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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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冷樞微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冷玄和自己心中的印象相差太多。若阡落所言非虛,又是什麼使他變得如此?
他想到那次冷玄笑著將那顆霜絳遞給自己。那時的冷玄,已經不是自己所熟識的了。裴冷樞不由地輕嘆了一聲。
可他卻不知道,這只是傳到江湖上的一部分中的一部分。那隱藏在玄冥教中,隱藏在飯後雜談下的又是什麼。
冷玄既與上官衿成親,除去當晚,卻始終住在原來的那處屋子。後來上官洌德入土,那房間也就空那兒了。
有人勸過他再怎麼不願與上官衿同房,也搬去與她住近一些。無論怎麼說,夫妻二人在幾乎相隔最遠的兩間屋子,這麼住著也不像話。
冷玄卻擺擺手:“這事你不必多管,我自有安排。”接著又轉向別的話題說去了。
於此同時玄冥教中又出現了一人,便是冷無相。輩分低些的只知道這人長得十足好看,還跟自家冷教主有幾分相像。輩分高的卻知道這人不可得罪,一是他本身得罪不起,二是冷教主違逆不得。再往上頭,就是楊冷雲。他卻知道這兩人卻是天天吵得不可開交,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過了十來日,上官衿給號出有喜脈,小芸興沖沖地跑來對冷玄說。冷玄依舊斜靠著,手中端了杯茶細細呷著,絲毫不顯得驚喜:“是該查出來了。”
後來旁人才知冷玄是算過日子的。他兩成親那夜,正好距上官衿上次來月事半月。
楊冷雲在一邊聽著頗為尷尬,微微低下了頭。上官衿被小芸伺候得好好地坐在鋪軟的椅子上,卻不由身形顫了顫。
她捧住小芸遞上的暖爐,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怎麼記得比我自己還清楚?”
冷玄只斜她一眼:“自然是為了一次便能完成任務。”
不日便又到了每年閉關的時日,冷玄踏入了上官洌德的煉藥房。
小芸點上油燈,聽聽屋外沒有人聲,轉過去對上官衿道:“小姐,接下來有三個月用不著見那冷教主了!你好好散散心。”她說到“冷教主”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刻意重了些,像是生生想將此人咬死一般。
因為只有她看到,小姐幾夜沒閤眼繡出來的大紅被褥枕頭還有喜袍,第二日就全丟進火盆裡沒等燒完就沒耐心地走了。
本說這話是想讓上官衿心情好些,也睡幾日安穩覺。不想她卻悠悠地答道:“又有什麼心可散。他這是作孽,自然會遭到報應。”
她們估計的三個月還沒到,冷玄卻已從那煉藥房中出來。也不知會誰一聲,就收拾了些盤纏下了山。再見他回來時已是十多日之後,形容憔悴,面色枯槁,全失了下山前常常斜坐在廳中對旁人愛理不理的淡漠。
回來後心不在焉又過了幾日,氣色稍好了些,便又行色匆匆要出去。這會兒也只跟冷無相說了是去西湖邊上尋一人。
冷無相看著他失魂落魄般往山下走,對那楊冷雲說:“你跟了他去,別讓他這般丟了魂似的再把命丟了。”
楊冷雲本也擔心冷玄,二話不說遠遠地跟著冷玄下山。
見冷玄在西湖邊下馬,牽著進了一條小巷。停在一院子前,院門緊閉。
冷玄敲了敲,沒人應。又敲了敲。
楊冷雲也不知他敲了多久,終於一位住著柺杖的老人從另一頭走出來,到了冷玄跟前:“別敲了。他們十多天前東西一股腦兒搬上馬車運走了。”老人的聲音沙啞低沉,楊冷雲在這頭也聽得清楚。
本以為冷玄就要出來了,趕緊向一邊躲去。卻不想過了一會兒,有聽到了“篤篤”的敲門聲,節奏同先前一般無二。再過得一會兒,終於緩下來,漸漸息了聲。
待得冷玄重新走出巷子,天色卻也暗了。冷玄由馬牽著,在杭州鎮裡走著。也不知是否在尋客棧,楊冷雲看著有些著急。正想著是否該出現讓教主先安下腳,卻見冷玄停在了一處極是熱鬧的門前。
抬頭一看,“風月樓”三個大字把楊冷雲嚇出了一身冷汗,卻見冷玄已將韁繩交給了殷勤上前的雜役,由幾個姑娘拉著往裡頭走了。
楊冷雲沒敢進去,已做好門前等一夜的準備了。卻午夜時分見冷玄從裡頭出來,身後跟了個姑娘,兩人同騎一馬絕塵而去。
楊冷雲是懵了,回到教中對冷無相的詢問也只模模糊糊地答了些。
冷無相卻在聽到“杭州的青樓”幾個字時瞪大了眼睛,風風火火衝到冷玄屋子裡。
屋內那女子安靜地坐在床邊,冷玄卻是一臉戲謔斜靠在桌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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