚,“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容家。”

阿植剛張了張口,便又聽得他接著說道:“容家明裡救了你們,暗地裡卻想要置你於死地。”

阿植被嚇到了。

之前她完全不知京都容家同她一個小小的破落戶有何關係,如今從花孔雀的話中聽來,容家同她家還真是——很有淵源。

她揉了揉眉間,將事情梳理了一遍。也就是說,若父親當年是冤死的,容家是主謀。容家甚至暗中還要害死她。可為何要害死她?她一個小小孩童,又不能握大刀衝去報仇雪恨,即便到現在也沒有這個本事。

“容家想要的,不過是一本賬。”曹允勾了勾唇角。

“難道當年還拿我去威脅老夫人了?”阿植蹙著眉問道,“不給賬就咔嚓?”她忽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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