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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尚書為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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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嚴世藩說起鹽政,夏言敏感的政治觸覺靈動著,嚴嵩一個禮部尚書,陛下怎麼會讓他去查什麼鹽政?

來不及想那麼許多,只知道不能再讓嚴家觸碰鹽與戶部這兩塊,否則不知他還要貪墨多少。

他拱手道:“辛丑正月,太祖始議立鹽法,置局設官以掌之。皇商販鹽每二十分朝廷取其一,以資軍餉。陛下聖明,近來戶部並無鹽課少稅的奏本呈上。”

這是自明太祖時就立下的規矩,朝廷有專門管理鹽政的各地鹽課提舉司,有地方上設煎鹽的灶戶,也有專門為朝廷繳納高稅的皇家鹽商。這一切早已經形成了一張巨大而縝密的關係網,怎麼能輕易破壞?這是要動國之根本的!

一聽他這話,嚴世藩心裡便鬆了鬆,悄悄的站起身,從側邊退出大殿去。

夏言這麼說話,可是一點也沒站在世宗的立場上,他要修道,要修宮殿,沒錢啊!不從大頭兒入手,從哪兒找錢來?

國庫空虛,內庫空虛,陛下怎麼辦!

暗自罵了一聲蠢貨,他微微勾起唇角,挺直脊背,偕去眼角的淚痕,風情淡雅的離去。

父親回到朝堂,指日可待。

朱厚熜順著夏言的話,接著道:“正鹽倒是無礙的,只是往日灶戶每多交一小引餘鹽,可得米一石。總有些灶戶不顧絞刑,夾帶私鹽出場,私鹽的事,自太祖起便屢禁不止。”

他指著夏言道:“夏首輔是大明國的當家人,可有什麼法子嚴禁此事?”

這一問,可將夏言問倒了,夏言的官路是自少詹事兼翰林學士掌院士,隨之升為禮部左侍郎,仍掌翰林院,後來做了禮部尚書,直到嘉靖十五年擢任武英殿大學士,入主內閣。可以說是沒走一點彎路,平步青雲。

戶部的事,鹽課的事,他哪能顧及那麼許多?

但卻有人早就給他遞上了“萬金油”來應對這樣的場面。

夏言作勢思考了一番,拱手俯身,慎之又重的道:“還是從地方運鹽使司和鹽課提舉司入手為上,官清民才清。此事還是要都察院來查,或是派下巡按去探查走訪一番才是。讓那些領頭兒的大貪、鉅貪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

夏言心裡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不將那些地方官員餵飽了,誰來替朝廷做事?卻更盼著這句話,能夠給整個大明朝堂大清洗!

朱厚熜點頭贊同,緩緩的道:“那便依夏首輔之言,從地方上的官員查起。內閣擇日,委派重臣為巡按,下各布政司徹查鹽政...等事物。”

他指了指戶部尚書李大章,道:“你也要多多督促,各地的收支與平賬,到底是哪一道出了問題,爭取今年各地多收幾百引鹽。”頓了頓,接著道:“兩淮鹽場產鹽最多,嘉靖八年時下達的疏銷積引,那些綱法,是時候整頓了。還有玉、茶、馬,不要樣樣讓朕來點撥!吏部查,哪些官員虛報功績!敢中飽私囊,嚴懲不貸!”

“是,陛下!”

滿廷大臣紛紛行禮,好一派眾志成城的場景!

官員皆震懾於朱厚熜的雷厲風行,卻又覺得奇怪,陛下這是怎麼了?各人心裡猜測著,是否錦衣衛已然查到了什麼,陛下在藉此機會整頓官場風紀?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相信世宗已經從道門中跳脫出來,不過是心血來潮吧?

朝堂分散,夏言今日並未坐轎,而是步行著走出宮廷。

陽光滋養著世事萬物,空氣中漂浮著繁榮的馥郁芬芳。京師的黎民百姓洋溢著歡欣的笑容,迎接新一年的春光。

夏言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將心底的濁氣吐了出去。又步行數百步,身後的清客低聲道:“老爺,下面的人回話,說陶文忠氣運不好,死在了夜香桶裡面。”

夏言點了點頭,道:“處理乾淨了?”

清客慎重的點了點頭,回道:“因陛下篤通道家,以嚴氏為首,陶文忠也棄轎騎馬,卻是死在了驚馬上,可不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夏言放了心,緩緩道:“罄南啊,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吳罄南泯然一笑,道:“一旦郭勳等人與嚴氏父子聯合一處,首輔大人只會陷入絕境。陽春之曲,和者必寡。首輔大人是想要徒留清明存世,還是要大明再現盛世?”他微微頓了頓,接著道:“嚴氏父子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首輔大人顧年同鄉之誼,屢屢幫扶狼子。”

早年間,嚴嵩剛調入京師時,家中另一位清客便提醒過夏言不要心軟。夏言一怒之下,將其冷落,心裡卻對嚴嵩起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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