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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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郟�跗�塾諏勺螅豢茨切┤思業腦岬兀���旰蠼緣貝蟾還螅歡�滔錛潿��咦洌���嗤鹺罱�啵��翹煜陸�喲碩嗍攏�'當時人們都以為他狂妄。誰知三十年後,果然一一應驗。或許萬事真有前定?〃他說著,平日看上去有幾分矇矓的笑眼,突然閃出精明銳利的光澤,盯住了白衣道人。他相信,對方一定會做出反應。

白衣道人含笑道:“這類事,檢之史書,比比皆是。唐李固的《幽閒鼓吹》中,曾記苗晉卿一事。苗公落第歸鄉,途中遇一老人,自稱知未來事。苗公於是問道:'我應舉已久,有一第之分嗎?'老人答道:'何止此,大有來頭,只管再問。'苗公道:'我久困思變,但求一郡守,能夠得到嗎?'老人道:'更向上。'苗公問:'那麼按察使呢?'老人道:'更向上。'苗公驚異,再問:'為將為相嗎?'老人答道:'更向上。'苗公發怒,說:'將相更向上,難道能作天子?'老人笑道:'真者不能得,假者即可得。'苗公以為事屬怪誕,驚出一頭汗。

後來苗公果然出將入相,唐德宗駕崩,苗公以首輔居攝政三日,應了老人'真者不能得,假者即可得'的預言。可見命皆前定,安知人間沒有第二個苗公?〃白衣道人修髯飄飄,風致瀟灑,彷彿出世神仙。但他複述的這段軼事,以及他眼睛裡偶爾閃出的寒光,令人想到山林深處目光鷙銳的鷹鷲,決非肯低伏人下、輕易認輸之流。呂之悅暗暗點頭。

陸健接下去說道:“講起定數,我也想起一個故事。前朝崇禎末年,流寇勢焰大張,烈皇日夜憂勞,曾令一心腹太監便裝出宮,探聽民間訊息。路遇測字先生,太監出一'友'字請占卜吉凶,測字先生問占卜何事,答曰'國事',先生道:'不佳,反賊早出頭了。'太監急忙改口說:'不是朋友之友,是有無之有。'測字者皺眉道:'更不佳,大明已去了一半了。'太監再次改口:'不是的,是申酉的酉。'測字者長嘆道:'越發不佳。天子是至尊,至尊斬頭截腳,還成什麼體統?'…………”三人一起沉默下來,只聽得松濤陣陣,涓涓泉在亭畔低吟,是不是明朝覆亡的往事使他們心有餘痛,黯然神傷?

呂之悅打破沉默:“一亡一興,雖說有天命,卻也在人力。

興亡之間,名將如雲,才人輩出啊!”

陸健和道士都不搭腔。後來陸健站起身,對另兩人拱手一揖:“花謝花開,時去時來,福方慰眼,禍已成胎。得未足慕,失未足哀,得失在天,敬聽天裁。〃白衣道人也站起來,對陸健拱手笑道:“便是公孫子都聽君此番話,躁進之心也當渙然冰釋!〃他順著陸健的話題,高聲吟唱著走出草亭:“上天生我,上天死我,一聽於天,有何不可!〃他反覆吟著這四句,頭也不回地自顧自去了。小道童緊跟在後,很快,師徒二人就消失在濃密的樹蔭山草之中,吟唱聲越來越遠,終於聽不見了。

“文康!”

“笑翁!”

陸健和呂之悅互相緊握雙手,互相重新打量,象所有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既高興又感慨。同春也連忙向陸先生拜謝當年相助之恩。呂之悅這才詳細地知道了永平府圈地案的全部內情,嗟嘆不已。他轉而問道:“文康,這兩年你怎麼樣了?江南獄事……”陸健苦笑:“我?仍然逃亡在外,藏匿山澤田野間!……”

“你?……唉!赦書未得,我愧對老友啊!……”“此事非你力所能及啊!……江南十舊家之案已成大冤獄,陷入囹圄者何止百人,受牽連者也在千人以上。說十姓謀反,確屬冤枉,只是……唉,也是十舊姓在前朝百年榮華顯赫,為富不仁,民百姓恨之入骨,一旦改朝換代,誣告在所難免!……”陸健告訴呂之悅,因為他平日以信陵君自命,賙濟貧困,所以獄急之後,受惠之家多方保護他,使他逃過多次追捕。好在通緝他的佈告只在江浙兩省張貼,他躲來北方,反而比較安全。

“你就永遠匿隱山澤,做亡命之徒?可惜了你的才學啊!〃呂之悅問話中感嘆很深。

“還談什麼才學!〃陸健一聲冷笑:“終日有如被獵犬追捕的野兔!只望老天開眼,昭雪冤獄吧!”“這要等到何年何月!〃呂之悅緊皺眉頭:“朝中就沒有相知肯幫一把?當年你救助過那麼多人!〃陸健眉梢一動,沉吟片刻,又搖搖頭:“年深日久,未必還記得我。”“是哪一位?〃陸健凝視著呂之悅,確信這位一向慈和厚道的朋友不會有害人之心,便緩緩答道:“傅以漸。”“傅以漸?這可是個幫得上忙的人啊!去年八月,他已經拜內秘書院大學士了。你跟他交情深淺?”“這……很難說。只看他是否念及舊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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