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時郢番外·般若觀自在·一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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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謝時郢,京城憫北侯府的嫡次子,我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下頭一個妹妹,我們三人三個娘。 我記事起,父親在我們兄妹三人身上花費的精力是不一樣的,我感覺得出來,他更喜歡哥哥多一點,他最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是:此子最肖我。 謝家祖上是跟隨過太祖皇帝一起打過江山的,馬背上得來的榮譽,傳到我父親這一輩時,倒不至於家道中落,但相比較曾經繁榮時落魄了許多。 對於我們這些軍功起家的勳貴人家,皇室最為忌憚。 父親年幼時,曾入宮伴讀了幾年,一入深宮多年不得歸,我也是長大後才知道,這是家族的無奈之舉。 等到我出生之後,父親收起了長槍,在朝堂上謀了個閒職,每日點個卯就回家,是以我的幼年時期過得還是很幸福的。 我和哥哥不一樣,我喜歡看書,尤其喜歡遊俠小傳,偷偷摸摸的在夫子課堂上,和曹家小世子互相交換京城市面上最時興的遊俠小傳。 等用過了晚飯,一個人窩在哥哥的房間裡看,這個時候哥哥都在門外耍槍,順便幫我望風。 等我一本小傳看完,油燈都續了兩盞,哥哥還在外面耍槍。 我過意不去,拉著哥哥去了小廚房,拿了些肉菜點心,在哥哥的幫忙下,爬上屋頂,我給他講遊俠小傳的故事,故事配酒,越喝越有。 講得他都睡著了,我卻還是有些意猶未盡,哥哥笑我:“天生是個話癆。” 我問他:“哥,你老練槍是想當兵嗎?可是祖父不是告誡過我們不要去沾武從軍嗎?” 哥哥用手枕在腦後,望著天上的皎皎明月,說:“傻弟弟,你手裡沒有自保能力,別人欺負你,你怎麼還手?” 我嚼了一片肉脯在嘴裡:“可誰會欺負我們呢,咱們家好歹也是公侯府邸啊。” 哥哥在我腦門上敲了一記:“沒事你不怕,哥會保護你。” 那一年他不過也才十歲出頭,就有了這種想法。 我還有個妹妹,算起來,她並不是我的親生妹妹,是父親從外頭抱回來的。 我只大她半歲,小丫頭平時老是和我沒大沒小,有事叫二哥,無事謝時郢,不過我也習慣了,誰叫她是個腿腳都不利索的丫頭片子呢。 我有時覺得對比他倆,我更像是從外面抱回來的。 孃親對哥哥和妹妹有時候比對我還好,她曉得哥哥喜歡舞槍弄棒,就勸父親從外面請了個教頭回來認真教習。 對妹妹更是好,打我記事起,她就總將妹妹抱在懷裡,給她紮好看的小辮。 對我...她總是長吁短嘆。 我以為她不喜歡我,直到有一年我瞧見孃親在祠堂裡偷偷落淚,父親安慰她的話我才知道,為何母親每年總在那麼幾天難過傷心。 在哥哥和我之間,我應該還有一個兄弟或是姐妹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了。 沒了就是沒了。 所以母親每每看到我,都會想起我那個還未出生就沒了的兄弟姊妹,那是她一輩子的痛。 這份哀痛伴隨了她十年,這十年裡,她都沒有走出來,直到臨死前都還在牽掛著。 那一晚,我跪在她的床前,哭得撕心裂肺,求她不要離開我。 她用她枯槁的手摸著我的臉:“我的兒,我與你緣淺,只能做十年的母子,剩下的日子,我要去下面陪你兄弟去了。” 任我怎麼喊她,她都不再回應我了。 我們之間的十年,還抵不過他在你肚子裡的幾個月嗎? 我嚎啕痛哭,在地上扭成了麻花,他們要把我娘裝入黑漆漆的棺材時,我拼了命的去攔,但我還那麼小,還沒大人們的胸膛高。 是哥哥一把摟住我,將我連拖帶拽抱離了靈堂,他的眼睛和我一樣紅腫著。 我兩天水米未進,哥哥掰開我的嘴,把點心胡亂塞我嘴裡,啞著聲音對我說:“吃!” “我和你一樣,我也沒了娘。” “娘要我們好好的,要我們都活著,你為什麼不聽她的話!” 我後來才知道,我孃的死因,身體不好是一方面,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的外祖,孃親的孃家,捲入了一宗黨爭案,全家被下了大獄,訊息傳回京城時,我的外祖父已經病死在流放途中。 曾經的高盧許氏,帝師之家,一朝傾頹,便是滿盤皆輸。 孃親去世之後,父親好像也蒼老了許多,向宮裡告病遞了辭呈,連那閒職都沒有了,鬆鬆散散的做了個清貧侯爺。 他也沒有再娶第三房妻子入府,成日裡只守著我們兄妹三人。 娘死後,我生了很重的一場大病,纏綿病榻了兩個多月,等病一好,哥哥交給我了一把劍,每天天不亮就拉著我起來和他一起操練。 我偷懶他就打我,他長我三歲,常年練武的人,我是打不過他的。 “起來!阿郢,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強大,我們才不會被欺負了去,謝家才不會被欺負了去!”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幾年的習武使我體格強壯了不少,這些年,我幾乎就沒怎麼生過病,這一點上,我是感謝我哥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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