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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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泛起了一層紅暈。劉穎看著他,相信他,把臉上的淚擦掉了。她尖聲對母親說:“你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你比誰都明白。可是你假裝不明白,因為,你不相信他,你們都不相信他!你太壞,你們都太壞了!”劉穎爸哈哈大笑,好像,對於女兒,他不這樣笑就不能說話,說出的話也沒有意義了:“農村我呆過好多年,唉,那樣的事,也不是沒有。什麼事沒有啊?是不是,小姜?好啦好啦,別光說話,我可是餓了,穎穎啊,快下廚房去,給爸做幾個好菜,啊?”頓時,她的臉紅了,感激地看看爸爸,心裡直叫:“好爸爸,你的心,就是比媽媽好。為了女兒,你什麼都願意做。你沒說什麼,可是,你知道女兒的心思,知道女兒的一切。”站起來,匆匆看了鳳友一眼,扭身下樓了。她天生有做菜的本事,十二歲時,調出的各色小菜在家裡、在親友中間就出了名。想到鳳友這些日子受的苦,劉穎更加部用心,支使小保姆去拿菜選料,好在家裡什麼都有。她一邊做,一邊甜蜜地想:“鳳友哥啊,你愛吃什麼,我都知道,都知道啊……”把她跟父母談條件事,幾乎全忘了。
等劉穎的聲音到了樓下,聽不見了,劉穎媽正色說:“姜鳳友,你聽著,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明白嗎?”鳳友一愣:“死了什麼心?”劉穎爸哈哈大笑:“先吃飯吧,別的事,回頭再說,回頭再說啊。哎,小姜啊,你要不要先吃個梨啊,是青島來的哪,可水靈哩……”劉穎媽瞪著鳳友,臉色難看,沉重而有力地說:“現在,你沒有別的選擇,明白嗎?你只能聽我的。我要是一句話,就能把你抓進你最怕的地方去,像你的罪,不說別的,光這脫逃一項,就能判你個十年八年。還有,你那兩條罪,一是殺人,一是強Jian,要是定下來,哪一項不判你個槍斃?你在這兒坐著,像個人兒似的,哼,那是因為穎穎,她年紀小,哪見過男人使心眼子?要不是看我們家穎穎的面子,你十條小命,也交待了。你小子,還有什麼可張狂的,瞅你這副賴樣,也不照鏡子看看,敢到我們家來裝大瓣蒜哩!”
屋裡,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窗外,時不時地傳來一聲鳥叫,好像是一隻麻雀回來晚了,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巢。劉穎爸看著這個場面,臉更紅了,把嘴巴動了動,再也支援不住,索性低下頭,像是睡著了。劉穎媽直直地對著鳳友,等著自己那番話把他當場幹掉。鳳友神情慘然,卻在可怕地微笑著,下巴頦難看地抽動著,帶著他的脖筋也在輕輕地顫抖。
鳳友輕聲問:“您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女兒斷了?”
穎穎媽厲聲道:“立馬就斷!”
鳳友笑不出來了,可是,他還是要笑:“我……我要是不斷呢?”
穎穎媽冷笑一聲,發出女高音歌唱家的怒吼:“你沒資格說這話。你斷也得斷,不斷也得斷。痛快一點,我說不定還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給你,這是筆和紙,你寫個字據,保證以後再不糾纏我們家穎穎,我這兒就給你點路費,你先到啥地躲一躲,躲得過去是你的福份,躲不過去,要是讓人家給逮住了,我還可以幫你說一句話,讓你在裡頭少遭點罪。得啦得啦,你別給我擺架,拿身份啦,像你這麼不自量力的人,我還沒見過哩。像你們農村這種窮酸臭的假秀才,我瞧著真彆扭。嗨,你快拿著,快點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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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友接過一本信紙,還有一隻筆。他把信紙和筆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好像,此時對他來說最主要的任務,是鑑定一下紙的優劣和筆的品牌。那是一管進口的日本渡昌株式會社鍍金筆,而信紙散發著陣陣香味,印著外國的商標,還有世界名城的水印圖案,顯然也不是凡品。鳳友的眼睛有些走神,凝視著它們,慢慢地把那紙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碎片,又用更慢的速度,把那管筆撅成了好幾段。然後,他抬起頭,眼中閃著一圈一圈的淚光,鼻子紅得像是國慶節的燈泡了,嗓子沙啞,發音失真,卻大聲說:“我和劉穎,心連在一起。要想把我們分開,除非,先把我們的心切碎。我在這裡,正重地告訴你們:我愛她,她愛我,這種愛情,你們永遠也理解不了的。你們愛的,只是權力,是地位,是金錢,是你們自己。此外,你們根本不知世界上還有愛情,就像,你們不知道有詩,有美好的音樂,不知道天上還有會笑的星星一樣。我們相愛,不是因為我能掙多少工資,也不是因為你們是縣長和縣長太太。我們的愛情,不是你一句話就能給斷掉的。寧可死,我們也不會投降,決不會的!現在,我受迫害,處在這樣的地位,你們就以為,劉穎要拋棄了?你們,太可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一開始我們就不會有什麼愛情了。她愛我,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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