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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外地體驗了一把久旱逢甘霖的驚豔之美。
莫喜倫還清楚地記得他上一個婚外的性伴侶是在四年前,那時他剛好被短期派駐韓國,認識了一個當地的女學生。那天他在首爾(當時還叫漢城)著名的梨花女子大學門口蓄意地假裝閒逛,剛好趕上他的這位未來情人放學,那韓國女學生從校園中走出來的一瞬間讓莫喜倫驚為天人。這是一個莫喜倫一直都不能忘懷的情景,以至於他已經不能清楚地記得他後來勾引她的過程。
更不同凡響的是,那韓國女孩能在穿著校服時的清純和脫了校服之後的淫蕩間自如轉換。那種莫喜倫不熟悉的異國情調,和她靜如處子動若脫兔的巨大反差在莫喜倫的生命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烙印,那些日子,他為她心馳神往,痛並快樂著恨不得從此死在高麗梨花下!
所以,後來很多年,莫喜倫一直都覺得他自己有“女學生情節”。
而且,最讓莫喜倫感動的是,等他即將結束在漢城培訓的時候,跟那女孩認真地告了一回別。是夜,韓國女孩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最後一串兒八卦形的牙印兒之後,拿著他給她的錢鞠著躬走了,儘管眼中含著淚,但並沒有任何多餘的牽拌,走的毅然決然,沒有留任何再回頭的可能。莫喜倫對此非常感激,在以前,他都要至少還要假裝出山盟海誓搪塞一番,誰知,竟然不小心碰上這麼一個明事理的,老莫被那個性感果斷的高麗背影深深傾倒。
回想他們在交往的幾十天裡,她也是始終保持相當的水準。由於沒有能夠共同使用的語言,他們始終沒有什麼交談,發出的聲音僅限“叫床”和傻笑。基本上進屋就做愛,出門就是為了吃,生命就剩下“食”與“色”,簡單美好。雖然語言不通,但卻舉案齊眉,彼此都給了對方最可貴的真誠與理解。像李宗盛的另一段歌詞:“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辯,女人實在無須楚楚可憐。”
無語言交流的性愛是一種境界,天底下的出軌都應該是那麼的有禮有節:來的時候雷霆萬鈞,去的時候風捲殘雲,誰對誰都不用任何多餘的拖欠或抱愧。
《流言 流年》八(2)
基於這樣有水準的偷腥經歷,曾經滄海的莫喜倫當然沒辦法回來對著髮妻燃燒出什麼激情或慾望。莫喜倫因此,能對文青竹做的,充其量也就是“陪她吃飯”。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柳暗花明,他卻因為自己不負責的行為而捕獲到了吳菲對婚姻一無所知的心。
吳菲是莫喜倫在進入不惑之年以後見過的唯一一個身上還殘留著女學生氣息的女青年。他暗自竊喜公司政變給他和吳菲製造的機會,他從第一次跟她單獨出差的時候開始就忍不住想象吳菲另一面的風光,他把這個想象拉得很長,像是醞釀著一場豐沛的前戲,只為了迎來最後一刻“愛如潮水將偷情人包圍”的波瀾壯闊。當然,吳菲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吳菲在平安夜之後表現出的冷淡激起了莫喜倫的鬥志和對那一晚的無限懷念,他暗自躁動,技癢難忍,只好把一腔熱情轉嫁給無辜的文青竹。於是這一對結婚將近二十年的老夫老妻,莫名其妙,忽然在一個星期裡連續做愛兩次。
文青竹是一個基督徒,還同時深受中國傳統教育的影響,老莫是她初戀,也是她迄今為止唯一的性伴侶。因此,對於已經持續很多年接近無性的夫妻生活,文青竹安之若素。“主動求歡”對她來說決不可能,但,對丈夫的突發性性亢奮她也積極配合,本著一個賢妻的態度,她沒有太多質疑。
是夜,莫喜倫事後一邊舉著衛生紙擦自己,一邊煞有介事地說“這兩天一直在喝你這次從香港帶回來的那個什麼沖劑,怎麼這麼強啊!”
文青竹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的丈夫說“哦,那下次我再買。不過等週末美美從寄宿學校回來,那兩天你就先不要喝了噢。”
文青竹是一個具有“當好太太天份”的女人,在那個天份下,與其說她不懷疑,不如說,她根本不想去懷疑,如果她的丈夫告訴她突發性亢奮是關乎什麼補藥的話,她唯一願意做的就是“相信”,然後儘量“配合”。
然而文青竹“不懷疑”的態度和她配合他的物理行為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老莫的問題。他開始惶惶不可終日,尤其白天還要在眾人的窺視下假裝沒那回事地在辦公室面對吳菲;更糟糕的是,吳菲表現的一身正氣,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沒那麼一回事。
莫喜倫焚心以火,慾火。
莫喜倫好容易又熬了兩星期,當然他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
那天,吳菲生日,約了幾個朋友聚餐,假裝熱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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