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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東這才如夢初醒，指點著他叫道：&ldo;大哥你好賊啊，你派人跟著他？！&rdo;蘇杭笑看了他一眼，象是心情很好似的，說：&ldo;你懂什麼。這就是那條線了，放得再松，也要確保那線緊緊在你手裡握著，不然很容易就讓你的風箏飛不見的。&rdo;&ldo;不就一個男的嗎，用不用這樣啊？&rdo;蘇杭想了想，居然頗認真的來了一句：&ldo;他值得。&rdo;李衛東不住點頭，調侃道：&ldo;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啊？&rdo;&ldo;臭小子。&rdo;蘇杭笑罵，&ldo;少跟我說有的沒的。&rdo;兩人笑了一陣，李衛東又納悶，&ldo;不過，他都不會發覺的嗎？&rdo;&ldo;跟著他的人都是偵察連退伍的。張寧啊，到底是普通平民，沒那個意識。&rdo;&ldo;那，剛才那電話就是向你報告他行蹤的吧？說他在幹什麼？&rdo;蘇杭笑了笑，&ldo;銀行。取錢呢。&rdo;&ldo;你‐‐給他的錢？&rdo;蘇杭笑著點了點頭，李衛東哈一聲道：&ldo;我還以為那小子有多清高，原來也是個能為錢折腰的嘛。操，虧老子以前還當他是個貞烈的主兒，走眼了。&rdo;蘇杭臉色一整，搖頭道：&ldo;你錯了。&rdo;他每個月給張寧的三萬塊雖然都如期劃到了他的帳戶，但張寧從來也沒有去取過。以前，雖然可以推說是因為張寧出不了門取錢也沒什麼用，但蘇杭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張寧恐怕是覺得這錢來得太恥辱，所以才一直不肯去動它。現在他終於開始從帳戶裡提錢，不管這種行為是出於經濟上的妥協（張寧一直沒工作沒收入）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蘇杭很高興‐‐這麼說吧，張寧的每一點退讓都會讓他對前景更有一點信心。那天張寧回來的時候李衛東已經走了。蘇杭推動著輪椅從書房裡出來，笑眯眯地道：&ldo;回來了？&rdo;雖然男人象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語氣實在是有點奇怪，但張寧也只是瞅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一聲算是回應。&ldo;今天好玩嗎？讓我看看都買了些什麼東西？&rdo;張寧去過哪裡蘇杭當然是清楚的，不過就是想逗他開口說說話而已。李衛東那個蠢材，居然說&lso;你錢多得花不完了？用你的錢而已，也不用這麼高興吧&rso;。他哪裡知道，有些人，如果跟你沒有一定的牽絆，他是不會用你的錢的。就好比某些女孩子，倘若跟你吃飯時aa制，呵，那肯定是覺得和你的關係還沒到位。李衛東包養的情人不少，戀愛經驗卻為零，這種微妙的心理，他根本不懂。張寧也沒理他，把新買的兩件衣服吊牌剪了，掛進衣櫥，新買的書也放到桌上摞成一摞。蘇杭拿起書來翻，又跟他說了好一會兒話，張寧反應始終淡淡的，頂多嗯兩聲，弄得蘇杭很是沒趣。稍頃看他把裝東西的袋子都收拾整齊，拿了一套乾淨衣服出來，估計是要洗澡了，蘇杭知趣地道：&ldo;你洗吧，我……去看會兒書。&rdo;說完，轉動輪椅，準備出去。正要出門時忽然聽到身後張寧突兀地哎了一聲，蘇杭一下子停住，回過頭，不太確定地問：&ldo;……你叫我？&rdo;張寧眼簾半垂，顯然也不是很自在。停了半晌，才勉強地道：&ldo;想跟你商量個事。&rdo;蘇杭一怔，罕見的受寵若驚。難得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張寧還肯對他用&lso;商量&rso;這兩個字，他簡直是迫不及待地道：&ldo;行啊！什麼事？你說。&rdo;邊說邊把輪椅往張寧那邊推了兩步。張寧仍然垂著眼，又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ldo;我還是想出去找份工作。&rdo;蘇杭略一沉吟，立刻道：&ldo;行。&rdo;張寧一下子抬起眼來，眼中滿是詫異，顯然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哪知蘇杭還有下文，&ldo;不過，&rdo;一聽這&lso;不過&rso;二字，張寧臉色又灰了。蘇杭笑了笑，彷彿很抱歉似的，&ldo;不過我現在身邊離不了人，你看這樣好不好‐‐等兩個月。等我腿傷好得差不多了，你再出去上班？我保證這次絕不阻攔你，真的。&rdo;真的？屁。蘇杭是在曲線救國呢，兩個月後，天知道他又會有什麼理由生出來。不過他這一番話，此刻聽來卻是入情入理，張寧默然良久，終於慢慢地，點了個頭。九月中旬時張寧回了一次老家。憑心而論蘇杭是不想放人的，但這次卻是張媽媽五十大壽。雖說並不準備大辦特辦，但好歹是整壽，也意思意思地在酒樓裡包了兩桌宴請親戚，張寧作為獨生子不露面，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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