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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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多應是醜魑魅將咱魘迷。恁何計,賺出重圍?……”他再也無法忍受,搖晃著站起來,對主人拱手道:“學生還有些賤事要料理,不能終席,老大人見諒!……”說罷,他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地走了。
陳名夏鄙夷地一笑,簡單地說:“喝醉了。〃龔鼎孳搖搖頭:“唉,如此名士!“張漢離席,顧媚生就可以從簾後移進廳中看戲了。三人說笑著越看興致越高。顧媚生曾是紅氍毹上的一代名優,自然指長道短,格外精神。
《南渡記》開始了。兩個主要人物……一生一末剛剛自報家門,三位看戲的立時寂靜無聲。臺上人哪裡知道他們所演的角色正坐在臺下觀看,還因為報酬優厚而格外賣力,又唱又說又做,曲盡其妙。
臺上的陳名夏、龔鼎孳血汙滿面地從王氏胯下爬出的一瞬間,顧媚生一聲刺耳的尖叫,雙手蒙臉,跑出了客廳。龔鼎孳面色鐵青,渾身顫抖,說不出話,只對聞聲而來的戲班班主連連揮手,叫他們趕快退下。
一陣混亂之後,客廳空空蕩蕩,只剩下陳名夏和龔鼎孳。
兩人慢慢轉過慘無人色的臉,互相看了一眼,龔鼎孳突然〃哇〃地放聲痛哭。陳名夏沒出聲,只有兩行淚水沿面頰緩緩流下。
龔鼎孳捶胸頓足:“名節掃地至此,還有什麼可說!……”
他的羞憤很快轉為惱怒,咬牙切齒地罵道:“許巨源!你個黃口孺子!陰損如此,必殺以洩忿!……”
良久,陳名夏才慢慢地輕聲說道:“我輩吃虧在怕死二字,自然不如史可法、閻應元,卻不肯自甘寂寞,總以為天生我材必有用,要在名利場上角逐一番,則又不如黃梨洲、顧亭林……可是,我輩總也算是應運而生、應運而出。大兵進關入主中原,若無我輩,成何世界?人生在世,人生在世啊!……”
他突然仰天大笑,笑了好一陣,笑聲既狂妄又悲酸,很象夜梟在月夜林中的呼叫,龔鼎孳直聽得停止了痛哭,毛骨悚然。
陳名夏睜著淚汪汪的眼睛,笑盈盈地對龔鼎孳說:“當個內院大學士,錦衣玉食,調和天下,上為天子分憂,下為萬民解苦,這比當年死於忠節,比今日浪跡江湖,是強過,還是不及呢?……”龔鼎孳和陳名夏互相安慰著,心境漸漸平和了。他們約定三日後到陳名夏府上聚會。陳名夏還再三囑咐,一定要帶顧媚生去,好開導開導他的妻妾。
他們沒想到,烏雲已籠罩在陳名夏的頭頂。
當晚,剛剛回府的陳名夏被逮鎖問罪。聖旨命吏、禮二部大臣會同刑部共同審理這一案件。
——五——
辰初三刻,皇上退朝了。
早朝後的第一件事,是往慈寧宮向母后請安,這是福臨定下的規矩。
在宮內,儀駕比較簡單:前面侍衛舉著四杆豹尾槍導行,便輿四角各有一名御前侍衛,挎著名叫〃小神鋒〃的二尺多長的寶刀跟隨,太監打兩面雀金扇,頭頂遮一柄黃羅傘,後面跟著一些服侍小太監。
福臨坐在輿中,心情十分不快。沒想到陳名夏的案件震動了整個朝廷,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員,無論滿漢,都眼巴巴地盯著。福臨感受到來自各方的壓力,難以應付。
寧完我的彈章參了八條,主要的,一是〃留髮復衣冠〃;二是陳名夏父子暴惡,攬權納賄,結黨營私,士民怨憤;三是塗改諭旨。會審時,陳名夏只承認第一條,說其他各款都是誣陷。而寧完我會同內秘書院學士劉正宗共證陳名夏所犯各罪都是事實。今天早朝,吏、禮、刑三部會審後題本上奏,最後擬出的處理意見是:斬。現在,陳名夏的生死,完全取決於福臨了。
朝廷裡的傾向太鮮明。參與議政的王公大臣和滿官對此十分快意;多數漢臣口中不說,卻都表現出一種兔死狐悲、黯然神傷的憂鬱。敢於替陳名夏講情的,只有一個外國人湯若望……剛進慈寧宮,迎接福臨的,竟是一派檀板輕敲、笛聲嘹亮、歌喉宛轉。東配殿裡新搭起小宮臺,莊太后和兩位太宗的妃嬪……懿靖大貴妃、康惠淑妃,還有一位太祖皇帝的壽康太妃,在許多福晉命婦的陪同下,正興致勃勃地觀看傀儡戲。傀儡大約有真人的四分之一大小,做得十分精細,說唱操縱都由太監擔任。一出勸善的《魚兒佛》正演得熱鬧。福臨一腳踏進配殿,嚇得那些福晉命婦們紛紛站起身向後退避、低頭、跪倒。
福臨依次向壽康太妃、莊太后、懿靖大貴妃、康惠淑妃等祖母、母后請安。她們一一受禮,問了皇帝好,便要向莊太后告辭。莊太后笑著挽留說:“今兒的宮戲怪認真的,戲碼也好,還是看完吧!一會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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