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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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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已經傳來腳步聲,哆啦兄罵罵咧咧的衝來,我擼起袖子準備熱身,表哥卻攔住我,從口袋裡掏出那把手槍,我大驚:“你居然隨身攜帶?不是讓你扔進湖裡麼?”

“表哥啥時候遵守約定?聽說**的天葬弄出來不少殭屍,我專門帶著打殭屍用的,也不知道殭屍肉是什麼味道。”

我胃裡一陣翻湧,表哥已經耀武揚威的迎了上去,一搖三晃的模樣囂張到極點。他抬起槍做了個虛開的姿勢,便等著那四人靠近看清後求饒,可還有七八米遠時,四人齊齊止步,抖如篩糠的尖叫起來,驚駭的連話都顧不上說,轉頭就跑,一個大漢的鞋掉了,彎腰撿起邊跳邊穿,彷彿我們就是三隻噬人猛獸。

“咦?太沒見過世面了吧?”表哥輕浮的調侃一句,轉身向我們走來,第一步還沒落下,也如剛才那四人一般模樣,只是他顫抖的同時還有些動作,抬起槍指著我們身後的大門哆嗦道:“方方方航。”啪的一聲。表哥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草,又不是沒見過鬼,幹嘛怕成這樣。”

他衝我擺擺手:“嗨,賢伉儷可是清朝年間?”

我背後有鬼麼?扭頭一看,還真有!

那刷白了的臉,圓滾滾的瓜皮帽,潑墨般的黑眼圈,肥嘟嘟的臉蛋子,與我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彭海庭扭頭看到的則是一塊紅蓋頭,是一個穿了嫁衣的女人,雖然看不到臉,也嚇得彭海庭屁滾尿流,跌坐在地上,爬到了表哥腳下。

這個男鬼便鎮定的望著我,他的眼珠正對,卻沒有神光,身後的木門不知何時,無聲的開了,鐵鏈子掉在地上,兩扇木門向兩邊敞著,這對夫妻鬼該是從裡面出來的。

除了初見時心臟重重的一抽,我並沒有多害怕,只感覺他們有些怪異,與左紅蓮和李繁花讓我見之心悸的感覺不同,好像他們就是畫在紙上,牆上的畫像。

紅蓋頭的邊緣掛著一道道流蘇,末端穿滿了小珍珠,這女人掀起時,便發出輕微卻連串急促的叮叮聲,她邊掀蓋頭,邊用沙啞的女聲說:“花謝花飛花滿天,香消魂斷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日,曇花只做一夜仙”

蓋頭掀起,女人頷首,下巴快要抵住脖子,只能看見盤起頭髮的新婦妝,和不停顫動的長睫毛,她正要說話,我卻得意的對著門裡高喊:“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不知屋裡是太爺還是太奶?”

一個滑稽稚嫩的女聲語調傳來:“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小傢伙,你拿這裡當成天地會了麼?算你還有點見識,進來給老太爺請安吧。”

隨著話語道畢,面前的夫妻二人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身形漸漸變淡,最後歸至虛無。

表哥湊上來小聲問我:“裡面是啥?天地會餘孽?”

“不是,是薩滿教的保家仙。”爺爺說他和五乘有一年去到瀋陽,五乘見一個風騷婦人拋媚眼,就留著口水上去勾搭,跟進了院子裡做露水鴛鴦。

五乘的戰鬥力也就一個多小時,爺爺蹲在門口守到傍晚還是不見人出來,就敲門進去找他,一個老到看不出年紀的婦人,拄著花梨木的龍頭柺杖,頭上纏著一塊黑綢方巾開門,也不問來意,頭不抬眼不瞪,有氣無力張口就說:“欺天行當人難識,立地機關鬼不知。”

開門不問人,反而說些不明所以的話,這叫做切口,說的明白點就是暗號,對的上來開門迎客,對不上來關門打狗。

爺爺當然對不上來,隨口就回了幾句:地振高岡,一派溪山

這是天地會的切口,他打趣之後就往裡闖,老太太被裝歪身子氣的尖叫起來,砰的關上門撿起掃把就要揍他,爺爺卻看見裡屋的門大敞著,五乘被扒的全身**,大字平躺在一張光板床上,手腳用鐵鏈縮著,嘴裡塞著髒兮兮的抹布,邊上圍著三位老人,正在他身上畫些鬼畫符。呆役介劃。

俗話說南茅北馬,南方學茅山,北方修出馬仙,爺爺自然屬於茅山一排,他對這出馬仙的分流保家仙的瞭解也不太多,但經過那一件事,他告誡我有機會去了東北,內蒙這種薩滿教流行的地方,見到空屋子不要緊,見到門上貼了黃狐圖案的不要進。

出馬仙就是民間五仙,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這五種精怪選一人類作為弟子,附在弟子身上行善積德,已達到成仙的目的,保家仙就沒有這麼高階,如信佛供佛像,通道供神像那樣,保家仙就是五仙的弟子在家裡給精怪立牌供奉。

忽然出現在我身後的那對夫妻讓我感覺怪異,他們身上並沒有極重的陰氣,也就說不是鬼,略一思考便猜了出來,這是保家仙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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