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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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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多了一絲慰藉,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顏路雖不知曉,倒也並不好奇,便也沒有相問。

三人,隨意而步,不多久也到了顏路的小院,推門而入,一室空寂。

隨性談了許久,也不過是昔日韓國父老如今的家長裡短和張良出門的見聞,顏路卻是甚少說話,只是笑著看兩人說個不停。

嘈嘈切切的語聲在小院裡並不引人注意,卻是分外溫馨,似乎清泠的小院也多了幾分人氣。看著眼前的兩人,又如何能想到一個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一個卻是鋒芒畢露的儒家三當家呢?

人事難說,風流之事更甚。

又說了許久,顏路便在張良的催促下略作梳洗早早休息。看著那人細心地為自己拉下素色錦帳,心裡驀然有一絲奇異的念頭閃過。閉了閉眼,聽到那兩人遠去的腳步聲才復起身,果然在桌案上放了一個素底藍紋的瓶子。

蒼勁有利的字,拂過——憶初。

笑了笑,卻只是把瓶子仔細收好,放到了書架之後的暗格中,便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從窗間飛出,落在庭院之中。無招無式,卻是每一劍中都滿滿含著繾綣之意,劍無情,人有情,紅顏易逝,卻無傷悲。

若憐便得,若忘便失……

一劍舞,空繾綣,說風流!

不知不覺也算是離了顏路的小院很久了,張良和慕容青默契地停下了腳步,同時回望了一眼,相視卻唯有一笑。

繾綣風流,年華之傷,忘既忘矣,何必再提?不過是徒添煩憂罷了、

慕容青轉過頭來,看著現在已然同自己一般高的青年時,視線驀然轉柔,低低笑了一句:“你為何不說?”

說了,或許還能為自己這一段紅塵往事求一個挽回。

張良不答,反是笑著直視慕容青幽深的眸子:“那你,又為何不說?”

韓修文醉心權勢,汶月不過是他登上頂峰手中的一顆棋子,當日她來見你,願伴你一生,你又為何拒絕?

“我,和你不同。”慕容青笑了笑,簡單的常服在夜色中,打了個卷,束起的黑髮隨風微微動了些許,人卻依舊靜立,目光悠遠,當是不在此處、

“有情與無情之差,何止千山萬水。”說罷,倒是哈哈笑了起來,驚起一窩倦鳥,一夜涼月。

“縱然有情也是過往了,而如今他心裡不過是把我當做師弟而已,他不再是我的無繇,我也不再是當年的子房了。”面上雖是笑了,眼裡卻始終是掩飾不了的陰霾,“更何況,大師兄他……”

“情最無端,哪裡是初遇不初遇能定奪的。”慕容青拍了拍張良的肩膀,“不是不憶,而是不想憶起罷了。他腰間的錦囊依舊,離開韓國那日,即使不記得自己名姓卻依舊泰然自若,他手中的那把傘,是你贈與他的吧。”

“傘……”張良靜靜唸了幾遍這個字,心裡卻驀然泛起了無言的酸澀,一抬頭,卻發現早些時候停了的雨卻又開始下了。

淅淅瀝瀝,直擊人心。

“他的琴音比當年更加寂寞了,即使他不說……”

即使我亦聞而不言……

“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子房有些事當局者迷,旁觀者也未必清。但是情之一字,既然認定了,便是千難萬難也不能放手,否則老來寂寥回首,悔斷肝腸,也是再無用處了。”慕容青揮袖擦了擦落在臉上的雨絲,“走罷,既然我來了,你便不必麻煩無繇了。況且他那年中毒,又心思沉重,勞心勞力之事,還是少讓他做吧。”

“也好。”張良點了點頭,“如此夜深?”

慕容青笑了笑,即刻回道:“明日我還有事,況且你若平白無故出去,想是無繇也會問起罷。就是不知你要救的人,是誰?”

“端木蓉。”

走到門口,才若有所思地回過頭,深深望了一眼,才道:“醫者難自醫,可悲。”

更是情難自已,冷情冷心,終究不是無情。

想起早年時自己隨師尊遊弋天下,鏡湖畔那驚鴻一瞥,還有日後野外遇到少時的端木蓉救治那受傷的小兔,嘴角陡然勾起一抹笑意,“也不知是誰,三生有幸?”

緩緩點頭輕笑,終是隨著張良推門出去,直到闔上門才見張良若有所思地隔著門,靜靜回望。

門內,一人灰衣暗淡,似笑非笑,腳下隨意踏著步子,到了那人的院前,卻陡然被一陣劍氣吸引。點足到了樹上,靜靜望去,卻見此生再難相忘之景。

一人白衣赤足,點染鉤挑,一招一式,寫意風流,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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