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守山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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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禮成,上任儀式便也算完結了。於是百鳥散去,一切都歸於寂靜,只有風和花還在招展。
山靈之柱直通天際的白光已然降下,但是卻沒有消散。緊接著,閆伯齡被飛雲帶著也登到了山頂。倒不是飛雲硬拉著閆伯齡上山,而是閆伯齡想把飛雲拉下去,但是又拉不過飛雲,一來二去反而被帶上了山。
閆伯齡對上老所長有些渾濁的眼球,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一頓罰肯定是免不了了。
飛雲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您說能爬上這個祭臺的就可以成為守山人。我不要求做您的徒弟,只希望您能履行您自己說過的話,也讓我成為守山人。”
老所長沉吟許久,看到沒有熄滅的山靈之柱,開口詢問:“你可想清楚了?”
飛雲點頭。原本他只是爭一時之氣,可這一路走來,又見到了剛才的盛景,突然覺得成為守山人其實也挺不錯——調查小麻雀的同時,還能完成柔師姐的心願。
“那你呢?”老所長又轉頭問站在飛雲身後的閆伯齡。
“我?”閆伯齡沒想到還有他什麼事,剛想拒絕就被飛雲狠狠捏了一下,到嘴裡拒絕的話立刻就轉了個彎:“我也,也是。”
他們話音一落,柱子上的光芒徹底消失了,他們的頭上也都出現了和小麻雀一樣的痕跡。
“既然這樣,從今往後你們就一起跟著墨先生上課吧。”老所長形容枯槁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渾濁的眼睛裡也恢復了一絲清明。
周圍的同修們都發出一陣唏噓:“這樣也可以?早知道我也去了!不知道現在去還來不來得及?”
只是典禮已經結束,先生們紛紛離場,其他人再登上祭臺也沒有絲毫反應,沒多久就被一個個攆下了山。
日子一天天過去,飛雲還是各種看小麻雀不順眼,閆伯齡夾在中間給他們調解,這樣下來,也算能正常地相處。
他們除了要學習百宗聯考的知識,還要學習守山人準則,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小麻雀的修行還是卡在引氣入體,但也只是無法讓靈力在丹田聚集,調動靈力沒有絲毫問題,於是她乾脆就讓靈力隨便散佈在體內,也懶得再往丹田引導了。
老所長檢查過她的身體,也如同柔師姐一樣無法幫她引導,甚至調查的方向都是與柔師姐相同。只是他並不對此抱有任何偏見,人也好、妖也罷,開了靈智就不能再簡單區別了。
既然人類的功法無法滿足小麻雀,那就只能去向山裡的大妖們請教了。
老所長把該教給小麻雀的知識,一股腦地都讓她背下來,在距離百宗聯考還有三個月的時候,就要把她扔給隱居於仙人山的一位妖修。
這種事怎麼能瞞得過飛雲。一直盯著小麻雀的他見到她揹著行李從寢室出來時,就立馬拉著她跑到老所長的面前,表示他也要一起。
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說不定他還能改變對妖的偏見。這樣一想,老所長就同意了,把他們三人一同扔進了深山。
初春,樹冠光禿禿一片,溫柔的晨光照亮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那位大能不喜被人打擾,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墨先生扔下他們就跑了。
小麻雀他們拿著一張前往那位大能住處的地圖旋轉著比對。
“我們現在是在這裡。”她指著地圖上兩山之中的鞍部道。
飛雲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來她是怎麼確認的:“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們現在是位於這裡?”
“你看這裡,還有這裡,都很像啊!”他指指旁邊幾處鞍部。
“根據我們飛行的時間和墨先生平時的速度來說,我們大體就在這個範圍。”說著,閆伯齡在練氣所的周圍畫了一個大圓,立刻就把飛雲指出的幾個排除了。
“要是再根據我們要前往的方向來說,那就只有這兩個地方了。”他又指了指小麻雀指過的地方和旁邊飛雲指過的一個地方。
最後他轉頭詢問身側的小麻雀:“二選一,你是怎麼確認的?”
飛雲也抬頭看她,想知道她能說出什麼道道。
小麻雀沉默片刻回答:“直覺?”
她也不是隱瞞他們,只是她也不太明白。當她看到這副地圖時,仙人山所有的景象就如同印在她腦海裡一樣,能夠一一與地圖對應。
飛雲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那我們分開走吧,我們兩個走這條路,你自己走你選的。”
小麻雀自然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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