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書院大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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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走進講堂,江柳愖站起身,抬手招呼道:“沈三過來過來,方才徐夫子來過,讓大夥兒寫時文呢。”
“甚題目?”沈康走過去問。
“學而。”
沈康四下看看,問道:“徐夫子呢?”
“聽聞徐夫子收了一位秀才為弟子,那人今日到書院,徐夫子去見他了。”
沈康努努嘴道:“秀才啊,哎。”
白啟常道:“快作文吧,再半個時辰夫子該回來了。”
“恩,多謝白兄提醒。”沈康趕緊坐下身子,安心開始作文。
緊趕慢趕,總算是半個時辰寫了出來,趕在徐夫子回來之前,將時文交了上去,徐夫子隨意抽取了幾篇出來點評一番,又急匆匆的離去。
下晌,沈康、王麓操、江柳愖、白啟常聚在明倫堂。
駱逋一身圓領儒衫走進門來,目光看著沈昌的空位三息,收回目光,揚聲道:“作文: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至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
沈康心裡暗自嘆氣,這怎麼又作文了...
“是!”眾人齊聲回答,各自鋪展宣紙,研磨潤筆。
這句話出自《大學》,意思是:獲得知識的途徑在於認識研究萬事萬物,說的再直白一些,就是說,如果想要明白瞭解什麼事情,必須要親自去接觸事物,徹底的研究它。
這句話雖然出自大學,但朱熹也極為推崇。
沈康略微想了想,現在是開始訓練他們用程朱理學來作文了?難道駱逋想要讓他們下場?
在此四人中,數沈康年紀最小,大概與他沒有直接關係...
一個時辰以後,四個少年分別將時文交給駱逋。駱逋掃視一眼便壓在了書桌上,沉吟一瞬,緩緩道:“即將年底,書院要進行考校,這是常態。但不同的是,今年的考校,要與南陽府的閱文書院、歸德府的龍塔書院和藏英書院一同進行。”
沈康瞪眼,考校是考校,可怎麼就趕上了四大書院一同考校?
“四間書院一同考校?這唱的是哪一齣啊?”江柳愖笑問道。
駱逋目光掃過他,神情凜然道:“這是四位山長的意願,一為增進四間書院的聯通,二,我們行省之中,唯有這四間書院最為繁盛,要一較高低,是遲早的。”
王麓操眸光微定,問道:“先生,此事可是關乎錢大人下獄?”
這位錢大人,指的自然是創立鹿鳴書院的山長,王陽明先生的學生。
駱逋眉心不自覺的一蹙,沉吟了半晌,道:“錢大人依照國法,判處郭勳入獄並無不妥,待郭勳案真相大白,錢大人自會安然無恙。”
他又頓了頓,抬眸看向四人,道:“廟堂之事廟堂定奪,無關爾等,爾等只管在書院大比中,大施拳腳便是了。”
沈康兀自笑了笑,四間書院大比啊,不知屆時將是何等壯觀場面呢。
鹿鳴書院乃是心學宣揚最為繁盛的一家,為了心學之名,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
他抬眸看向駱逋,駱逋正蹙眉出神的看向窗外。
“叩叩叩”三聲門響,邱志存在門外低聲喊道:“浩然先生,山長請您到齋舍一敘。”
駱逋微微蹙眉一息,然後緩緩的道:“爾等自去藏書樓讀書吧,記住方才之言,好生準備著。”
“是。”四人紛紛起身拱手,將駱逋送出門去。
駱逋一出門,江柳愖轉眸看向王麓操問道:“王麓操,我聽我父親在家提起過,最近朝堂動盪,禮部官員更迭頻繁,沒牽扯到你叔父?”
王麓操緩緩的收起摺扇,垂眸緩道:“不知。”
江柳愖面色略急,轉到了王麓操書桌前,雙手拄著書桌,慎之又重的道:“無論如何,你我也是同窗,這同窗之誼不假吧?你給我透個話,有甚的不妥。”
王麓操抬了抬手,自有書童上前來為他整理書冊與筆墨。見他還是不說話,江柳愖面色更急了,他轉眸看了看沈康和白啟常,一副放棄人生的神情,道:“你們都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就明說了吧。”
他轉過臉道:“王兄,王兄!”他拱手,長施以禮道:“實不相瞞,我父親近來常傳書信回家來,若是往日我必然不會太過在意,但見父親字字焦急,甚至有交代後事之意。我...我只知你叔父亦在禮部任職,只是想知曉究竟發生了些甚麼,想為父解憂,王兄。”
他字字懇切,全無往日那“江霸天”的渾樣兒,見慣了江柳愖的自負與倔脾氣,王麓操也是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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