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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曉渝如此自我安慰著放寬了心，可假期總有結束的一天，這晚又是一輪痛快的翻雲覆雨，完事後兩個人仰面躺著喘氣，喘了一會兒氣息漸漸勻淨下來，段曉渝忽然看著天花板沒頭沒腦地道：&ldo;我說……你是不是該回國了？&rdo;&ldo;嗯？&rdo;武惟揚想了一下才回過味兒來，頓時有些悵惘地吐出一口氣，漫聲應道：&ldo;是哦，怎麼這幾天過得這麼快……&rdo;這還真是應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呢，快活時光稍縱即逝……有些掃興地揚開被子將兩個人蓋上，過得一會兒又忍不住翻了個身，在底下抱緊段曉渝。&ldo;真不想讓你回去，我們一直這樣生活不好嗎？&rdo;他說這話時的語氣神情動作活脫脫似捨不得與心愛玩具分開的小男孩，段曉渝不禁複雜地瞧了他一眼，嘆氣道：&ldo;你別亂想。&rdo;&ldo;不是亂想啊。&rdo;武惟揚把下巴擱在他頭頂上，低聲道：&ldo;我其實有想過以後的，只要你點個頭，我們可以一直住在一起。其實跟平常夫妻也沒什麼兩樣，我把果果當自己的孩子來培養，他要是想經商，那就繼承我的事業；不想呢，我就把公司賣了，然後我們一起去環遊世界，遊夠了再回來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養老……&rdo;&ldo;越說越遠了。&rdo;段曉渝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ldo;我，我還沒想好。&rdo;&ldo;我知道，我不是催你。&rdo;武惟揚摸著他頭髮道：&ldo;我就是跟你表明個態度，我反正是這麼想的，至於你怎麼想……&rdo;武惟揚頓了片刻，低聲問道：&ldo;你回去之後……閒時還是會過來吧？&rdo;段曉渝慢慢歪起頭看他，武惟揚這句話問得沒什麼底氣，他居然也會有這麼沒信心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段曉渝既有點兒好笑又有些微心酸，他沒正面回答他，只怕冷似的往武惟揚懷裡鑽了鑽，悶聲悶氣地道：&ldo;這個週五你有空吧，我想吃餃子。&rdo;武惟揚愣了下，立時收緊雙臂笑著道：&ldo;好，明天我就去學。&rdo;第二日下班段曉渝便回了自己家。明明這才是正常不過的行程，但一想到今天不能去武惟揚那兒了居然有些心生悵惘，作了好一番心理調整才算把這心態給糾正了過來，儘量裝得沒事人一般回去。已是做晚飯的鐘點了，但段媽媽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聞門響只扭頭看了他一眼：&ldo;今天回來啦？&rdo;&ldo;嗯，&rdo;段曉渝無情無緒，回身關上門。&ldo;媽，今天吃什麼？&rdo;&ldo;不知道你要回來我可沒買菜，將就著昨天的剩菜吃吧。&rdo;&ldo;有什麼剩菜？&rdo;段媽媽便報給他聽：&ldo;香腸、青菜、冬瓜湯。&rdo;&ldo;……&rdo;沒一樣他愛吃的。在段媽媽看不到的地方段曉渝露出一個&lso;好無趣&rso;的落寞表情出來，他強烈地想念武惟揚了。稍後段廳長也從樓上踱下來等著投餵，段媽媽便去熱了飯菜喚父子倆來吃。在段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做飯的人沒資格對飯菜挑三揀四。於是段家父子雖然都有&lso;今天沒什麼菜啊&rso;的絕望念頭，但也只是默默地忍受著，一句抗議都沒有。段媽媽掌內政大權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一邊吃一邊笑眯眯問段曉渝：&ldo;曉渝啊，你這幾天在哪兒睡的？&rdo;這問題問得突然又古怪，段曉渝心中立時打了個絆兒，強作鎮靜地反問道：&ldo;怎麼了？&rdo;&ldo;以前你代課，也是回來睡的呀。&rdo;段媽媽笑著問他：&ldo;跟媽說說，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在她那兒過的夜？&rdo;除了性別錯了外其他的完全被說中，但段曉渝當然不能坦然承認，只能矢口道：&ldo;……沒有的事。&rdo;段媽媽不信，正待再問門鈴卻恰好響起來，段曉渝如蒙綸音：&ldo;我去開門。&rdo;趕緊溜之大吉。一開門卻是武惟揚，段曉渝有些意外，忙壓低聲道：&ldo;你怎麼來了？&rdo;武惟揚嘴巴甚甜，含情脈脈地道：&ldo;一日不見，如隔三秋。&rdo;&ldo;說人話。&rdo;武惟揚低咳一聲，給他看手裡拎著的禮品。&ldo;回國了，給伯父伯母帶了點禮物‐‐這個理由夠不夠好？&rdo;人精。段曉渝瞪他一眼，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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