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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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繡榻閒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闌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詳。
重尋碧落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堪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迴腸。
“姑娘?是你嗎?”我不知不覺走回自己的房間,忘了我是趁黑偷跑出來的,推門的聲音儘管不大,卻還是驚醒了睡在外間的綵鸞。
“是我,不用起來!”我阻止綵鸞,走回裡屋。渾身溼透地站在地中間,外面風狂雨驟,芭蕉葉打在欄杆上,一片冰涼透窗而來。我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在黑暗中小心摸索著找衣服換。
第二天一早。
“外面什麼天?”我問。
“還是陰。”綵鸞將桌子擺好,清淡卻不簡單的早飯擺了上來,我把那碗稀飯捧在懷裡,熱熱的,很舒服。
“我自己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去吧?”
“是。”綵鸞應了一聲,出去了。
今天是蟬兒的生日。我抱著粥碗想,昨天蘭蘭那未乾的詞上寫了。
蘭蘭大致的生活經歷他自己告訴過我:結髮妻子盧氏,也就是蟬兒,成婚三年,盧氏難產而死,遺下一子,就是福爾敦。後來在明珠大人的堅持下,他又娶了現在的妻子官氏,單名一個清字,有兩個女兒祁瓊和祁玉;蘭蘭還有一個妾室,就是之前官氏說的如玉,姓顏,有一子一女,是福格和祁璘。夢嵐是當年蟬兒隨母到寒山寺進香時撿到的孤兒,後嫁到納蘭家就一併陪了過來。但是從明府的各種人口中,我還斷斷續續地知道了很多可能蘭蘭不知道的事情:當年,因為喝了夢嵐從廚房端來的安胎藥才使蟬兒提前了三個星期分娩,致使她年紀輕輕就因難產而死。而那時夢嵐才只有六七歲,沒有任何動機要害蟬兒,這整件事情就變得很詭異了,蘭蘭想是不知道,若他知道,還不把那個真兇給就地正法?
粥碗涼了,我一口都沒吃,將它放回桌子上。修士的吉他靜靜立在床邊,今天的蘭蘭屬於蟬兒。
天色漸漸暗下來,烏雲低垂的天空,看不到美麗的黃昏,很驚訝我居然就這樣抱著吉他坐了一天。撥弄幾下琴絃,最後彈一次那首《夜曲》。
紀念你那被埋葬在幽冥的愛情。
七夕乞巧,綵鸞一早就做足了準備,我也不留她,所以當下午蘭蘭過來的時候,偌大的院子裡,只有我一個人。
“到處找不見,原來躲在屋子裡!”蘭蘭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驚奇地說,“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冷麼?”我不經意地摸著琴絃問。
他仔細地看著我。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我瞪他一眼,挑了一下琴絃,很震顫的一聲。
“趁她們都在等天黑,我帶你去個地方!”
“幹嘛,去哪——”
“噓!”他神秘兮兮地說,“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偷偷走!”
“別轉過去!”下了馬,不知道為什麼他非要我面對著他,一邊說話一邊指揮我。“這樣後退,退,一直退,好了!”
我茫然轉過身,差點以為時光倒流了。
我正站在一個小院外面,竹籬笆整齊地插在矮矮的院牆上,一棵足有我懷抱粗的大槐樹生長在院子的一邊,下面好像是個花圃,裡面鬱鬱蔥蔥;三五間房子坐落在大槐樹的後面,茅草屋頂,木質窗欞,昏黃的燈光透出來,好像一個家。
我驚訝地望著他:這個小房子,和他在心湖邊上的佈局構造一模一樣,甚至連院子裡大樹的位置都差不多!
他看起來很滿意我的反應,推開門,對我做了個請的姿勢。
同樣大小的床,同樣顏色的幔帳,同樣位置的桌椅,還有廚房,我站在地中間看放在桌子上一模一樣的筆墨。
“怎麼樣?”他坐到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我,開始研墨。
“你太牛了!”我摸著掛在牆上淺竹簍,我都不記得還有這個了。
“你還記得大門上寫的是哪兩個字嗎?”他拈起一支很大的毛筆,沾了沾墨。
“大門上?‘葉府’不是麼?”
“過來!”
“幹嘛?”
他把大毛筆塞進我手裡,鋪平了紙,用鎮紙壓住四角,然後站到我身後握住我拿筆的手
“葉……府……”他一邊握著我的手寫一邊輕聲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是誰寫的》 第17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