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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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雜”弄不好也出事。嘉靖十七年,嚴嵩差點惹火上身,激起皇帝的惱怒。這年夏天,嘉靖帝心血來潮,又想讓自己生父興獻帝像正式皇帝一樣稱“宗”,把神位遷入太廟供奉。當然,過場還要做,他就把此事下禮部集議。此時的嚴嵩精神上還殘留些書生正氣,知道張璁先前“大禮議”之舉在朝野留下“媚君要寵”的罵名,但如果明白反對,肯定官帽不保。好歹在官場混了二十多年,嚴嵩想打馬虎眼,上疏言事時模稜兩可,與禮部官員議事時也推三阻四,想以“拖”字訣把事情擱置下來。
嘉靖帝眼裡不揉沙子,大惱之餘,勤奮創作,親寫《明堂或問》一文,遍示群臣,氣急敗壞地書面質詢大臣們“為何朕爹不能入太廟?”
嚴嵩嚇壞了。惶恐揪心的節骨眼,畢竟轉舵快,他立即表明自己支援皇帝生父入太廟的立場,並詳細考訂古制,撰寫入廟禮儀的每一個步驟和細節,從優從崇,使得“入廟禮”盛大而隆重,終於博取了嘉靖帝的歡心。
禮成後,嚴嵩獲賜金幣,深得皇帝眷寵。
一不做,二不休,嚴嵩又上疏,建議“尊文皇帝稱祖(朱棣),獻皇帝(嘉靖生父)稱宗”,皇帝採納,朝廷下詔,尊太宗文皇帝朱棣為“成祖”,嘉靖生父獻皇帝為“睿宗”,這個王爺生前只是王爺,沾了兒子與嚴嵩的光,死後得以進入太廟與明朝諸帝一起大吃冷豬肉。
此次以後,嚴嵩鐵定心要以皇帝為指南針,知道所謂的“正直”是不能升官的累贅,“清議”如同涼風吹過後就無用處,惟有皇帝的眷念和呵護才是腳跟立穩朝堂的最佳保險。
嘉靖帝生父神主入太廟大禮後不久,嚴嵩上奏說天上出現“慶雲”,認定是皇帝孝德感動上天。他奮筆疾書,呈上兩篇馬屁文章《慶雲賦》和《大禮告成頌》。嘉靖覽之甚悅,命人把兩篇文章珍藏於史館之中,並加嚴嵩太子少保。不久,嚴嵩從幸做陪臣參加各種禮儀,獲得的賞賜數目已經與幾個閣臣一模一樣。
所以,迎合嘉靖帝追崇其生父,也成為嚴嵩政治生涯中一個最重要的轉折點。
凡人,皆有酸葡萄心理。夏言見嚴嵩如此受寵,心中很不是滋味,開始對這位老鄉疏忌起來。嚴嵩深知現在還不能與夏言鬧翻,事之愈謹,每每置酒,邀夏言宴飲。夏言常不理不睬,有時答應去,嚴嵩賓客請柬都發齊了,眾僚滿堂,老夏又忽然推拖有事爽約;好不容易夏大爺親臨一次,“薄暮姑至,三勺一湯,賓主不交一言而去。”讓嚴嵩丟盡了面子。
嚴嵩恨得牙根癢癢,仍舊一臉誠敬,大事小事皆拿給夏言參決。一次,有緊急公文需待夏言批覆,恰值這位夏爺有小病在家休養,嚴嵩屁顛顛親自把檔案送上門去。夏言心情不好,推辭不見。老嚴顫巍巍派隨從在夏言內宅的院子裡鋪上席子,高捧公文,跪而讀之。
隔窗望見年近花甲的半老頭子直腰跪在那為自己朗讀檔案,弄得夏言心中好不落忍,也覺自己過分了些。同時,他心中踏實下來,覺得自己薦擢的老鄉確實一直把自己當恩人,從此不再特別存心刁難、整治他。
嚴嵩方面,上有帝寵,下有群僚請他辦事,連宗藩王爺請恤乞封也要送大筆金寶予他,自然腰桿日硬。同時,他還有個極會走通關節、聯絡關係的兒子嚴世蕃。小嚴一時間在府上收錢辦事,撈得不亦樂乎。御史、言官們當然不會閒著,紛紛交章彈劾嚴氏父子納賄等事。嚴嵩很會來事,每次為人辦某事他都會事先在嘉靖帝前有意無意的透露,所以,皇帝認定諸事嚴嵩皆關白過,言臣捕風捉影而已,反而更信任老嚴辦事得體,沒有事情瞞著自己。
實際上,當時的嚴嵩收錢胃口並不多,幾千兩銀子而已。最“危險”的一次,是共和王死後,其庶子與嫡孫二人爭襲王位。共和王庶子乃小老婆所生,暗中送嚴嵩三千兩銀子,老嚴就答應他襲爵。結果,共和王王妃認定嫡系的孫子當承襲,派人入北京大理寺擊鼓喊冤。事情敗露後,嚴嵩忙入見嘉靖帝,“坦白”了自己收受銀兩的事情。由於嚴嵩先前幹事一直賣力,嘉靖帝很可憐這位能臣一臉惶恐的樣子,對他說,“你安心做事好了,不要介意這件事”,明白表示原之不問。
當然,嘉靖皇帝對嚴嵩的眷寵,絕非僅僅是好印象或者嚴嵩能依順己意辦事麻利,最最關鍵之處在於:嚴嵩擅長撰寫嘉靖帝醮祀時必用的“青詞”,他是好道的皇帝須臾不可或缺的大能人!
現在的人,如果把“青詞”是什麼講給他聽,肯定不屑一顧甚至可笑:所謂青詞,就是嘉靖帝在拜禮道教神仙時表達自己敬崇“心聲”的表章,一般用硃筆恭寫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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