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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先行計程車卒傳來姚錚即將回到國都的訊息,姚光特意領了幾位卿大夫在城外迎接,遠遠見到謝揚與顏瑕來了,行軍隊伍蜿蜿蜒蜒看不到尾,姚錚的安車在靠前的位置,姚光一眼瞧見,卻有些訝異:謝將軍這次不為國君馭車了?
不過想到這裡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好笑:剛剛摧枯拉朽地打下一個柴國的主帥,為國君駕車也太說不過去了。
誰知這個念頭剛剛被壓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著實讓姚光感到適才自己的想法並非杞人憂天——謝揚和顏瑕下馬立到一邊,士卒們自動分列兩邊為安車讓出道路,姚光幾乎要跑上去迎接姚錚,但從安車上下來的除了恆國國君之外,還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姚光從來沒見過,半張臉上粘了薄薄的素紗布,底下隱約是深色的血痂,另半張臉倒是有一些流麗的美,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露出的笑容卻讓姚光霎時毛骨悚然。
不喜歡這個人。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看起來非常狡猾,只是沒有賣弄出來而已,好像,好像自己在園囿中射中的狐狸,明明快要死了,那一雙冰冷冷的眼睛裡還透著睥睨的狡猾。
這是姚光對於應唸白的第一印象,他抬頭迎著那冷冰冰的笑眼,毫不畏懼。
“小民應唸白,見過世子。”
姚光在姚錚的示意下回了禮:“應先生。”
“應先生是我恆國的客卿,也是新丞相。光兒,往後你要有什麼難解的事,可要多向應先生求教。”
“什麼?!”姚光簡直是瞠目結舌。
“沒有‘什麼’。”姚錚摸了摸他的頭,“先入城吧。”
“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應唸白。”姚光悶悶不樂地挪到顏瑕身邊,小聲地嘟嚷著。
“回世子,小臣也不喜歡他。”
“就是嘛!看起來就像壞蛋!”姚光遇到了“同仇敵愾”的顏瑕,忍不住憤憤然道。
“而且他有什麼資格和國君同車,明明……”
“顏瑕。”牽著馬的謝揚示意顏瑕別再說了。
“謝揚你瞅著那兩位相談甚歡也不去插個話?”顏瑕抬著下巴說道。
“國君既有意讓他為相,恐怕有許多話要說吧。”謝揚注視著他們的背影,笑道,“我就不要去攪擾了。再者我還是清楚國君的為人的。”
顏瑕撇撇嘴:“……他除掉二楚之事你早料到了?”
“國君信不過任何人——不說這個了。”
“國君!”姚光走入殿中的時候腳步帶著難以抑制的輕快——姚錚返回盈許的時候他領著幾位大夫在城外迎接,大庭廣眾之中也沒來得及與姚錚說上幾句話。次日又是大朝,姚錚不在盈許時雖然自己也盡力行事,到底有些力不從心,因此多少積壓了一堆待議的上奏,姚錚須得熬夜看完,再加上時不時地召見各位大夫,姚光雖在身邊相從,卻著實沒顧得上談些什麼,倒是被姚錚尋了一兩處不妥,拎著訓了幾次——姚光又困又怕,姚錚見他熬不住,便命他回東宮睡去。
次日一起,他正想著是不是去殿中找姚錚,那邊竟也派宮人來傳話,說是國君要世子過去一趟。姚光便跑了去,脫了絲屨與足衣,進殿喊過了“國君”,才發覺應唸白那個不速之客竟也在殿中陪著——他換過了恆國的朝服,玄色的深衣理得一絲不苟,姚光從顏瑕那邊聽來應唸白竟是上次柴國行刺的幕後黑手,心裡堵著一口氣,卻只有不情不願地給應唸白也行了禮:“應先生。”
“如今該改作‘應相’了。”姚錚糾正他,“相府還來不及新闢,應相便先在宮裡住下,反正也沒有命婦,若是應相看中了哪位宮婢,賞了便是。”
“小臣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姚光不服氣地坐在席子上,小聲地擠出“應相”兩個字來。
應唸白起身與他行禮,然後從旁退下了。
姚錚待應唸白出了殿門,才問姚光道:“光兒,寡人問你,去谷聲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回國君,車駕之類都已齊備,只待國君下命,即刻便可出發。”姚光朗聲答道。
“不錯。”姚錚滿意地點點頭,“此次去谷聲,就如寡人從前交待的那樣,柴國已滅,但天子可沒說這千乘之國如今歸於誰,總要有個名才好——再者,柴國也不小,如何分郡同樣也是問題,寡人適才與應相商議後繪了分郡的地圖,你帶上它,持節去王都見天子。另外,寡人會派章欣相從。他從前去過王都,曉得要怎麼走。出使不必興師動眾免得驚擾他國,寡人從太僕那邊聽說了你只要了一隊士
《何草不黃中凸顯全詩情感基調的字是》 第25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