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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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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軍紀,若非商晟授意行兇,傾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們會那樣兇殘地屠戮手無寸鐵的百姓。

午後二人出門打獵,傍晚回來正好喝酒。野味歸小青兒,他兩人只在後院菜地裡挖了些時蔬下酒。樂昶手藝不錯,將幾樣青菜清炒、涼拌,做得有滋有味。傾之笑說烤肉的話想必他更在行,可惜今日收穫不豐,只夠喂老虎,沒有人吃的份兒——說這話時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除了餵飽老虎,樂昶並不嗜好殺生。

朗月疏星,竹林生風。樂昶的身子本受大不住寒,但有五十年陳釀的玉壘春江暖身卻也無大礙,實在想咳的時候就灌一口酒,也便壓下了。積年累月的病也不在乎再虧那麼一點半點,況且心情舒愜大抵抵得上十罐八罐的湯藥管用。

小院借了山中清流,為防春夏漲水,樂昶在一邊堆了大石。兩人各撿了塊石頭坐下,衣上風竹月影、耳側清泉漱玉,令人忘俗。樂昶偎了件披風,喝著傾之從錦都帶來的醇香美酒,看著對面石上盤膝而坐、以散音定弦的人心覺好笑:花大公子全不當自己是外人,趁他做飯的時候從他房裡翻出一張束之高閣、蒙了塵、鬆了弦的舊琴。收拾一番後,竟也能將宮商角徵羽都找準了。也是了,他從小做事細緻,雖然那時動輒愛哭,像個丫頭,可真正想做的事又有哪件做不成?

傾之想做的事樂昶眸光一定,轉瞬又飄忽起來,看向帝都的方向。

傾之調好了音,起手彈了一曲《青蘭隱》。一陣涼風吹得他絲質罩衫的寬大袖口拂出輕若流雲的弧線。樂昶記得好些年前他曾見過另一個人在月下彈奏《青蘭隱》,也是這般風姿。只是那人是錯生於濁世的蘭,曲中帶著無奈,而花傾之是逆境求生的草,一曲《青蘭隱》卻讓人聽出了不甘寂寞的出世意味。

曲畢,傾之舉起酒囊笑道:“叨擾樂兄,傾之以曲相酬。”

樂昶收回思緒,也舉起酒囊與傾之隔空虛碰,“還要感謝花公子的美酒。”

兩人同時仰頭暢飲,哈哈大笑。興之所至,傾之單手託琴,拋給樂昶,“樂兄也彈奏一曲?”樂昶張開雙臂將琴抱住,正將披風振開,月色下如紫毫濃墨瀟然落筆。“我是粗人,引弓拉弦還可以,撫琴弄弦就免了。”樂昶解嘲道。

傾之不信,“不會彈琴的人家裡怎麼會有琴?”

樂昶眼神倏然一黯,良久,撥了一個音,“買這琴是因為想念一個人,但後來覺得,”嘆氣,“不如不想”將琴置於身側,裹了披風,仰頭喝酒。

樂昶話裡明白地表示出自己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對此傾之保持尊重,不想窺探,儘管也十分好奇那讓樂昶封琴的人是他的知己,還是心上人。

保持微妙的默契是雙方心照不宣的共識。樂昶不問傾之因何前來鈺京,傾之也不問樂昶的過往,彼此更對兩年前傾之重傷在身,樂昶刺殺“失手”的事隻字不提。這一夜就只剩下天南地北的閒聊,最後樂昶不勝酒力,傾之扶他回屋。樂昶只得一間屋子一張床,傾之將他放倒在床上,尋思著他自己不想睡地板,但看看樂昶——把醉酒的人兼此間的主人放在地上似乎更加不妥

行軍打仗時幾十個人擠一頂帳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都是男人,沒什麼好彆扭。傾之寬衣解帶,睡在樂昶身側,主動忽略了後者是不是也願意與他同榻。

樂昶半夜醒來見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而傾之只搭了外衣。雖然是夏天,山林中的夜晚卻是冷的。樂昶將被子移到傾之身上,他見過傾之在重傷的境況下尚能保持的驚人的警惕,故而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生怕將他吵醒,不料傾之卻睡得異常安穩。樂昶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小青兒”

“小青兒”

傾之倏然張開雙眼:第一眼看到樂昶不在身側。雙掌拍床坐起,蹙眉,暗道自己一向淺眠,樂昶起來他怎麼會全無感覺?扭頭,第二眼便對上一雙金黃色的眸子。難道臥榻之側一直有猛虎相伴?傾之不禁有些鬱悶:他這一夜是大意過了。

老虎見傾之起來,抬起一隻爪子按在床上,上身聳起,一張盆似的大臉向傾之靠近。它的呼吸平靜而均勻,是發動攻擊前潛伏時的狀態。如果卷荼發出這種訊號,那麼它隨時會如閃電般出擊,將主人撲倒,一通撒嬌打滾又摟又抱。

傾之以手臂支撐身體,向後挪動,蓋在被子下的伸直的腿改成了半蹲的防守姿勢——畢竟他跟樂昶的老虎不熟,不想變成它的朝食。

“小青兒。”

傾之心下一動:他就是聽到這聲呼喚才醒來的!可叫的並不是他,自失一笑:是了,樂昶養了只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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