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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蒂納說：&ldo;我現在就辭職，但這位妮露同學，校長再讓她留兩天可以麼？&rdo;校長的神色變幻不定，微微點了點頭：&ldo;好吧。&rdo;妮露一路頂著異樣的目光，回到宿舍。她推開門的霎那，屋中的幾個女孩子停下正在做的事情，齊刷刷地望向她。她若無其事地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利迪婭湊過來，低聲問：&ldo;哪，你沒事吧？&rdo;妮露笑了笑：&ldo;沒事。&rdo;利迪婭的眼珠轉了轉，再試探著說：&ldo;學校不準男生和女生接觸呢，校長都沒說什麼嗎？&rdo;妮露搖頭：&ldo;校長讓我回來好好上課，別的沒說什麼。&rdo;利迪婭窺視著她的表情：&ldo;但是，校工嬤嬤剛剛過來通知，格蘭老師被辭退了。&rdo;妮露無所謂地說：&ldo;是嗎？那算他倒黴吧，誰讓他那麼做的。當時我都快嚇死了，我把情況照實和校長還有坎斯夫人說了，她們認為是格蘭老師違反校規，和我無關。真討厭，為什麼我會這麼倒黴。&rdo;宿舍中一片沉靜。幾秒鐘後，耐莉冷笑著說：&ldo;喂，你怎麼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啊，明明是你連累的格蘭老師，你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嗎？&rdo;妮露噌地站起身：&ldo;我為什麼要愧疚？是他把我往他的宿舍帶，我沒罵他流氓已經不錯了，這種道德敗壞的傢伙被辭退算學校手下留情了，我是受害者好吧！&rdo;幾個女孩子都震撼地望著她。簡睜大眼：&ldo;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rdo;妮露抓起臉盆，去水房打水洗臉。回到宿舍時，發現裘琳娜站在房間裡，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ldo;妮露同學，我想代表班級和你談談。&rdo;妮露放下手中的盆：&ldo;請說。&rdo;裘琳娜的個子比較高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ldo;是這樣的，我們覺得，格蘭老師的處罰有點重了，是因為你坐斷了凳子，格蘭老師才會帶你去治療，這件事你不能說完全沒有責任。&rdo;&ldo;哦？&rdo;妮露抬起下巴，&ldo;我有什麼責任？難道那凳子是我故意坐斷的？是我呼喚格蘭老師來抱我？還是我主動要求和他回宿舍？&rdo;裘琳娜哼了一聲：&ldo;別裝了！我們都看見了，格蘭老師抱起你時，你明明用那種眼光盯著他，好像要把他吃下去一樣，現在裝什麼純潔！&rdo;妮露笑起來：&ldo;對，我的純潔是裝的。你們的純潔才是真的，純潔地尊重老師，才為他來打抱不平。&rdo;裘琳娜漲紅了臉：&ldo;你說什麼？&rdo;妮露聳了聳肩：&ldo;你不會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還要我給你解釋一遍吧。裘琳娜同學，校長和教務主任對格蘭老師的處罰是嚴格按照學校規定的，如果你有任何異議，請去找校長和教務主任抗議，找我只是徒然浪費精力。&rdo;裘琳娜青了臉：&ldo;你以為有個姐姐是老師就了不起嗎？&rdo;妮露轉過身，去整理床鋪：&ldo;我不覺得我姐姐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倒是你對我姐姐是老師有點在意。&rdo;裘琳娜恨恨地一跺腳，走了。耐莉站起身：&ldo;我們出去透透氣吧，和這種人待在一個屋子裡，感覺憋氣。&rdo;同屋的人都離開了房間，連茜拉都捧著書本低著頭出去了。妮露獨自呆在屋內，吐出一口氣，一隻小小的黑龍扒著她的口袋邊緣探出頭，妮露戳戳它的腦袋：&ldo;喂，是不是覺得我很會吵架？&rdo;小龍用爪子抓抓頭。妮露撲哧笑出聲：&ldo;有人換衣服的時候，記得把眼睛捂起來。&rdo;小龍黑黑的面板好像泛出了紅暈，噌地縮回口袋。妮露沉默片刻，輕聲說：&ldo;喂，對不起。&rdo;對不起，我是為了接近格蘭蒂納，才一直纏著你。小龍在她的口袋裡動了一下，低低地說：&ldo;沒關係。&rdo;『母親，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情況。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傷心。不過，為什麼肉球可以變得那麼漂亮，魅族的魔法真高明。』校長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點燃那個紙團，看著它變成灰燼。牆上的時鐘指向八點，是學生們即將休息的時間。她在這間學校生活了六十多年，坐在這間辦公室內，也已有四十多年。她還記得接任校長的那一日，她在祈禱室內，對著神像許下的誓言‐‐&ldo;從今之後，學校與學生即是我的生命，不論是活著，還是死亡，我必將守護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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