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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車子開了出去,唐堂無意一瞥,忽然在倒後鏡裡看到了周立輝的車。他連忙回頭去看,可不是,周立輝拎著一袋貌似是水果蔬菜的東西正從車上下來呢。唐堂略一猶豫,悄悄地關掉手機。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因為知道周立輝撲了個空肯定會打電話找他,說不定還會厚著臉皮跟過來。而他今天,卻想過一天完全脫離周立輝的日子,不見他人、不聽他聲音、不糾結於原不原諒的矛盾之中,只想給自己放一個假,輕鬆一天。這的確是輕鬆的一天。純男性的聚會有一種粗俗的歡樂,大家稍微一熟便互相開起了玩笑,即使偶爾有下流的言辭也無所謂。他們是到得最早的一批客人,也老實不客氣地選了最新最好的兩桌麻將。嘩啦啦的洗牌聲中王哥高聲宣佈今天的活動宗旨:&ldo;同志們!人生苦短哪,轉眼就是百年了啊。所以得行樂且行樂,大家今天務必要吃好喝好玩好,從精神,到肉體,全面放鬆!&rdo;一干人鬨然拍手:&ldo;王哥有才!&rdo;&ldo;王哥威武!&rdo;唐堂忍不住嗤地一笑,一轉頭,卻發現旁邊一人正在留神看他。對不太熟的人來說這眼神可說是突兀的,只是,唐堂還沒來得及露出詫異的表情,那人已展露出一個斯文的笑容,衝他伸出一隻手來。&ldo;你好,我叫殷曉。&rdo;唐堂微微一怔,連忙禮貌地跟他握手,也趕緊地自我介紹了一下:&ldo;唐堂。&rdo;那人握著他的手,眉梢微微一挑:&ldo;糖糖?糖果的糖?&rdo;這世間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唐堂不由得一頓,末了才解釋說:&ldo;堂堂正正的堂。&rdo;&ldo;啊。&rdo;恍然大悟。唐堂隱約覺得殷曉剛才那句話裡有點調笑的意思,又覺得這手握得似乎已超過了正常社交禮儀的時間,便使了點暗力把手抽回來。殷曉笑著,也不太在意似的,只自若地衝他點下頭,彬彬有禮地道:&ldo;幸會。&rdo;唐堂也回了他一個&lso;認識你很高興&rso;的微笑表情,當然,是帶著社交場合客套意味的。這次聚會,王哥在人員數目方面顯然經過思考,不多不少剛好八個人,可以湊兩桌麻將。唐堂被分到和殷曉一桌,王哥呢,則在隔壁一桌。兩桌風格大不相同,唐堂這邊四個人都打得較為斯文,也沒什麼聲音,不象那邊,大呼小叫爹孃老子的,豪放之極。唐堂平時少於進行這種活動,也談不上什麼技術,不過是跟著上家打盯章,勉強維持著不放炮罷了。此刻他摸了一張二萬,剛好可以做一個對子糊,只是如此一來勢必就要打一筒出去,一筒……一筒還是生章呢,他看一看對家殷曉桌面上的牌,心頭不由得惴惴。殷曉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在做清一色對子糊,因為他旁邊已經碰了三對,也幾乎沒出什麼筒子。而他碰的那三張都是唐堂打出去給他的,此刻看到唐堂在看他的牌,便笑著把手裡的牌提了提,調侃道:&ldo;坑挖好了啊,大家踴躍地跳。&rdo;下家側目道:&ldo;唐堂,你包接包送吧。&rdo;唐堂心一橫,啪一下把那一筒打出去,然後三家齊齊去看殷曉。殷曉微微一笑:&ldo;都看我幹什麼?我不要。&rdo;唐堂下家大鬆一口氣,&ldo;早說嘛,害我捏著一筒也不敢打。&rdo;說著,十分自如也丟了張一筒出來。結果那把牌唐堂和了,殷曉倒黴地摸到了二萬放給了他。吃中飯時大家初初清點戰果,唐堂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小贏了幾十塊。洗手間裡王哥過來衝他擠眉弄眼,&ldo;噯,我都看到了啊。你放清大對,人家殷曉都沒要。嘖嘖,這是嚴重放水啊。&rdo;唐堂正洗手,聞言一頓。不知怎的王哥這麼一說他就意識到一定是先前打一筒的那一把。這麼說,他確實是放了炮?可殷曉為什麼不要呢?說到底牌桌上放水肯定都有其原因。有些是因為打業務麻將,存心要巴結對方;有些是因為看對方輸得太慘,所以寬容地放其一馬;還有一些,就是一家人打,好比女婿討好丈母孃、男朋友討好女朋友。而從王哥那曖昧的笑容中殷曉放水的原因似乎已呼之欲出,唐堂從鏡子裡看了看他,很快就垂下眼睛專心洗手。&ldo;你一心二用,怪不得會輸錢。&rdo;王哥對他這種避重就輕的回答十分不以為然,便索性跟他把話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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